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念的目光如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季秋池。季秋池心中一惊,文心念居然一语猜中。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文心念的目光看得季秋池头皮发麻,就在季秋池即将顶不住这目光时,文心念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季秋池,我不会借你钱,你死了这条心吧。” 季秋池一听,眼泪鼻涕齐飞。 场面有些恶心,文心念和苏文承心照不宣的扭过头。 “季秋池,你的钱呢?” 季秋池是个秀才,平日里以抄书卖书为生,这些年应当是积累了不
“季秋池,我不会借你钱,你死了这条心吧。”
季秋池一听,眼泪鼻涕齐飞。
场面有些恶心,文心念和苏文承心照不宣的扭过头。
“季秋池,你的钱呢?”
季秋池是个秀才,平日里以抄书卖书为生,这些年应当是积累了不少钱财。
为何会突然找人借钱?
文心念皱起眉,她直觉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想让我借钱给你,你总要给我一个借给你的理由吧。”
季秀才的眼神忽然变得闪躲起来,支支吾吾好一番也不肯说话。
文心念瞬间明白这其中有不能说的猫腻。
“你要是不说,我也不可能会将钱借给你。”
季秀才见文心念真的没有丝毫动容,他心中暗骂。
“不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文心念就要招呼苏文承去送客,但季秋池哪肯走。
季秀才急忙道:“我说我说,我欠了别人一些钱,那些人急着要。”
“急着要?”
最后三个字让文心念品出来一丝不对劲。
“钱我是不会借给你的,你也别想着去找别人,没人愿意碰这麻烦事。”
季秋池眼中的一闪而过,再次一看,他的神色又变成了刚才的哀求。
“心念,求你了,没有这笔钱我真的会死的!”
“只怕向你索要钱财的人身份不简单吧,季秋池,你到底瞒了多少事情?!”
“我没有!”
季秋池的声音很大,却依旧能够听清这其中的心虚。
“你没有?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为什么不相信我,明明是那些追债人的错,凭什么要怪我!”
这厚颜无耻的话叫文心念无言以对了。
即便是重活一世,季秋池也依旧能够让她再次见识到他不要脸的程度有多深。
“我说了,你不将事情全部告诉我,我可不敢将钱借给你。”
“可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季秋池的语气暴躁无比,却在文心念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逐渐安静了下来。
季秋池像是认命了一般:“我全部告诉你们了,你们就真的会帮我吗?”
文心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季秋池,那模样似乎笃定了季秋池一定会说出事实。
季秋池猛掐一把自己的大腿,他猛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前几日我娘得病了。”
文心念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得病找大夫啊,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季秋池咬牙:“那时的我身上没甚银两。”
“季秋池,我没记错的话,你好歹也是个秀才,这些年你居然连看病的钱财都没有攒下?”
文心念是故意这般说的,上一世的她比任何人都知晓季秋池清俊的外表下藏着的是烂透的内里。
季秋池表面是位霁月风光的谦谦君子,他的内里实则是一位成瘾多年的赌徒。
季秋池眼神闪躲:“我,我之前拿这些钱去干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了。”
文心念哼笑一声,显然不相信季秋池的话,但她也没有反驳。
“你继续往下说。”
“我身上没银钱,就想着去做一些来钱快的事情。”
“你去赌了!”
文心念的目光如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季秋池。
季秋池心中一惊,文心念居然一语猜中。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了:“是。”
文心念的目光看得季秋池头皮发麻,就在季秋池即将顶不住这目光时,文心念才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你去了赌场?”
“是,我去了城里最大的赌场。”
季秋池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再次开口。
“我起初是赢了的!”
季秋池想起那日的事情,心中懊悔不已。
当然,他不是在懊悔自己去赌,而是懊悔自己没有即使离开。
“我起初是赢了,结果那庄家出老千!”
季秋池此话说的理直气壮。
文心念心下冷笑,只怕季秋池为母赌钱是假,赌瘾犯了是真。
“然后呢?然后你就输了,还给不起钱?”
文心念的话像是敲在了季秋池的心上,敲得他面色惨白。
“是,心念,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季秋池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他死死扒住文心念的腿不肯放。
可任凭季秋池如何苦苦哀求,文心念都不为所动,她抬脚将他踹开。
“你走吧,这事我帮不了。”
季秋池哀求的目光在听见这句话后瞬间变得阴狠。
季秋池大声斥责道:“你要是不帮我,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文心念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
“你娘是被你自己害死的,这样,我人心善,等你死了,我就替你娘挖个坑,将你和你娘埋在一起!”
这话如同杀人诛心。
季秋池在意的哪是他娘,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救他娘不过是他的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