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那不管割多少,你们都要吗?”叶霓棠点点头,“对,有多少,我们收多少。”“那你说话算话呗,别等我们割来了不给钱,”那人不相信她,说完看着杨大山,“大山,她不给钱,我们找你要哈。”“你问他们卖柴的,我们可少他一文?”杨大山反问道,“你们要不放心,割来了只管送给我,我给你们付钱。” 正巧叶霓棠从屋里出来,听了那人的话,怼道:“要是你家的,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呵呵。”那人讪讪的笑笑。 那天他去镇上卖柴,看到她打叶家旺了,手段老狠,镇长都不敢管她。 他还是别招惹她了
正巧叶霓棠从屋里出来,听了那人的话,怼道:“要是你家的,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呵呵。”那人讪讪的笑笑。
那天他去镇上卖柴,看到她打叶家旺了,手段老狠,镇长都不敢管她。
他还是别招惹她了。
方子讨不到了,大家开始问起收野草的事。
叶霓棠把她要收的几种药草,一一摆开。
这些药草,在山野之间随处可见,村民大多见过它们。
只是不知它们的药效罢了。
叶霓棠让他们分类采来卖给她。
“这些草和树叶,一文钱一斤,
有杂草的,坏死的,烂的,泡过水的,我们都不会收。”
她又指着另一处的茉莉花,栀子花,金银花,丁香和蔷薇。
“花三文钱一斤,也要新鲜干净的,不同的花,要分开放,其他有香味的花,也可摘来。”
村民听了她那一斤草给一文钱,皆跃跃欲试。
有人问:“那不管割多少,你们都要吗?”
叶霓棠点点头,“对,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那你说话算话呗,别等我们割来了不给钱,”那人不相信她,说完看着杨大山,“大山,她不给钱,我们找你要哈。”
“你问他们卖柴的,我们可少他一文?”杨大山反问道,“你们要不放心,割来了只管送给我,我给你们付钱。”
“嘿嘿,我现在就去割。”问话的人大步跑了。
新鲜的野草,他一天轻轻松松的能割一百斤,那就是一百文钱哎。
见他跑了,其他人也散了。
中午叶清泓雇了三辆牛车,拉了三大车陶瓮陶罐子回来。
又成了村里焦点。
到村口时,村长张庆余拦住他问,“你们家买这么多陶瓮干啥?”
这两天,他也听说杨家和叶家做什么香膏卖了钱。
那要是发展成全村产业,他这个村长也能沾个光啊。
叶清泓想到大姐给他准备好的借口,苦笑一声。
“还不是我大姐嘛,不炼药了,非要学人家做香膏,钱没挣到,倒是把我卖菜的钱,都搭进去了。”
这话,让张庆余那点沾光的心思,瞬间没了。
“唉,你那个大姐啊,整天就知道瞎折腾,你也管管她。”
说完怜惜的望了叶清泓一眼走了。
叶清泓到家时,杨大山领着叶霓棠她们三个,热火朝天的忙活。
这次叶霓棠没再把草药混在一起蒸馏,而是分开蒸的。
蒸出来的香露,倒进去陶瓮中,滴入灵泉水,封存起来。
等她从县城回来,再次蒸馏,提炼出精油。
“荷儿,这些暂时不用的花露保存时,封口一定要扎紧实。”
“好,我记住了,扎口。”
杨荷儿神色严肃,谨记叶霓棠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
可她不识字,只能捡着重点的记。
叶霓棠见杨荷儿把她给的小本本放在一旁没有用,不禁拧了一下眉,“荷儿,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住在我们家,让妡颜教你识字吧。”
叶母识字,原主和叶妡颜自幼跟着她学,读书写字,都不在话下。
杨荷儿眼里闪过自卑和感激,“好,谢谢棠儿姐。”
“谢什么啊,我只是把你领进这个门,将来你能做到哪里,全看你的努力了。”
小姑娘听了叶霓棠的鼓励,豪言壮语道:“我想做最厉害的那个。”
“哈哈,加油!我相信你。”
下午,杨大山和黄氏要收麦子了,叶清泓去给她们帮忙。
叶霓棠继续蒸馏花露,村里有两少女送来了两篓子金银花。
叶霓棠付了钱,带着杨荷儿用院子里的大锅,蒸馏的。
第一滴花露流出的那一刻,淡淡的花香,溢散开来,百米之外的人,都能闻得到香味。
叶霓棠也是大喜,她只放了一滴灵泉水,就把花中香味激发出来了。
若是做成精油,绝对是爱美人士的新宠。
“姐,咱们干脆改卖这个吧,肯定赚钱!”叶妡颜闻着花露,眸光熠熠。
这比镇上香粉铺子的香丸还要好闻哎!
“别急啊,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叶霓棠笑笑,这一种花香怎么够?
