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全身都在疼痛的身体,他缓步来到池梦的病房,蒋冰心带安安回去洗澡煲汤了,钱逸去了前台办手续缴费,何煜文在医生办公室跟医生分析病情,此刻只有池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目光发呆地看着眼前的空气,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看得门口的江寻心中骤然一颤。他猛地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江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立在床头的是何煜文,他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江寻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见到他,虚弱地问:“池梦呢?” 何煜文双手插在衣兜里,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沉沉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挺看
江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立在床头的是何煜文,他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江寻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见到他,虚弱地问:“池梦呢?”
何煜文双手插在衣兜里,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沉沉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挺看不懂你的,既然听到她快死了,这么痛苦,为什么当初又那么狠心给她下药?那么狠心骗她,伤她?江寻,你觉得你这样折磨她,折磨自己,很有意思吗?”
江寻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语气里无尽的痛苦、悔意和绝望:“我恨她的父亲,所以欺骗她、利用她成为我复仇的工具,可我算对了开始,却算错了结局,我竟然爱上了她。我接受不了自己爱上了仇人之女的事实,所以我骗自己,伤害她,就可以证明我不爱她,我骗她吃下换过的避孕药是因为我不想她怀上我的孩子,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方依柔居然会把那药换成了毒药……是我,是我用最温柔的利剑,最甜蜜的谎言骗她一次一次喝下会要了她命的毒药,方依柔她赢了,她终于让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这是上天给我报应,报应!”
说完,江寻瞬间崩溃,失声痛哭,那哀伤的哭嚎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何煜文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的江寻,嗤道:“你以为你这样,别人就会同情你,原谅你吗?我告诉你江寻,永远不会!”说完,一甩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寻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医院冰冷的地上哭得心神俱碎。
撑着全身都在疼痛的身体,他缓步来到池梦的病房,蒋冰心带安安回去洗澡煲汤了,钱逸去了前台办手续缴费,何煜文在医生办公室跟医生分析病情,此刻只有池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目光发呆地看着眼前的空气,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看得门口的江寻心中骤然一颤。
他猛地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手上的触觉唤回了池梦的神思,她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将视线落到他的身上,睫毛微微颤动,两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对面而坐,四目相对,一时沉默。
“对不起……”千言万语化成一声痛彻心扉的对不起,江寻颤抖地吻上池梦苍白瘦弱的手。
池梦眼中水光闪动,一片雾气朦胧,轻声道:“我是不是,时间不多了?”
江寻浑身猛地一颤,僵愣住,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连连摇头:“怎么会呢?你好得很,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能出院了!”
池梦嗤笑,江寻这谎话骗得了谁?
“江寻,你还恨我吗?”池梦看着他,问。
江寻泪眼婆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泣不成声:“不恨,早就不恨了,或许从未恨过,我爱你,我爱你,池梦。”
池梦眼眶微微泛红,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僵硬在脸上,显得有些扭曲。她缓缓从江寻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江寻抬眸看她。
“可不可以答应我两件事?”
江寻心头一酸,问:“哪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