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骇了好大一跳,忙上前去抓着他受伤的手:“你傻是不是?我让你削石头,不是削你自己。”归遇却懒懒挑眉,松了手:“用它,得先让它见血。”话落,他举起匕首几要往石头上落。 花染目眦欲裂,狠狠甩手打落那显影镜,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浔,仿若一点都不在意。 “凤浔,别做梦了,我与你在六百年,便注定成为死生不复相见的仇敌!” “你杀我哥哥抓我祖父侮我辱我时,早该明白,我与你之间之会
花染目眦欲裂,狠狠甩手打落那显影镜,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浔,仿若一点都不在意。
“凤浔,别做梦了,我与你在六百年,便注定成为死生不复相见的仇敌!”
“你杀我哥哥抓我祖父侮我辱我时,早该明白,我与你之间之会剩下恨意。”
归遇面上的神情也恢复如初。
细心的将花染揽进怀里,他漫不经心的哂笑:“一块三生石罢了,算什么逆天改命,凤浔,你做不到的事儿不代表我做不到,去个名字罢了,你未免太低估一代神君的本事了。”
话落,他大袖一挥便带着花染来到了三生石旁。
凤浔身形剧颤,这是他唯一能留住花染的东西。
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敢多留,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三生石旁,归遇已经施展灵力找到了印有花染和凤浔名字的那一页。
硕大的两个名字呈现在泛着光的石头上。
千年前,凤浔甚至不稀罕多看这石头一眼,而今,他却再无法将眼睛移开。
只要三生石上还有这两个名字,就没人能将他和花染分开,花染这辈子依然是他的妻,这是谁来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然而,不等他上前欣喜,归遇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冒着红光的匕首。
执着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归遇挑衅的看了凤浔一眼:“你说这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器赤焰,可能毁了这三生石上的名字?”
“赤焰!”
凤浔背脊生寒,心头颤抖一瞬,不敢置信。
传说赤焰能削万物,便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石头都能轻而易举削开,用它刮三生石上的名字,十有八九会成。
花染没听过赤焰的名头,只是看着那匕首,心间莫名觉得害怕。
“这个匕首,好凶。”
她能感受到那上头附着的怨念,好似要冲天。
这是折了多少生灵在这把匕首上,才能孕育出如此吓人的怨气。
归遇拎着那匕首晃了晃,也没瞒着:“这东西是在死人堆里被挖出来的,它之所以强大,依附的便是这匕首上的怨气。”
花染听懂了,后退一步,给归遇让出了空位:“三生石上的名字,靠你了。”
花染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两个名字。
哪怕只是名字贴的紧一些,花染都觉得厌恶至极。
归遇好笑的看着花染努嘴撺掇的小动作,缄默抿唇,果断将刀握紧了掌心。
殷红瞬间从归遇白皙的指缝间溢出。
花染骇了好大一跳,忙上前去抓着他受伤的手:“你傻是不是?我让你削石头,不是削你自己。”
归遇却懒懒挑眉,松了手:“用它,得先让它见血。”
话落,他举起匕首几要往石头上落。
蓄势待发的凤浔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发了狠,闪身冲上去,不管不顾的握着那匕首。
“神君不必费力,我与染染的姻缘不用外人插手。”
“外人?”
归遇不动声色的挑眉,眼见着凤浔用掌心去握那刀刃,他非但没躲,眼底还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花染还欲阻止。
谁曾想,凤浔的手才碰上那刀刃见了血,他的身子便被归遇打了出去,同一时间,花染手上的灵力也落到了他身上。
两股力道,疼的凤浔面色巨变。
归遇邪佞勾唇,看着那匕首上独属于凤浔的泛着金光的血迹,笑出了声。
“天帝莫不是抢东西抢上瘾了?这匕首可是我的。”
话落,他狠狠发力将匕首插进那三生石。
一道划痕穿过上头的两个名字。
匕首上的金色血迹便像是受了指引,流到那石头上,慢慢侵进字里。
白光轻闪,记录着凤浔和花染姻缘的那一页三生石彻底成了一片空白。
凤浔捂着胸口急急吐出一口血,眸光破碎一片:“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