“那棠儿姐,你快去县城呗!”杨荷儿也有些急不可待了。
“等我和黄婶子从林家回来了再去,你们去镇上时,注意瞄着哪里有铺子出租,我打算租个门面,不摆摊卖了。”
“开铺子?早了点吧。”
杨荷儿觉着她们只有这几样东西,都不够摆柜面的。
别到时赚的钱,不够缴税。
“不早,这趟去县城,我会把花露推销出去,你们在家多蒸些花露,等我回来,咱们就大干一把。”
叶霓棠信心满满,“现在,你们去把后面的茉莉花全摘了,我要带走一批茉莉花露。”
“好嘞!”
两姑娘被她说的,斗志昂扬。
背着篓子欢欢喜喜的去了屋后,叶琅琅和叶珎珎也跟了过去。
叶霓棠一个人在家,她把叶清泓买回的陶罐拿出几个小的。
清洗后,把花露收起存着,准备带去县城。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姑娘送来了蔷薇和栀子花。
这两种花的香气,都很好闻。
蒸出来的花露,美容效果也是极好。
叶霓棠反复蒸馏后,留取了最纯净的花露。
天快黑的时候,村里割草药的人全来了。
量一下子上来,叶霓棠带着俩姑娘,忙到半夜,才把所有的花草蒸煮完。
第二天,白僵菌和绿僵菌已经发酵好了。
她叫杨大山把它们拌进前晚泡制的锯末和米糠中,等再次发酵成熟,就能用了。
杨大山看到那些白绿的菌丝,才相信她说的真菌,真的存在。
“杨叔,这些真菌的种子,就像我们用的面酵头,有一坨就够了,把它放进湿润的环境里,便会无限制的繁殖生长,你留菌种时,只需把它们阴干,然后密封保存即可。”
“嗯,叔记着了。”
这关乎着种田大业的话,杨大山听的特别认真,也牢记在心。
说完了白/绿僵菌,叶霓棠又安排好蒸花露的活,才跟着黄氏去了镇上。
为了去林家抓小猪,两人没有带菜,只卖香膏。
两种药膏名声已经做出来,五百个清凉香膏,一百个寒痹膏,两人摆两处摊子,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搂着一大布袋铜钱,黄氏笑的合不拢嘴。
租了牛车,去的林家。
林家住在镇外三十里地的红冠山村,之所以叫红冠山村,因为他们村后的大山顶上,生长着一片红色茶花。
远远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头,红茶花开的如火如荼,灿如云霞,好似青色大山戴了一顶红帽子。
大山脚下那些低矮山丘,则被农人开垦出来,种了小麦。
此时,金色麦禾在农人的手里,不一会儿倒了一大片。
“他们这边都割麦子了,”黄氏稀罕的看着那些麦子,“比我们那里的麦穗俏巴。”
“我们这是借了林家的光,他们家养猪,粪肥多,我们去讨要,他们也给,这庄稼自然长的好。”
路旁田里一个割麦子的老农,听了黄氏的话,笑着搭腔。
“大叔,你好啊,”黄氏亲切的和他打招呼,“我们是去林家买猪崽的,他们家有人在家不?”
“有,不过不顶用啊,”老农说着叹息一声,“你们先去他家等着,我给你喊下林屠夫。”
叶霓棠提了两包糕点,一包红糖。
听了老农的话,十分不解,林家都是壮劳力,没有老人小孩啊,何来不顶用一说?
她试探问道:“大爷,你刚刚说的不顶用是啥意思?”
这里离镇上远,村里人听过叶霓棠的大名,却不认识她。
老农听了她的问话,有点怒气,“还不是老叶家那傻子害的。”
“嘶,”黄氏听着不对劲,吸一口气问道,“这话咋说?”
老农正要出口的话,又忍住了,“算了,长河那傻孩子,不准我们往外说,刚刚那些话,你们就当没有听见。”
说完,他走开了,不再搭理两人。
叶霓棠蹙起眉头,猜测林长河或许出事了。
和黄氏到了林家,一群“二师兄”们,哼哼唧唧的声音,从林家后院传来。
院门紧锁,两人只能等着。
不一会儿,林屠夫光着膀子,挑了一担麦子回来。
见到两人,脸色顿时黑了,“我们家没猪崽,你们走吧。”
“这,”黄氏讪笑道,“林屠夫,哪有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
“走走走,有也不卖给你们!”林屠夫放下麦子,拿着扁担就走。
“林大叔,我要见林大哥。”叶霓棠越发觉着林长河出事了。
“他去外地做工去了!”林长河和她说话,怒气值瞬间飙升。
这也让叶霓棠更加肯定林长河出事了,她追了几步,
“我虽不堪,却也不想糊里糊涂的背负一条人命,
既然是我欠你们的,那也让我欠的明明白白,
至少,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猜,他也想在死前见我一面吧。”
三千两银票不是小数,林长河会不遗余力的帮叶家,一定是有所求的。
叶霓棠从原主记忆里,看出林长河是喜欢原主的。
至于是原主,而不是叶妡颜,因为每年节日原主都会收到林长河送她的胭脂水粉首饰之类。
还是私下送的。
原主生了孩子后,他送的更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