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将盘发松散下来,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在肩旁,微微打着卷儿,一边拢在耳后一边遮住半张侧脸,慵懒而妩媚。她的肤色白皙,运动后的薄红还未完全散尽,此刻脸颊犹如蜜桃。清纯与明艳在她的身上并不矛盾,反而相得益彰。 祝瑶并不知道闻霄正满城在找她,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关了手机,宅在公寓里一边看房源一边看排舞视频。 周末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黑色周一。 这两日脱离了电话骚扰的处境,但其实祝瑶也并没有休息好,
祝瑶并不知道闻霄正满城在找她,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关了手机,宅在公寓里一边看房源一边看排舞视频。
周末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黑色周一。
这两日脱离了电话骚扰的处境,但其实祝瑶也并没有休息好,虽然已经决定好要离婚,但离婚后的规划,包括搬去哪,要不要在京城买房,以及如何跟老家父母提起这件事,都耗费了她一定精力去思考。
所以周一的时候她化了妆,掩藏住有些黯淡的脸色。
连续两天没开机,手机里的信息有点多。除了虞梦和韩清嘉的询问微信以及父母打过一个电话外,剩下的全是闻霄和陈助理的未接来电。
祝瑶有一瞬猜想闻霄这么不死心的打究竟是想说什么,可转瞬又觉得随便他要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他俩的婚姻也就这样了。
回复了虞梦和韩清嘉的短信,又给陈红报了平安,她背着包头也不回进了歌舞团。
自从齐毓秀被踢出《霓裳羽衣舞》后,所有的排练都非常顺利,AB角是老搭档,一天练习下来,呈现出的效果让其他没竞演成功的女孩们都无话可说。
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李子文听见祝瑶包里的手机不停震动,转头冲对着镜子梳头发的祝瑶道:“瑶瑶,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不用管。”
祝瑶将盘发松散下来,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在肩旁,微微打着卷儿,一边拢在耳后一边遮住半张侧脸,慵懒而妩媚。
她的肤色白皙,运动后的薄红还未完全散尽,此刻脸颊犹如蜜桃。
清纯与明艳在她的身上并不矛盾,反而相得益彰。
李子文不过随便瞄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感叹:“女娲造人的时候也太偏心了吧……”
祝瑶似笑非笑睨了李子文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摁断了纠缠不休的来电。
“不接吗?”李子文眼睛一眯,打趣问,“是不是哪个追求者?简直夺命连环call啊。”
祝瑶刚想说话,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下意识摁下拒接,挂断后没几秒,微信进了条消息。
韩清嘉:【下班没?我在你舞团门口。】
祝瑶愣了下,紧接着第二条信息紧随其后。
韩清嘉:【离婚协议书拟好了。】
祝瑶瞬时沉默。
不得不说,看见这五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仍然不可抑制的涌出一阵怅然。
然而只是片刻,那股劲儿便全数散尽,取而代之都成为了解脱。
没想到是解脱。
曾经她以为这一天会令她无比痛苦,但这一天真来了,好像也就那样。
经历过失望,迷茫,再到麻木,无望的爱情早就成为枷锁,丢开它才能得到新生。
祝瑶自嘲地一笑,背上包快步离开更衣室。
出了大院,韩清嘉就站在报刊亭旁,一如重逢那天一样,穿着衬衣,袖口卷至小臂,正姿态闲散的翻报纸。
他的外形是那么显眼,所有途径之人视线都被牢牢吸引过去。
“韩清嘉。”
韩清嘉站直身,转来时漂亮的桃花眼眯了下,将报纸扔进车窗。
“没休息好?”
祝瑶一愣,下意识摸了下脸。
她确实没休息好,可是韩清嘉怎么知道的。
“你从来不爱化妆。”韩清嘉声音温和,犹如清泉淌过。
祝瑶局促地笑了笑,“怎么,不好看?”
“不是,”韩清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骄阳,隐隐有些灼人,“只是不想看见你勉强自己。”
祝瑶眼中蓦地涌出一股酸涩。
她略略偏头,慢慢眨了眨眼睛,“好。”
韩清嘉定定看她两眼,垂眸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按照你的意思,我帮你多咨询了几个问题,这份离婚协议你先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如果没问题就签字。”
祝瑶重新抬起头,接过那份协议书准备翻开。
韩清嘉按住她,“不急,先上车,我送你回家。”
祝瑶前脚刚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也跟在他们车后尾行到了公寓,车里的人看着祝瑶独自从前面库里南上下来,与男人交谈了两句,便挥手作别进了楼宇。
他特意拍下库里南车牌,点开微信里的头像将照片发送过去。
几乎是收到消息的同时,陈彦拿着手机快步进了闻霄办公室。
闻霄背对门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在发呆,陈彦视线从班台上无声震动的手机上扫过,恭谨道:“闻总,太太目前的落脚处找到了。”
闻霄回头,窗外透入的夕阳只在他半张脸上洒落,轮廓是惊心动魄的完美。
只是此刻他的眸底正急速凝聚着晦涩的风暴,在阴影中静默的发酵着。
“说。”
闻霄捏捏眉心,重新戴上金丝边的眼镜,长腿迈入班台后,拿起震动不休的手机看了一眼,摁灭放了回去。
陈彦汇报了祝瑶如今暂住的公寓地址,又将手机递到闻霄眼前。
闻霄的视线落在照片上,几乎是瞬间,他的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来。
韩清嘉。
居然是韩清嘉。
这两天他动用公司资源到处找她,酒店、民宿,甚至连各个房屋中介都问过,也没把人找着,原来是韩清嘉在帮她。
一股难以言述的烦躁涌了出来,闻霄拿起外套,声音冷如冰霜:“去车库等我。”
陈彦立即领会到老板是要去哪。
他没有多问,转身走出办公室。
班台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闻霄拿起看了眼,终于按下接通。因为急着出门,他的语气略显不耐烦,声音碰撞出阴恻恻的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他的态度吓到,听筒里的呼吸声停顿了片刻,才传来娇滴滴带着丝委屈的声音。
“阿霄,干妈念叨你好几天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
“不能。”
对面一噎。
但很快,许诺的声音弱下去,“其实是周医生,他想跟你聊聊干妈的病,我做不了主,还得你回来决定……”
闻霄拿手机的手指一紧,眸色多了丝难以察觉的泄气。
他看了下腕表,沉默。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