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你的活动范围只有那间宅子吗?”这些日子,苏月婵一直在寻他,似乎是有话对他说。但九宸一直都选择避而不见。那日见她醒来,看到她那双与时月婵相似的眼,让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以吻渡药。 “哎!”时月婵重重叹息一声,想着起身去找九宸解释一番,但奈何浑身无力,只能卧床休息。 “给我多拿些药来,再弄些吃的,我要尽快好起来。”时月婵对着小翠吩咐。 小翠连忙出去准备,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看来新的
“哎!”时月婵重重叹息一声,想着起身去找九宸解释一番,但奈何浑身无力,只能卧床休息。
“给我多拿些药来,再弄些吃的,我要尽快好起来。”时月婵对着小翠吩咐。
小翠连忙出去准备,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看来新的一年,他们家夫人的身子也好要起来了。
另一边,九宸听闻苏月婵大肆吃饭喝药补身子后,眼底的光微微有些晃动。
到底是想通了,也知道要惜命了。
等她身子骨好后,便派人遣送她回苏家吧。
自己往后要做的事都是血雨腥风,她那种姑娘不便再跟着自己。
想起之前在床榻前看到她略微透着迷茫而睁开的眼眸,九宸想起了另一张脸,另一双眼。
他有多少年没有再看到过那双清澈的眸子了?
夜深人静的睡梦中,他又多少次梦到那双眼睛了?
本以为她是幸福的,那双眼睛会随着那份感情而布满星星,没想到多年前的一别却成了永别。
时月婵,你这个傻丫头,如果能重来,你是否还是会选择他?
只可惜没有如果,时家回不来了,你也回不来了。
但伤害过你的人九哥哥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月一过,大雪融化。
万物复苏,枯树冒出了嫩枝,翠绿细叶散发着勃勃生机。
九宸看着融掉的雪凝成冰晶,在阳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
他随手掰了一块冰晶放至手中,看着它融化于掌心变成雪水,再一点点滑葎箃淌落地。
雪如昙花一现,无法久留。
亦如那个女人短暂的生命。
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透着若有若无的药香。
九宸一顿,脸上错综复杂的情绪尽数收敛,紧绷成了最初的冷漠。
“我不是说过,你的活动范围只有那间宅子吗?”
这些日子,苏月婵一直在寻他,似乎是有话对他说。
但九宸一直都选择避而不见。
那日见她醒来,看到她那双与时月婵相似的眼,让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以吻渡药。
但事后九宸也是后悔不已,娶她只是为了断了其他女人的心思,留在寨子里做摆设。
但当初也说好只会留两年,就当圆她一个想做自己夫人的梦。
两年期限一过,他们自当和离,她也可以另寻良人而嫁。
自己那一吻,倒成了他们成婚一年朵来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眼下和离一事,似乎都少了最初的干脆利落。
“我们谈谈。”时月婵不知道九宸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想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
她不是苏月婵,而是时月婵。
那个死去的时月婵。
但这些天,九宸一直都不愿见她,甚至命人传话,要在三天后送她回苏家,而他要入京城,血洗薛王府。
时月婵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自己努力让这副身子好起来,断然也是要一同去为时家和自己复仇的。
苏月婵的离去,给了她重生之恩,那苏家的恩情,她必然也是要报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的她,有着满身的血与仇恨。
九宸转身,看向那个娇小的女人。
不知为何,大病一场后,她少了曾经的肆无忌惮和任性,多了些他看不懂的隐忍情绪。
或许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也让她看清了生死。
这样也好,要她别再跟着自己,简单得多了。
“当初说过只许你胡闹两年,如今期限已到,你该回去了。”九宸淡声说道。
时月婵看着他:“待时家仇报,我便回去。”
九宸眉宇微拧,他不喜她话语中的这份刚硬。
“苏月婵,你心知肚明我为何娶你,时家的事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回去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别再没事找坑跳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