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太懂这些事,既然皇上不放心,那将兵权收回来便是。”蒲萧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杨皇瞪了他一眼心道要是那么容易还好了!不过……杨皇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平白长了二十多年,一颗心全记挂在花草上,对朝堂上的事不闻不问,可以说是让他心安极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公公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忙看向杨皇等待着他发话。 “萧然?将他带进来!” 蒲萧然进来时便瞧见了一地的狼藉,以及杨皇身旁公公劫后余生般的松懈。 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脸关切道:“皇上这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公公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忙看向杨皇等待着他发话。
“萧然?将他带进来!”
蒲萧然进来时便瞧见了一地的狼藉,以及杨皇身旁公公劫后余生般的松懈。
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脸关切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楚皓玹,你看看今日长安的流言!覆灭长安,他还真说得出口!”
“楚将军年少成名,难免张狂恣意些,皇上何必同他一般。”蒲萧然劝着,目光落在杨思蕖身上,“思蕖怎么跪在这儿?”
杨皇闻言扫了眼杨思蕖,不在意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改日再说。”
杨思蕖闻言踉跄着起身,朝着杨皇和蒲萧然行了一礼,拖着麻木的双腿一瘸一拐的退了出去。
蒲萧然瞧着,眼底闪过些什么:“思蕖这是……”
“没什么。”杨皇似乎不愿提起杨思蕖,打断了蒲萧然的一问,说道:“今晨起来,长安城内的流言就没有断过,你应该知道吧?”
“皇上指的是楚将军的事?”蒲萧然装作不明的问着,然后道,“不过是些狂语,您不用记挂在心,毕竟楚将军的忠心您是知道的。”
“朕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才不放心!他手中的兵权太大,朕不得不防!”
“臣弟不太懂这些事,既然皇上不放心,那将兵权收回来便是。”
蒲萧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杨皇瞪了他一眼心道要是那么容易还好了!
不过……
杨皇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平白长了二十多年,一颗心全记挂在花草上,对朝堂上的事不闻不问,可以说是让他心安极了。
所以有些时候,他也愿意将一些事情说给他听。
而此时他手中无人,这个弟弟也许可以用上一用!
杨皇想着,开口道:“萧然,这么些年朕不曾亏待过你,这次你便帮朕去做一件事吧。”
“皇上可是看上什么花草要臣弟帮您养活?”蒲萧然敛下眼底的深意,装作不明问道。
“你当朕是你?!朕需要一个人帮我将兵权从楚皓玹手中拿回来,想来也就只有你能让朕信任了。萧然,你可莫要让朕失望啊!”
“不行不行不行!”蒲萧然连道三个不行,后退了几步满面为难,“皇上,臣弟就会摆弄花草,这排兵布阵当真半窍不通,实在帮不了您!”
“朕又没要你打仗,你只需挂个名,分些兵权出来便可。”
“这……”
“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朕便将这圣旨宣布下去。”杨皇一口定道。
蒲萧然为难的看着杨皇,见着实在没有转圜之可能,才不甘不愿的说了句:“臣弟接旨。”
而后退了下去,出了御书房的大门,蒲萧然脸上的为难尽数退去,只剩下一脸的淡漠。
有了杨皇这道圣旨,日后再将洛清歌得来的兵权堂而皇之的接过来,可当真是妙极了!、
蒲萧然朝着宫外走去,却是没想到竟是在自己轿子前瞧见了本该回宫的杨思蕖。
他脚步顿了顿,脸上挂上些烦躁走上前。
“思蕖,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王叔,思蕖在等您。”
“等本王作甚?本王今日可没心情招待你,改日再说吧!”蒲萧然挥了挥手,便要上轿。
杨思蕖见状忙伸手拉住了他。
“思蕖,你这是做什么!?”
“小王叔,你帮帮思蕖好不好?!”杨思蕖眼眶含泪的看着蒲萧然,泣声道,“思蕖知道洛清歌是王叔的人,所以思蕖求你,让她离开将军府,离开楚皓玹好不好!?”
蒲萧然皱眉看着她,烦躁道:“什么叫她是我的人,本王不过是之前同她有一面之缘,一见如故而已,至于她进将军府,那也是楚皓玹的意思,同本王有什么关系,你求错人了。再说,皇上不是不让你同楚皓玹有所瓜葛么?”
“王叔,思蕖对他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说放下便放下!他当初为了洛清歌同我和离,让我成了长安城的笑话,如今更是说出要为了她造反的话,思蕖真的怕他被蒙了眼,做出错事啊!”杨思蕖哀求着。
可是蒲萧然和她心中都清楚,害怕是假,嫉妒才是真!
“……思蕖,这件事你该求得是皇上,不是我。”
“小王叔……”
“皇上交本王的差事还未办,你也早些回去吧。”
蒲萧然抚落她的手,做进了轿内。
杨思蕖站在一旁看着微微晃动的车帘,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眼看着轿子抬起,她沉声开口道:“小王叔,你的一些事父皇不知道,我也不愿提醒,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蒲萧然眼神微冷,修长的手指挑起轿子侧面的帘布,毫不害怕道:“思蕖想说什么去说便是,本王没什么怕的,不过本王希望思蕖记着,你动不了我,却不代表我弄不死你。如果我死了,说不定会引起一场轰动,而你死了,长安城不会有丝毫波澜!”
露出锋利爪牙的蒲萧然让杨思蕖背后生寒。
她这个王叔,从来不是能轻易拿捏的!
蒲萧然看着沉默的杨思蕖,收回了手指,吩咐道:“走吧。”
他的话音落下,抬轿的人迈开了步子。
杨思蕖站在长长的甬道上,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