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切地望着他,眼里的受伤像是最锋利的刀,割着他的心,一片一片,片片泛着鲜艳的红,很疼。他知道,她想要的,其实不是事情本身的解释,而是一句定心的安慰而已。但是,他没有底气给。 抢救如火如荼地继续。 顾墨擎像是走进了剪辑混乱的电影,画面停留的,全是他熟悉的噩梦。 “我听说,白珊回来了。” “就算是因为家族联姻你娶了我,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半夜和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温柔体贴地
抢救如火如荼地继续。
顾墨擎像是走进了剪辑混乱的电影,画面停留的,全是他熟悉的噩梦。
“我听说,白珊回来了。”
“就算是因为家族联姻你娶了我,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半夜和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温柔体贴地说话,难道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她殷切地望着他,眼里的受伤像是最锋利的刀,割着他的心,一片一片,片片泛着鲜艳的红,很疼。
他知道,她想要的,其实不是事情本身的解释,而是一句定心的安慰而已。
但是,他没有底气给。
他只能用喝叱来掩饰他的心虚。
场面一转。
她着急地追着他。
“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什么事比公司未来十年的发展还重要?”
那一刻,他懂她的焦急,不自信。
那个案子她看得比命还重要,下属也都望着她,她压力很大。
她怕搞砸,怕辜负了下属的期待,那比死还难受。
他也想和她并肩作战,给她最坚定的信赖和后盾,但是他不能。
即将到来的手术,他真的没有太大自信能活着回来,毕竟父兄都是这么死的。
她总要一个人面对,所以他狠心扔下了她。
就像雄鹰要雏鹰飞,都要狠心把雏鹰推下山崖。
他听到了她的心碎,但心碎的,有何止是她?
她揶揄他陪平平,在老宅偷闲,连平平的醋也吃,小气可爱的很。
她把衬衣扔他身上,嫌他脏,小小个子,生气起来倒是唬人得很,张牙舞爪的,真的要吃人。
那晚他是真生气了,明明他只有过她一个女人,他却要污蔑他在外面乱来。
他能容忍她耍小性子,但他忍不了在这种事上,被质疑!
所以他气过头了,也把她弄伤了,看着她苍白着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气若游丝。
他的心也跟着被蹂碎。
医生说,她已经妊娠两周。
听到消息的一刹那,他是惊喜的,谁不想当父亲啊?
但下一刻,他害怕了,脑海里全是红色的血泊。
所以,他毫不犹豫,让她打掉孩子。
因为孩子和她比起来,当然她更重要。
他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诉。
“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你要肾要肝是么?”
“没关系,你摘我的,摘多少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残忍,他会没命的!”
她是陆梓芯啊,一直都很要强的陆梓芯!
不论面对什么刁难,奚落,从来都不肯服软的陆梓芯,居然在电话那边求他!
那一刻,她是多么的绝望!痛苦!
那样的绝望,痛苦,逐渐放大,加浓,像是四面涌上来的海水,把他淹没,窒息的压迫,让他喘不上气——
他想要呼救,用了全身的力气,嘴都使不上力。
那种无力的感觉,要把他逼疯!
倒是眼睛,倏然睁开了。
刺目的光,让他又下意识闭上。
浑身,大汗淋漓。
“少爷!”
“少爷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耳边是福叔激动的颤声音。
“教授!”
“教授你快来!少爷醒了!”
福叔的嗓门还真大。
门被推开的声音。
围上来乱哄哄的众人。
“意识是清醒了,但顾先生的身体还极度虚弱,特别是免疫系统,需要重新恢复。”
“这段时间是关键时刻,贴身照顾,务必要小心,而且注意情绪,太大的波动会影响恢复。”
“谢谢,谢谢教授,我一定好好照顾我家少爷。”
福叔感激涕零,也特别有信心,少爷从出生就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有人比他更细心?
顾墨擎刚醒来,嘴巴都干得起壳了。
还好眼力劲儿好的福叔,第一时间又送上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