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看不懂对方脸上的表情。还是许念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女洗手间。”许念只看见冯季尧的脸色阴沉,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他,手臂因为用力,青筋暴起,胸口也堵着郁气,咬着牙,看向许念。 冯季尧黑着脸,深邃瞳孔藏着无尽幽深,也在看着镜子里的许念。 就这一晚上的时间,她吐了两次,粉底都遮不住的憔悴。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看不懂对方脸上的表情。 还是许念先忍不住开口:“你是
冯季尧黑着脸,深邃瞳孔藏着无尽幽深,也在看着镜子里的许念。
就这一晚上的时间,她吐了两次,粉底都遮不住的憔悴。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看不懂对方脸上的表情。
还是许念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女洗手间。”
许念只看见冯季尧的脸色阴沉,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他,手臂因为用力,青筋暴起,胸口也堵着郁气,咬着牙,看向许念。
冯季尧像是没听见许念的话,一把拉过她的手,直扯出洗手间,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包房,四面漆黑。
许念被扯得踉跄,喝了太多酒,根本没什么力气,只任由冯季尧将自己抵在墙上,又圈在怀里,再没有任何空间。
他下颌紧绷,像是极力在克制着怒气,黑暗里,只剩下男人的眼神带着噬人的光。
包房另一侧的窗外,透着点点星光,却照不见此刻被包围在阴影里,许念的表情。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冯季尧没想明白,她宁可跟冯湛谈什么交易,又在这里同一帮肥头大耳,又没什么钱的中年暴发户敬酒,却不肯来找自己。
许念不甘示弱,冯季尧三番两次出现,她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了。
“什么样子?所以你笑话看够了吗,冯总。”
冯总这两个字,许念说得咬牙切齿,她靠自己在这里拉订单,有什么不好的?
冯季尧觉得,自己上次同唐易说过,许念就是需要教训,这话果然没错。
她一身的硬骨头,就算肯拉下脸来应酬,心里也绝对是十足的傲气。
“我说过了,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许念轻嗤一声,安静的黑暗环境中,轻蔑的笑声被无限放大,带着自嘲和无奈。
她反问冯季尧:“我为什么要求你?”
两人谁也不肯示弱,像是两头野兽,只顾着互相撕咬,结局是两败俱伤。
“本来就是个烂摊子,尽我所能,我救得了也好,救不了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冯季尧知道许念脾气倔,调转话题:“那天,冯湛找你说什么了?”
许念背靠在墙壁,酒精上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她呼吸变得急促,冯季尧也察觉到了,只依然不肯松开对许念的桎梏。
“让你帮他对付我?”
许念头晕起来,意识逐渐不清醒,强撑着理智,在冯季尧眼里,更显得柔弱可欺。
“我说过了,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扯上关系。”
“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
许念模糊中记起,上次宋依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又极尽嘲讽,气愤中逐渐恢复理智。
她用力伸手,想要推开冯季尧,可男人力道强劲,根本推拒不动。
冯季尧凑近许念,借着微弱的月光,抬起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看着看着,他就起了妄念,偏着低下头,凑近许念的脸。
梦中不断出现的场景,近在咫尺,他再往前,就要碰上许念的唇。
“别碰我,我恶心。”
男人身体一僵,没再继续靠近。
冯季尧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念,微光里她的睫毛阴影落在眼睑,看不出此时的表情。
可他光从语气和动作也能分辨,许念此时对他有多抗拒。
许念这些天心思都在生意上,一时间忘了冯季尧多危险,他倏地用腿压住许念,两人再无任何距离,唇碰上许念的唇,根本不容她再出声。
可这根本不是接吻,许念咬上冯季尧的唇,直咬得出血,冯季尧才肯松开她。
他不管嘴上的伤口还渗着血,带着调笑问许念:“还恶心吗?”
这一番折腾,许念本来就十分虚弱,刚才的反抗已经耗去自己最后的精力。
她只无力道:“冯季尧,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放过我?”
冯季尧看着她染上自己血的唇瓣,就要一点点坠落,突然涌上一股心疼。
“对不起。”
许念跌跌撞撞走出房间,也没再回到酒局,出门打了个车回了家。
出租车里环境不太好,又或者晚上实在喝得太多,许念又开始想吐,让司机靠边停下,冲到路边树下蹲着,吐完了所有的东西,直到胃里空无一物。
吐完以后,许念没有起身,眼泪顺着落到那一堆污秽里,然后消失不见。
许念告诉自己,再撑一撑,就好了。
可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她原可以不管不顾,可许荣成一生的心血,就这样不明不白没了,许念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她擦了擦嘴,回到车里,不好意思地跟司机道歉。
司机见她看着瘦弱,想是因为工作压力实在太大,好心劝她:“你一个女孩子,也不用太拼,多累啊,找个人嫁了,过点小日子得了。”
许念苦笑了下,没有说话。
到家以后,她不敢让叶岚发现自己狼狈模样,轻手轻脚回了二楼的房间。
第二天,许念就发起烧来,吃完药也不见好,只无力地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