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迸溅在了商娴整张脸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薄屹身子一抖,更多的血从口中喷出。而就在剑刺进薄屹胸口的那一刻,商娴的眼睫被他的血染红,她浑身一怔,眉心狠狠凝起。 薄令的话音刚落下,商娴便抽出了地上黑衣人手中的剑,而后直直地向薄屹刺去。 薄屹堪堪躲过一剑,可下一瞬,商娴手腕一转,那箭刺进了他的手臂。 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又将剑拔出,刺向他的腿。 这一次商娴的进
薄令的话音刚落下,商娴便抽出了地上黑衣人手中的剑,而后直直地向薄屹刺去。
薄屹堪堪躲过一剑,可下一瞬,商娴手腕一转,那箭刺进了他的手臂。
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又将剑拔出,刺向他的腿。
这一次商娴的进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猛烈。
薄屹忍着刺痛,连连退开几步。
他眼中布满血丝一瞬不瞬地盯着商娴。
“阿娴!”
商娴置若罔闻,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
薄令站在一边,好以整暇地看着这一幕:“别费劲了,她是不会清醒的。商远道分明已经告诉过你,这南疆秘术是没有办法破解的,可你不信,偏要去。”
“薄屹,困于儿女私情的人难成大事,这句话可是你曾经在父皇面前说的,如今怎么倒是自己忘了?”
薄屹死死咬着牙,分不出半点心思应对薄令的阴阳怪气。
从昨夜到现在,他身上几处伤口裂开都没有重新包扎,现在还要躲避商娴的攻击,他甚至能感受到伤口正在流下血来。
“阿娴,是我!”薄屹执剑挡下,两人之间只差寸毫。
但商娴的眼底仍是一片死寂,仿佛一潭死水。
薄屹望进去,心狠狠一疼,像是被生生剖开。
要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商娴清醒过来?
薄屹瞥了眼薄令手中的玉箫。
商娴攻势不减,薄令身边还有个南俞,他没办法去毁了那玉箫。
难道只有那样了吗?
薄屹喉间一涩,好似涌上一股腥甜。
剑声铮鸣,两人在内力的较量下同时退后。
薄屹喘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商娴。
下一瞬,在她再次攻来时,薄屹丢掉了手中的剑。
咣当一声之后,那把泛着冰冷寒光的剑也穿过了薄屹的心口。
鲜血涌出,迸溅在了商娴整张脸上。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薄屹身子一抖,更多的血从口中喷出。
而就在剑刺进薄屹胸口的那一刻,商娴的眼睫被他的血染红,她浑身一怔,眉心狠狠凝起。
意识回归,商娴的双眼渐渐清明。
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瞳孔。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手还握在剑柄上,商娴下意识要抽离,却被薄屹轻轻握住。
她怔怔抬起眸,正对上薄屹那双逐渐黯淡的黑眸。
“不,不……我……”
商娴手足无措,想要去抽出那剑,可是不能抽。
薄屹怎会不知她的慌乱,他扯了扯嘴角,竭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阿娴乖,这不是你的错。”
眼泪一瞬从眼角滑落,商娴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薄屹,不,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薄屹已经被抽光了力气,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双眉拧成一团,忍着痛缓缓抬手覆上商娴的脸颊:“没事的,我没事。”
商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我带你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她说着,就拿起他掉落的那把剑要起身去杀薄令。
薄屹用了些力,没有让她去。
“阿娴,听我说。”薄屹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这条命是我欠你的,如今也算是还给你。你忘记了吗,你本来就来杀我的。”
他到底还是没能陪她更久一点。
“好好活下去,做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事,好吗?不记得我,或许是一件好事。”薄屹艰难地说着,眼皮越来越沉。
商娴看出他的颓败,连忙去扶他的肩:“薄屹,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回记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王妃吗?!”
薄屹笑了笑:“我骗你的,我们已经和离了……以后,你就是你,是商娴,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妻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低。
薄屹知道自己就要撑不住了,便靠近商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覆在她脸上的手就慢慢滑落。
“不,薄屹……”商娴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浑身僵硬的不能动。
等她回过神,伸出手时要去抓薄屹时,已经是晚了。
就在商娴的眼前,薄屹缓缓倒下。
而后,他便坠下了悬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