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柳打鬼,这是常识。但实际上最怕柳枝的东西,就是这山中老僵。尸之所以成僵,就是因为多了一口气,而柳树刚好有净化气息的作用。我手里的柳鞭一抽在红衣女孩身上,顿时嗤嗤作响,尸气散了不少。黄九一看,惊异的问:“怎么回事,这个灵尸怎么那么弱鸡?”我道:“它的灵刚才被舍利子打散了,现在只剩一具躯壳。黄九一听,见我又要出手,大喝一声道:...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这玩意是灵尸。符纸镇不住。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
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
这玩意是灵尸。
符纸镇不住。
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
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
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
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
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光。
爷爷半吊子不假,不过多少也有点真材实料,我的灵眼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此刻,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灵眼也出了问题。
红衣女孩站立起来,一张破碎的脸瞬间干枯,只剩一层紫青的皮肤贴着骨头,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僵硬的朝我跳来。
我惊疑不定,忙问黄九:“你刚才砸她的是什么东西?”
黄九也认出了灵尸,身抖如筛,“佛,佛,佛骨舍利,我在山里挖洞,不留神进了一座古墓,墓主是一个佛家信徒,我在随葬品里找到的。”
舍利。
佛门圣物!
那看来是红衣女孩托大,出手时灵、体分开,不防黄九身上有佛门至宝,一下被灭了灵。
也是黄九和我福大命大,否则遇到完整的灵尸,别说佛门圣物,就是佛子来了也没用。
确定红衣女孩的灵已经被灭,我趁着她还没有蹦跶过来,跑出去把柳鞭捡回来,反手就抽了出去。
桃柳打鬼,这是常识。
但实际上最怕柳枝的东西,就是这山中老僵。
尸之所以成僵,就是因为多了一口气,而柳树刚好有净化气息的作用。
我手里的柳鞭一抽在红衣女孩身上,顿时嗤嗤作响,尸气散了不少。
黄九一看,惊异的问:“怎么回事,这个灵尸怎么那么弱鸡?”
我道:“它的灵刚才被舍利子打散了,现在只剩一具躯壳。”
黄九一听,见我又要出手,大喝一声道:“慢着。”
我被它吓了一跳,以为还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停了下来。
黄九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跳到我前面,双手一伸道:“你往后退,让我来,刚才差点把你黄爷攥出来屎来,这个场子,黄爷我要亲自找回来!”
它那样子,尾巴要是再大点,活脱脱一个大尾巴狼。
都不用装。
灵体被灭,一具跳僵不足为虑。
我退到床边,看它表演。
佛骨舍利掏出来,黄九屁股又翘了不少,像弹玻璃珠一样,嗖的把舍利子弹了出去。
佛门圣物,那可不是随便说说,只是一下,红衣女僵身上就冒出火光,被打飞到院子里。
我这时才看清那舍利的样子,莹白如玉,应该是一颗指骨舍利,上面似乎还刻着经文。
黄九出手两次,第二次站起来的红衣女尸不仅被打散了尸气,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僵尸本就枯槁,体内没有太多水分,如秋草遇火,不到两分钟就被烧成了灰烬。
黄九一脸嘚瑟,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我盯着它,立刻捂住屁兜,防贼一样看着我。
我本来想看看那佛骨舍利,毕竟没有见过。
但见它这模样,也不想让它小瞧,哼了一声,出院子看了眼,确定红衣女尸被烧得渣都不剩,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屋里,黄九已经盘膝坐在角落里,争分夺秒的吸收尸香。
天快亮的时候,尸香渐渐淡去,黄九睁开眼睛起身,凑到我面前问:“李小哥,你是不是能望气?”
“嗯!”我只是小睡了一会,脑子有些混沌。
黄九眼睛发光,盯着我道:“那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有没有好运。”
望气,是风水和命理的根本。
爷爷说过,有了望气的本事,算命就不需要占卜打卦,风水布局也同样观气而行,无需测算推演。
听起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我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
黄九提起来,我也想试试,于是闭眼再睁,朝它天灵看去,发现有一团淡红色的雾气漂浮。
“最近两天,你有血光之灾啊!”我如实的说。
黄九翻了个白眼,不相信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唬我,你黄爷我吃得香睡得好,哪儿来的血光之灾。”
鉴于爷爷的不靠谱,我没有跟它争辩。
黄九嘴上说着,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就算有血光之灾,肯定也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得离你远一些。”
说完,黄九趁我不注意,溜了。
其实昨晚它帮了大忙,今天我也不会强留它。
黄九走后,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给女人测起了心跳。
测着测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中午,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弄了更多的草木灰,把整个老宅的地都洒上。
至于风水局,我懂。
奈何布局需要不少东西,一时半会也找不来。
否则布一个风水局,应该能完全的掩盖尸香。
弄完草木灰,太阳也快落山了。
我心又悬了起来。
自从女尸从棺材里出来,我最害怕的就是天黑。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那十万大山里的东西不太可能接连的跑这里来。
但不管怎么说,下一次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天晚上,尸香被草木灰掩盖了不少,黄九也没来。
估计是我的话让它心里刺挠,躲家里不出门了。
我连给女尸测心跳都没了兴致,睁着眼睛守在屋内。
直到山下的村子里传来鸡叫声,我才松了口气,准备爬上床睡一会。
顺便,再给女尸测一下心跳。
结果我手才伸进黑布下面,屋门就被推开,黄九穿着花裤衩,脖子上吊着一根麻绳,挂着一只小胳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手从黑布下抽出来,定睛打量着它。
它不仅腿和胳膊缺了,胸口的白毛也少了一撮。
这是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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