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颤抖的双唇,声音中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悲凉:“我去看了我的孩子了……”“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他?他还那么小,那么虚弱……”“他怎么能……怎么能有骨髓……捐出来?你能不能,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放过他?” 尤安此时就像只温顺的猫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杨和煦扶着自己往病房里走。 虽然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但一想起在办公室门前和顾泽渊的对话,她的心就还是堵得慌——她只怕他还是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在杨和煦离开了
尤安此时就像只温顺的猫儿,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杨和煦扶着自己往病房里走。
虽然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但一想起在办公室门前和顾泽渊的对话,她的心就还是堵得慌——她只怕他还是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在杨和煦离开了病房,去给自己买饭的时候,她伸手去放在柜子上的拿手机,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把还没来得及流下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头一回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顾泽渊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尤安静静地听着,但直到“嘟”声过尽后,顾泽渊都没有接电话。
她握紧了拳,挂了电话,再拨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
尤安强忍着痛心,不甘心地拨了一遍又一遍,在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以后,她的心开始冷了。
她似乎还能感觉身上的温度也在一点点褪去,或许是到了晚上的缘故,现在的她冷得不得不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可手上还是紧握着手机,异常执着地打着顾泽渊的电话。
他就那么不愿意和她说话吗?
哪怕是接个电话也不行吗?
眼泪再度无声淌下。
她的下唇被咬得出了血,但电话的另一头总算不再是无法接听了,在彩铃响得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顾泽渊极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她一瞬间看到了希望,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又回来了——
“顾泽渊,”
她张开颤抖的双唇,声音中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悲凉:
“我去看了我的孩子了……”
“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他?他还那么小,那么虚弱……”
“他怎么能……怎么能有骨髓……捐出来?你能不能,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放过他?”
……
电话那头的顾泽渊沉默了。
早在尤安醒来以前,他就去看过她的孩子了——和她说的一样,那个孩子不是一般的虚弱,现在只能依靠则保温箱才能喘一口气活下来。
而且顾泽渊虽然心疼顾灵歌还在受白血病病痛的折磨,但毕竟是癌症,而且顾灵歌还是十分罕见的熊猫血,哪里是能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匹配的骨髓的?
“……我知道了。”
过了好久,在尤安几乎都要认为顾泽渊没有在听她讲话时,电话那头的顾泽渊就突然低低地开了口,破天荒地没有再坚持郑依依的提议。
“谢谢……谢谢!”
尤安又惊又喜,一时间就像丢了魂魄似的,开心得已经忘记了所有,只能一个劲地道着谢:“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或许是觉得她烦人,没等她说其它的话,他就掐断了电话。
手机的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尤安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从未停下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太好了……
他答应了……他答应放过她的孩子了!
她的孩子终于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