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男上药的动作一顿,道:“你这里有一道很强的阵法护持,它暂时进不来。”“我知道。”精英男默不作声继续上药,我盯着外面爬过来的影子,觉得挺渗人的,干脆便不去看他,坐到了沙发上。 此刻,我端着泡面,一边吃一边打量他。 精英男靠坐在大门边,喘息声粗重。 他这次没提公文包,右手还是戴着那副银色手套。 整个手套,都仿佛是浸了血一样,被染成一片黑红色,上面的‘禁止’二字,
此刻,我端着泡面,一边吃一边打量他。
精英男靠坐在大门边,喘息声粗重。
他这次没提公文包,右手还是戴着那副银色手套。
整个手套,都仿佛是浸了血一样,被染成一片黑红色,上面的‘禁止’二字,都被血液给覆盖了。
他还是上次那副打扮,只不过身上受了很多伤,像是被利爪一类的东西抓出来的。
光是我能看见的伤就有六处。
腰侧、胸前、肩头、右大腿、左侧大腿、左膝盖处。
他后背应该还有伤,但因为背靠着门,我看不见。
察觉到这一点后,我手里的泡面不香了。
这血流的,再这么下去,人得死了。
好在我之前有置办些应急药,便放下泡面,一边翻药箱,一边道:“外头是怎么回事?工地上那只鬼,那么厉害?”
他本来靠门闭着眼的,闻言就睁开眼,漆黑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爽,冷笑:“桀骜?很好,如果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立刻把你扔出去。”
他估计被我气的不轻,胸膛顿时一阵起伏,目光骇人。
但几秒钟后,他长长舒了口气,眼中的凌厉之色收敛下去,面无表情道:“你知道那只鬼?”
我找好了药走过去:“我不知道,只是听几个吃饭的工人聊起,说那工地闹鬼,而今晚,会有一位大师去除鬼……大师,您怎么混成这样了?”
我一抬手,精英男以为我要揍他,警惕的绷直了身体,往后退了一下。
怎么搞的我好像恶霸一样?当初被人提剑追着砍的人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躲什么躲?我是要给你上药,否则你失血过多,死在这儿,你家属不得讹我一大笔?”
他面上还是很警惕:“我自己来。”
我把药递给他,他便麻溜的收拾起来,说实话,掀开表面的布料,下面的伤看着挺触目惊心的。
那哥们儿冷汗直流,脸色苍白的给自己处理伤口,咬着牙关,愣是没哼一声。
我开始有些佩服他了,这要是我,肯定已经嗷嗷叫开了。
我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
风很大,但隔着玻璃,风声能传进来的并不多,也就在我往外看的时候,忽然,我看到街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
不对,应该是街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爬着的人。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地上爬,正朝着我们事务所的方向爬过来。
那几个民工兄弟说过,工地上的鬼,是一只断了双腿,一直在里面爬的鬼。
看来就是它了。
我吸了口气:“那玩意儿朝这边过来了。”
精英男上药的动作一顿,道:“你这里有一道很强的阵法护持,它暂时进不来。”
“我知道。”
精英男默不作声继续上药,我盯着外面爬过来的影子,觉得挺渗人的,干脆便不去看他,坐到了沙发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
精英男没看我,薄唇抿了抿,眼光一沉:“前几天,我去侦察的时候,能感觉到,那是一只大约只有N级的普通恶鬼,但今晚我去时,它不一样了。”
我猜测道:“它升级了?”
精英男嗯了一声。
我道:“R?”
他又嗯了一声。
我很意外:“你不是挺强的吗?就算是R级别的恶鬼,你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吧?”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由,但精英男不吭声了,继续埋头包扎。
他不明白那恶鬼为什么升级,我心里却隐约有个猜测:或许,是古槐的原因?
‘怀虚’停留在安阳市,用老古的话来说,未来安阳市的诡异事件会越来越多,这里的诡物,在怀虚的影响下,力量也会增强。
那只鬼……
思索间,窗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张血糊糊的脸,赫然就贴在玻璃上!
我去!
那个断了腿的鬼,浑身血淋淋的,脸上也是血糊糊的,只有一双黄色的眼珠子,隔着玻璃,死死的盯着我。
我知道它进不来,但还是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尼玛的,别把我玻璃撞坏了!装修换玻璃的时候,花不少钱呢。
精英男猛地侧头,看向窗口的位置,他沉声道;“它在外面制造了‘诡域’,必须要想办法消灭它,否则诡域持续的时间越久,里面的人越糟糕。”
诡域本身就不是真实存在的空间,所以进入诡域中的人,与其说是身体进去了,不如说是灵魂或者说思维在那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诡域中待久了,就算不死,也很容易吓疯吓傻,或者因为诡域能量对魂体的损害,让人变成痴呆。
我道:“它制造的这片诡域有多大?”
精英男道:“推测以工地为中心,方圆两公里。”
我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么厉害?这不止R级了吧?完了完了,这事务所的阵法,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我说完,精英男抬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做某种评估,我很恼火:“看什么看,我警告过你了,注意你的眼神……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他依旧冷冷的看着我,估计意识到我现在没办法把他丢出去,毕竟我现在连门都不可能开。
“谢惊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说了这三个字。
谢?
我反应过来:“谢家?西南最有名的鉴诡世家?”
当年在西南一带,我们洛家和谢家,是有名的两大鉴诡世家。
洛家是术师,谢家是剑师,洛家人丁兴旺,谢家人丁较少,但剑师的属性,让他们谢家的每个人,几乎都是战斗机器。
自从斩蛟事件后,洛家的人如同被割的韭菜,大量死亡,到现在,就剩我这么颗独苗了。
谢惊蛰嗯了一声,对于我知道谢家这件事,显然不觉得意外。
同行嘛,听说过他们家也很正常。
正想着,谢惊蛰淡淡道:“你这次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一乐,正要接话,他继续道:“但等你死后,我一样要斩杀你!”
“………”哥们儿,做人没必要这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