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千金,我收腹万妖称帝作者文笔细腻,文章的结构简洁合理,作者对原文的理解也十分深刻透彻。全文语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读来令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别说国公府的小姐, 就是国公府的少爷也未必有这份没有文位就人前显灵的本事。而且苏小小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早说清楚了,她就是个抱错了的农家女。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因为是国公府的小姐,而因为她是苏小小。双姝之一,年少成名,誉满盛京的苏小小。杜子腾看向苏小小的眼神更加热切了。“后面会怎么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这首诗写得太好了,看得我热血沸腾。“我看着呢,她一写出来,我就念给大家听。骑在墙头... 显圣!杜子腾的脑中也闪过这个念头。很快,杜子腾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杜子腾是贡生,拜过圣庙,受过才气灌顶。电光石火的刹那,杜子腾清楚地知道,这谈不上人前显圣,只算是显灵。但能够显灵,也已经足够叫人惊讶了。要
显圣!杜子腾的脑中也闪过这个念头。
很快,杜子腾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杜子腾是贡生,拜过圣庙,受过才气灌顶。
电光石火的刹那,杜子腾清楚地知道,这谈不上人前显圣,只算是显灵。
但能够显灵,也已经足够叫人惊讶了。
要知道童生文位只是明眸夜视。
文位达到秀才开始出现异象,不过是妙笔生花或纸上谈兵罢了。
能够显灵直接显出个练实的人形,起码是进士文位!
震惊!眼前的少女竟能凭一支湖笔,人前显灵至此!
看客们亦是一片哗然。
“我记得,”有人叫道,“苏家的姑娘是从盛京回来的,先前养在国公府,国公府的小姐这么厉害吗?”
狗屁!杜子腾暗自啐了一口。
别说国公府的小姐, 就是国公府的少爷也未必有这份没有文位就人前显灵的本事。
而且苏小小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早说清楚了,她就是个抱错了的农家女。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因为是国公府的小姐,而因为她是苏小小。
双姝之一,年少成名,誉满盛京的苏小小。
杜子腾看向苏小小的眼神更加热切了。
“后面会怎么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首诗写得太好了,看得我热血沸腾。”
“我看着呢,她一写出来,我就念给大家听。”骑在墙头上的好事者回应着众人的期盼。
杜子腾已经想起了要让苏小小签下纳妾书的初衷,但他也跟看客们一样期待着后续。
但凡是个读书人,都会将亲眼见证这样的名作问世视为荣耀,而不忍打断。
苏小小执笔,纤细但稳健的素手在宣纸上写下——十步杀一人。
十步杀一人?
杜子腾看见的时候,看客们也从好事者的口中听见了这五个字。
在苏小小写出这五个字前,谁都没想到这五个字。
在苏小小写出这五个字后,众人又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恰如其分的五个字了。
这是何等的洒脱?又是何等的豪迈?
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红尘多少事,都尽在这一句十步杀一人里。
看客们听得血液沸腾。
满心都是无处发泄的书生意气,在胸膛中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看客们既觉激动,又觉紧张。
十步杀一人,已经是淋漓尽致的半句。
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对仗工整又更洒脱豪迈的下半句。
可若做不出相称的下半句,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岂不是叫他们憋在心里的书生意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看客们怀着激动而紧张的心情,看着苏小小继续写下去——千里不留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醍醐灌顶,酣畅淋漓。
书生意气顺着汗毛倒竖的毛孔滋滋地往外冒。
瞬间头皮发麻,连带着紧束的发根都随之根根耸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好事者念出不禁赞道,“善啊,大善。”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看客们也忍不住重复,“痛快,太痛快了!”
话音未落,剑客下马拔剑,身姿行云流水。
吴钩破空,利刃划过之处,空气和杜家侍从的身体一起被撕裂。
刷——刷——是刁奴腔子里的血液从没头的脖子冲出来的声音。
刷——刷——仿佛风过芦苇,声声轻扬。
咚!飞起的头颅重重地砸在了杜子腾怀里。
咚!杜子腾慌不迭地将头抛出去,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一股子温热的腥骚味扩散开来,杜子腾当场吓尿了。
杜子腾坐在地上,地上是他刚尿的尿,胸前是满怀的血。
他怔怔地望着被兜帽遮住脸,看不清面目的剑客。
剑客在侍从中仗剑穿梭,吴钩伸展,便收割人命。
从盛京带来的侍从竟不是剑客的一合之敌。
顷刻的功夫,已死了三人。
身首异处,鲜血泼地。
杜子腾的脑海中闪过刚刚看过的诗句——十步杀一人。
“拦,快,拦住他!”
杜子腾终于反应过来,忙乱大喊。
刁奴们丢开苏家人,凶狠地朝着剑客冲了上去。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千里不留行。
刷——刷——是剑客的吴钩划过刁奴们的脖子的声音。
刷——刷——仿佛风过芦苇,声声轻扬。
咚!飞起的头颅重重地砸在了杜子腾的头上身上。
咚!刚爬起来的杜子腾被这些飞来的头颅砸得满头包满脸血,又摔倒在自己的尿泥里。
下一瞬,吴钩划过,杜子腾的头也高高地飞了起来。
刷——刷——杜子腾听见风过芦苇的声音。
刷——刷——旁人也听见了,杜子腾浑身热血从没头的腔子里往外喷的声音。
鲜血撒尽,杜子腾没头的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跟它一起横七竖八倒在苏家院子里的,还有杜家的侍从,皆是身首异处。
苏家人也倒在地上,苏文杰被打倒,俞氏被踹倒,苏大强被敲折了一条腿骨。
只有苏小小于一地残肢断臂里坦然站着。
华服锦裙,纤尘不染,桃腮粉面,比出淤泥的荷花还要清丽。
苏小小一双不沾阳春水的素手,捏着湖笔,在宣纸上缓慢写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安静,杀了人的剑客一拂玄衣,跟白马一起如烟尘散去。
安静,看客们惊愕莫名地注视着院中的一切,谁都不敢出声。
安静,那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贡生老爷倒在地上,跟他身首异处的刁奴一起。
安静,一片狼藉,满地血污里只有苏小小脊背挺直地站着,纤尘不染,宠辱不惊。
闻着空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苏小小长嘘出一口浊气。
原来,这就是诗可杀人,词可退敌,文章安天下。
“娘,你快看。”
一个小童叫道。
“纸,在发光。”
众人顺着小童的示意看去,这才发现苏小小面前的宣纸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
光芒温和地投在苏小小的身上,显得亭亭玉立的少女更皎皎不可侵。
苏小小也看向面前的宣纸。
与其说是宣纸在发光,不如说是字在发光。
字上微光见风就涨,越涨越高。
最终停留在三尺的高度。
“才华横溢,盈于纸张,才高三尺,诗成鸣州。”
墙头的好事者吃惊地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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