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听说刘大人你的亲眷则是在银钱到的那日,将银箱直接运往了自家在金陵的老家中呢?”换了一面继续撑着下颌欣赏的蔺子晔笑盈盈地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了?”罪证都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就算再能言善辩也无济于事。 南境大殿。 蔺子晔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颌欣赏着下面的剧目。 被提拔成礼部尚书的蔡乐康,即使嫡妹被送进青楼成了名台柱的妓女,他不仅没求情,反而果断地把蔡慧儿从族谱中划出去。 也严令蔡家人
南境大殿。
蔺子晔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颌欣赏着下面的剧目。
被提拔成礼部尚书的蔡乐康,即使嫡妹被送进青楼成了名台柱的妓女,他不仅没求情,反而果断地把蔡慧儿从族谱中划出去。
也严令蔡家人当做从未有过蔡慧儿这个嫡小姐。
更是腆着脸,无论蔺子晔提出什么荒唐的事和决策都无异议的奉承。
今日的争执正是如此。
“陛下,您立后的规格礼部已经都安排好了流程,只是这户部迟迟不肯将银钱拨下,臣等也无能为力筹办啊。”
蔡乐康五体投地的跪趴在地上,嚎得干涩虚假。
而户部尚书脸色铁青地站在远处,嘴唇都被他气的直哆嗦,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显然给了蔡乐康发挥的机会,变本加厉,添油加醋地将各部阻挠他办理立后大典的事全都捅了出来。
这不顾死活,一心只为圣上办事的狗腿子形象全是被他立稳了。
蔺子晔并没有改变姿势,微挑的眉眼里有着几分和秦意离相似的风采:“哦?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几天每每都有尸体从大殿下拖下去,众人都被蔺子晔的血腥震慑到不敢再说话。
胆小者听到他的声音都腿软的跌坐了下去。
经历两朝的户部尚书这会儿也是大滴的汗珠从额角滑落,他手持着笏板低头道:“并非臣不愿拨出银两,实乃数额巨大,户部并无那么多的库银。”
“堂堂一个南境大国,竟连立后大典的银钱都拨不出来?”
蔺子晔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但听在礼部尚书的耳边不亚于无常索命。
“是……是因为,南境近年天灾人祸不断,需要赈灾济粮,百姓流离失所又没有税银上缴,导致国库空虚……”
他说的战战兢兢,但蔡乐康在一旁冷笑:“户部没钱?上回怎么听说拨金陵三千万两的银钱,还说是修葺祖庙,这庙别都是用金银堆砌起来的吧?”
三言两语被拆穿了伪装的户部侍郎腿软的跪在地上:“那是……那是皇室长公主的庙……”
“可我怎么听说刘大人你的亲眷则是在银钱到的那日,将银箱直接运往了自家在金陵的老家中呢?”
换了一面继续撑着下颌欣赏的蔺子晔笑盈盈地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罪证都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就算再能言善辩也无济于事。
礼部尚书学着蔡乐康的动作五体投地的跪趴在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嗯,饶你一命。”
听到这话的户部松了口气,只要能保住命,就算流放三千里也没事!
“来人啊。”
蔺子晔挥挥手,很快就有两名带着刀的侍卫从大殿外走进来。
在众人莫名的眼神里,蔺子晔恶劣地笑道:“把他吊在城墙上,什么时候晒干了再把人放下来。”
他又道:“嗯,记住,别伤了他的命。”
现在正是酷暑暴晒的月份,把人吊在上面晒干?这还不如一刀杀了来的痛快!
户部尚书猛猛地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杀了我,杀了我——”
“这样可不行,孤是诚信的人,既然答应了你不杀你,自然不会动手。”
“暴君——你不得好死!蔺子晔啊啊啊……”
被拖行出去的户部尚书呐喊没两声就响起了惨叫。
位于门口处的官员还能看见他的大腿被刀狠狠地穿透。
“……”
众人对蔺子晔的忌惮和畏惧越发深入骨髓了。
“还有别的要说吗?”
没人敢说话。
唯有蔡乐康腆着脸笑道:“陛下,立后大典还有些地方尚未敲定章程,您要看看么?”
“不用了,你看着做就是。”蔺子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孤想爱卿定然会呕心沥血的完成的,不是吗?”
蔡乐康心中发寒:“臣遵旨。”
“那就下朝。”
而在他离开的背后,几名南境的老臣都神色都有些细微的变化。
这北渊帝的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像是在模仿着什么人?
……
脸上疏离的浅笑在踏进宣承殿内便收敛了起来。
“查到了什么?”
“正如陛下所料,北渊暗中的势力开始动荡不安,有人想要趁着陛下您不在,攻陷皇宫,再夺取镇守城防的兵权。”
蔺子晔的神情很淡漠,就连北渊会失守的消息都没引来他情绪的波动:“嗯。”
“北渊那边说南境皇室有和他们联络,用接下来十年互不侵犯边国领土,并且两国相交联姻合作。”
说到这里的战火炼有些迟疑。
南境皇室……这世上不就只有那一人了吗?
“嗯。”
见着无动于衷的蔺子晔,战火炼不由得侧目连连看:“陛下,您就真打算什么也不做?就算我们有提前做准备,可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要是有人背叛……”
“那又如何。”
蔺子晔抚过额上的伤,深邃的瞳孔里是张扬的狂肆。
“当年的我都能从被送往他国的质子成为北渊的君王,现在的我难道连区区政变都镇压不了?还是说,你不相信孤?”
这样的意气风华的蔺子晔让战火炼想起了,跟随他征战沙场,让他从一介被人欺辱的下等人变成如今北渊的将军。
“臣一直信陛下!”
“况且……”蔺子晔不屑地弯了弯唇:“就凭他们也配抢孤的江山!”
热血涌上头的战火炼看着低眉思索着什么的蔺子晔,心中皆是想要把他和秦意离做的约定全部交待的冲动。
不说?就是背叛陛下。
说了?陛下要还是执意替秦意离去死怎么办?
还有秦意离到底要做什么啊?不是说要帮陛下执掌南境吗?怎么现在他反而要来抢南境了啊?
……
相隔两处,心有灵犀都瞧不起那些暗中煽动暴乱的两人都在加快着手中的进程。
尚不知自己身份已经被秦意离知道的秦洺瑜还在苦心的让人营救舞姬。
“问清楚,若他什么都没说,就救他一命,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阴毒的神色让他的皮相狰狞的吓人。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