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星再怎么样,都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遇到了疼的事情会哭,哭的声嘶力竭。他尖锐的喊着娘,一直到虚弱的喊不出口,只能嘴唇一张一合,看着口型应该喊的是“爹”。这个孩子在口口声声唤着他的爹爹,那个从尽见过父亲职责的男人。 大家都认为孩子小,听不懂话,说话的时候就不避讳着。 半年前,嬷嬷让沈澜星戴孝,他就知道那个偶尔会来陪自己的母亲,死了。 “你父亲真是个混账,他杀了她。”嬷嬷哭的声嘶力竭。 沈澜星沉默着,他不知道父亲是谁
大家都认为孩子小,听不懂话,说话的时候就不避讳着。
半年前,嬷嬷让沈澜星戴孝,他就知道那个偶尔会来陪自己的母亲,死了。
“你父亲真是个混账,他杀了她。”嬷嬷哭的声嘶力竭。
沈澜星沉默着,他不知道父亲是谁,他只知道母亲死了。
那个权利滔天、性情冷漠的长公主,却会奔跑着扑向从树上掉下的他。
在他害怕的时候,她微笑着说没关系,耳后却在渗血。
那一道小小的伤疤,几乎无人知道,更像是母子之间的秘密。
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而许多人好像都认错了。
包括这个看上去英明神武,实则就是个混这样的皇帝。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这个被人按住的小孩子忽然放声大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祝你这一辈子,孤、寡、鳏、独,坐无边江山,享无边无际。”
大总管赶紧堵住了沈澜星的嘴巴,惊恐的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冷漠地看着这个孩子:“万人之上就是无人之巅,借你吉言。”
大总管道:“陛下,换血场面也太血腥了,您要不要避一避?”
沈晏殊深深地望着白清欢,摇了摇头:“朕要看着她平平安安。”
若这世上真的有真龙庇护,那么他来庇护她平安。
沈澜星再怎么样,都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遇到了疼的事情会哭,哭的声嘶力竭。他尖锐的喊着娘,一直到虚弱的喊不出口,只能嘴唇一张一合,看着口型应该喊的是“爹”。
这个孩子在口口声声唤着他的爹爹,那个从尽见过父亲职责的男人。
一个人被放干净了身上的血,就只剩下薄薄一层,像是个纸人一样。
沈晏殊只用眼睛扫了一眼,就挥了挥手:“拖下去埋了,来世生个好人家。”
大总管虚伪的笑了笑:“陛下仁慈。”那就让两个人把那孩子拖了下去。
鬼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宣纸上写:只要三天之内睁开眼睛就能活过来。
沈晏殊让鬼医先在宫里呆着,要是有什么突发意外也好诊治。
鬼医却摆手,在那上面写:听天命吧。
只看老天爷愿不愿意让她活下来。
鬼医特殊,皇帝也不能强留。
而且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尽了全力。
原本是下午,而现在外面被一片黑幕笼罩,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达到了深夜,房间内一股血腥味。
有不少宫女吓得出去呕吐。
含香因为是娘娘的贴身宫女,即便是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也不能离开。
皇帝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们家娘娘醒过来,问起那个孩子,就说让朕直接赐死了。”
沈晏殊还算有脑子,知道但凡一个母亲就没办法接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来自于孩子。白清欢的身体那样虚弱,他不想对方发疯。
“是。”
“快点醒来吧。”沈晏殊伸手抚摸着白清欢的侧脸:“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皇姐,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