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辞职?”萧与卿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理由呢?”“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你放屁,你都教了这么多天了现在给我撂挑子?”“真抱歉萧先生,是我毁约在先,所以报酬我也不会要……” 漫长而难捱的夜晚终于过去。 姒绵醒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莫名的刺眼。 姒绵坐在床上缓了许久后,这才拖着僵硬的身体打电话。 “你要辞职?”萧与卿不悦的声音从电话
漫长而难捱的夜晚终于过去。
姒绵醒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窗帘没有拉严实,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莫名的刺眼。
姒绵坐在床上缓了许久后,这才拖着僵硬的身体打电话。
“你要辞职?”萧与卿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理由呢?”
“我……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你放屁,你都教了这么多天了现在给我撂挑子?”
“真抱歉萧先生,是我毁约在先,所以报酬我也不会要……”
“是报酬的事吗?我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要不是你明天就要死了或者你手断了,否则就都得给我继续教!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去宋宅找你!”
话说完,萧与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姒绵先抿了抿嘴唇,这才给郑晚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的人才接了起来。
“喂?”郑晚的声音虚弱。
姒绵一愣,“郑晚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郑晚的声音越发缥缈,“你找我……”
那边的声音突然消失。
姒绵的脸色顿时变了,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
姒绵立即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人直接冲了出去!
郑晚一个人住,但给了姒绵她家的备用钥匙。
等姒绵赶到时,她已经晕厥过去,脸色苍白的吓人,身体冰凉。
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姒绵想起很多年前。
——那个最爱她的人也是这样死在她的怀里。
那之后,她的世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暴风雨朝她侵蚀而来,却再也没有人挡在她的眼前了。
她被迫长大,被迫臣服,被迫……去爱,去恨。
往事种种,让姒绵根本无法思考,一直到了医院,护士将各种单据推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也只麻木的在上面签名,甚至连那些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手机不断的震动着,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只死死地盯着前方手术室的红灯看。
终于,那扇门打开了。
“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姒绵摇头,又点头。
医生看着她那样子,笑了笑,“是不是被吓坏了?放心吧,病人只是胃出血,不会有大问题的,你现在可以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她……不会死的,对吧?”姒绵问,声音颤抖的。
“当然不会!手术都结束了。”
听见这句话,姒绵这才松开了攥紧的手,挺直的背脊也在这瞬间放松,“谢谢……”
医生又朝她笑了笑后,这才带人离开。
姒绵却是直接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周围还有不少其他等候手术的人,此时都是一副“小题大做”的眼神看着她。
姒绵没有管。
她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口袋中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时她才回过神,僵硬的将电话接起,“喂。”
“桑予眠!你是不是真要等我去宋宅抓你?!”
“萧先生……”姒绵艰涩的说道,“抱歉,但那我今天真的没办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