“我没有要吃番茄土豆的想法。夏诗怡怔愣了两秒,才想起应该去拿急救箱,“你等等,我去帮你拿创可贴。陈阳淡定将染色的土豆拨开倒进垃圾桶里,抽了张纸裹住伤口,接着切菜。夏诗怡抱着急救箱回来,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忙阻拦:“你别动了!”他不在意道:“小伤。“你还擅长每天增加新伤口,”夏诗怡不敢伸手去碰他,“我帮你上药。陈阳当即就撂下了菜刀,听话地伸出了手。近距离看他的手,比远观时还要清晰分明。五指... 察觉到视线,陈阳轻撩起眼:“怎么,惦记你这支笔?”夏诗怡下意识就想回答:“是惦记你的手。”她硬生生止住了到嘴边的话,溜了个弯便成了:“这笔……好用吗?”“凑合。”跟她题目全对时一样的回答,夏诗怡就当他这
察觉到视线,陈阳轻撩起眼:“怎么,惦记你这支笔?”
夏诗怡下意识就想回答:“是惦记你的手。”
她硬生生止住了到嘴边的话,溜了个弯便成了:“这笔……好用吗?”
“凑合。”
跟她题目全对时一样的回答,夏诗怡就当他这是高度评价了。
她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毕竟只是一支笔她倒也不缺。
家里的女佣平时只负责打扫卫生,一日三餐都是穆慕雅亲力而为。
但今天她不在家,午饭便成了问题。
夏诗怡看了眼时间,正好十二点,她试探性地问:“那个……我叫外卖?”
“不用浪费钱,”陈阳利落地扣上笔帽站起身,“你家应该还有食材吧。”
“有是有,”她怔怔地仰起脸看他,“你会做饭?”
“生活所迫。”
夏诗怡趴在厨房的门沿,看着陈阳系上围裙开始动手。“需要打下手吗?”
他轻点头,“那就麻烦把菜洗一下了。”
能帮上陈阳的忙,夏诗怡白吃一顿饭的愧疚心减轻不少。
前世她和苏玄断绝关系后,和于一舟租了个公寓。
于一舟说她不用工作,只需要顾家,所以夏诗怡的日常就是打扫卫生和煮饭。
尽管她的厨艺磨练了两年还是一团糟,但只是洗菜收拾厨房她还是在行。
穆慕雅是个美食爱好者,苏玄在别墅建成前特意让设计师将厨房留了大空间。
偌大的厨房里,两人各忙各的。
夏诗怡熟练地将菜洗摘好,接着怔然地看着陈阳超乎寻常的刀工。
“你看起来很专业,以前干过这个?”
他如实说:“平时在家都是我做饭。”
“你还挺全能,会做饭,成绩好,还擅长打架。”
陈阳切菜的动作一停,抬眼睨她,“你觉得打架是特长?”
夏诗怡瞥了眼被剁成细丝的土豆,觉得要是说错话也会成为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在别人身上或许不是,但在你身上是。”
他嗤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会拍马屁。”
夏诗怡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握紧,竟然说她是在拍马屁!
“追捧你的人不差我一个,倒还嫌弃我吹得太假?”
陈阳眼帘轻颤,“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假的也好。”
“嘶——”
他晃神了一秒的间隙,锋利的刀刃划破指尖,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染红了土豆丝。
“我没有要吃番茄土豆的想法。”夏诗怡怔愣了两秒,才想起应该去拿急救箱,“你等等,我去帮你拿创可贴。”
陈阳淡定将染色的土豆拨开倒进垃圾桶里,抽了张纸裹住伤口,接着切菜。
夏诗怡抱着急救箱回来,见他跟没事人似的,忙阻拦:“你别动了!”
他不在意道:“小伤。”
“你还擅长每天增加新伤口,”夏诗怡不敢伸手去碰他,“我帮你上药。”
陈阳当即就撂下了菜刀,听话地伸出了手。
近距离看他的手,比远观时还要清晰分明。
五指修长,指节分明,透白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不像有些叛逆的男生留着流里流气的长指甲。
“再不上药,伤口可就要结痂了。”
似笑非笑的轻嘲让夏诗怡回过神,她窘迫地将头垂得更低了,匆忙从箱子里找出创可贴。
夏诗怡抽走那张被血浸染了一半的纸,看见伤口的深度时感同身受疼得蹙眉。
“你不怕疼?”她愕然抬眼,“伤口挺深的。”
“能感觉到疼,但没什么好怕的。”陈阳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捏着手指贴上创可贴。
夏诗怡的指腹温热,握上他食指时却意外地被凉意给刺了一下。
这人的手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
她将创可贴收尾后就收回了手,“最好还是不要碰水,容易感染,饭后的碗我会洗的。”
创可贴是粉色的HelloKitty,将他的指尖都映衬得粉嫩了些。
陈阳轻掀唇角,懒散地应了声:“好。”
夏诗怡完成了任务,退了两步到门口,“那我先出去了。”
“嗯。”
夏诗怡关上厨房的玻璃门,趁着等待的间隙打开了客厅的投影。
她选了部全英的电影,是一部高评分的悬疑片。
夏诗怡看得太过投入,以至于身后站了个人也未曾发觉。
陈阳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看她的背影,永远是隔着教室长长的对角线。
她除了办公室和洗手间,几乎就没离开过教室,一直在桌前写作业。
但现在她就在眼前,却依旧像隔着万重山一般遥远。
陈阳黯然地低垂着眼,潜藏在心底克制着的阴沉又有了要涌出的迹象。
夏诗怡打了个哈欠,一转头便看见陈阳幽沉地站在身后,眉眼间的阴戾让人不寒而栗。
他怎么又……?
回想起在巷子里时,他也是这副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陈阳有时会忽然陷入阴郁状态,但平日却和普通人别无二致。
夏诗怡只能尝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状似不经意地发问:“吃饭了?”
听见她柔和的声音,像是阳光穿透阴云,阴霾渐散。
陈阳撩起眼皮,眸底已是一片沉静。
“嗯,吃饭了。”
夏诗怡看向餐桌,桌上已经摆满了卖相极好的菜肴,眼睛一亮,“谢谢。”
她从橱柜里拿出两副碗筷摆好,拉开凳子先坐了下来。
“正好有我喜欢的宫保鸡丁!”
陈阳没有急着提筷,食指轻叩着桌面,“不是正好,我问过阿姨你的喜好。”
夏诗怡动作一停,“你……”
“阿姨说周末想去打麻将但顾及你想推掉邀请,知道我会做饭以后就托我负责你的午餐。”
他淡然的回答又掐掉了夏诗怡的臆想。
原来只是单纯因为任务所需,不是因为想了解她的胃口。
夏诗怡感到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儿低落。
她夹了一块鸡肉,嚼了几口,意料之外的鲜嫩。
夏诗怡由衷夸赞:“没想到你厨艺还挺不错。”
陈阳语气松散如常,“以前兼职过后厨,跟着老师傅学了不少。”
夏诗怡知道他家境不算好,也从来没有歧视他的意思。他不以此为耻,还用着课余时间尽可能地挣钱。
比起于一舟,算是诠释了什么叫能靠脸却靠努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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