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早蒋伊冉确实提过,很难得到这神奇药膏,所以她此刻虽有些意外,却也是能接受。甚至都没有多犹豫,便立马答应下来。“多谢师傅点明。” 听得这话,苏念慈双眸微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可否麻烦师傅帮我引荐一下这位林大师?” 只见那尼姑双手合十,轻摇了摇头,“大师姐向来不见外人,施主想要见大师姐,也并非是我引荐就能轻易见到的。”
听得这话,苏念慈双眸微亮,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可否麻烦师傅帮我引荐一下这位林大师?”
只见那尼姑双手合十,轻摇了摇头,“大师姐向来不见外人,施主想要见大师姐,也并非是我引荐就能轻易见到的。”
苏念慈眼底的喜色瞬间褪去,着急的往尼姑那边靠近。
又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这样不礼貌,往后退回去,诚心诚意的同样合手垂手请求。
“还请大师点明,如何才能见到林大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相求,如今只有林大师才能救我女儿于水深火热之中。”
许是因苏念慈此刻的面色过于焦灼,而出家人向来慈悲为怀,尼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知道我们庙里面有神奇药膏,那也应该听告诉你此事的那位说过,想要得到药膏,还需从山脚下徒步而上,且还要一步一叩首才可。”
先早蒋伊冉确实提过,很难得到这神奇药膏,所以她此刻虽有些意外,却也是能接受。
甚至都没有多犹豫,便立马答应下来。
“多谢师傅点明。”
尼姑不曾再多言,转身离开。
苏念慈刚抬脚准备下山,就被顾迟迟给一把拉住,“妈妈,不是说来拜佛的吗?干嘛还要去山脚下一步一叩首?”
顾迟迟因迟迟不见苏念慈人影,所以打完电话就出来找人,也只听到后半句。
看她听到对话,苏念慈也明白瞒不住,只得把这次来的真正缘由给坦白出来。
闻言,顾迟迟的心里只觉得感动。
看来她身上的烧伤是时候找个机会卸掉了。
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再为她难过。
“既然这位林大师要这样叩首才能见到,那秉持着的也一定是心诚则灵的原因。我身上的伤要用药,那就不能让妈妈你叩首爬山,我自己来。”
“不行,你虽然能走能跳,但……”
不等苏念慈话说完,就见顾迟迟拍着胸口道:“我现在也就这一身烧伤吓人,身子骨绝对比去超市抢鸡蛋的阿姨还矫健。”
这样的保证,苏念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劝说,只得道:“我怎么能看着你爬山?像你说的那样,许是林大师寻得是心诚,那该我们母女二人一起。”
苏念慈的眼中满是坚决,顾迟迟只能点头。
母女二人手牵着手,一起下了慈悲山。
等到了山脚下,苏念慈看着那高入云端的慈悲山山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自台阶处跪下叩首祈祷。
顾迟迟学着苏念慈同样跪下,心下却是在给苏念慈祈福:愿我所爱,平安顺遂。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小轿车从山脚下往上驶来。
凌北爵的视线流转间,一双不参杂丝毫情绪的眸子,落在半山腰处显眼的“木乃伊”。
顾迟迟?
只一眼,凌北爵就收回视线,闭眼小憩。
确定“木乃伊”顾迟迟和南平市的顾迟迟,并非是同一个人后,他对这顾家真千金也没了兴趣。
……
足足小千的台阶,光走路都得走上个半小时样子,更别说是还要一步一叩首了。
等到两人上山,跪完最后一个台阶,苏念慈已是精疲力尽。
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她双腿一软,早就已经磨破皮的膝盖,对着满是小石子的泥土地面,直直压了下去。
“妈妈!”顾迟迟忙扶住苏念慈。
“我没事儿。”苏念慈对着顾迟迟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她没心思去管自己裤腿里面,疼痛不已的膝盖,而是拉着顾迟迟打量她的膝盖。
“迟迟,你的膝盖有没有磨破?我先借个厢房,给你的膝盖抹点药?”
这一刻,顾迟迟竟是有些不敢看苏念慈满是关心的眼眸。
眼眶不由得湿润,顾迟迟摇了摇头,“妈妈,我没事。”
直到此时,顾迟迟真正地把苏念慈放在了家人的位置。
原来……这就是母爱吗?
她来京都市的这一趟,没有白来。
确认顾迟迟没事后,苏念慈目光锁定告知她林九娘的那个尼姑,“师父,烦请帮我引荐。”
尼姑转过身来,看到喘息的苏念慈,以及她身边裹成“木乃伊”的顾迟迟。
瞬间恍然,她为何这般固执的求见大师姐林九娘了。
垂了垂首,尼姑带着苏念慈和顾迟迟穿过一个又一个连廊,来到寺庙中心位置的一处小院前。
她停下脚步,看向苏念慈:“烦请在此等候片刻。”
尼姑进去后没多久,再出来时,脸上多了一抹为难。
“抱歉,大师姐不在,两位施主请回吧!”
苏念慈心下一紧,面色焦灼,“师父,可你刚才分明说,只要从山脚下一步一叩首上山,就能得到药膏。”
这话确实是从尼姑口中说出来的,所以此刻她看向苏念慈和顾迟迟时,也难免有些歉意。
“抱歉,此事确实是我转达有误。但大师姐手中的药膏所剩不多,所以不会再赠与他人。而两位施主来庙里面,为的就是药膏,既然无缘,此番也是没必要再相见。”
“这是什么鬼道理?!”哪怕顾迟迟敬重这里是寺庙,但也决不能容忍对方仗着尼姑的身份,搞这种邪门的歪理。
“话是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的,既然允诺,不管药膏剩的多不多,都应该给!”
“迟迟。”苏念慈拉住顾迟迟。
虽她心下也微有些不满,但总觉得或许还有机会,无论是再跪一次,还是多捐点香火,亦或者其他的方式。
相较于顾迟迟的烧伤,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她将顾迟迟拉到身后,再次询问:“师父可能再帮我们传传话?无论什么办法都行。”
尼姑遗憾的再次摇头,“实在是抱歉,无缘便是无缘。”
“呵!”冷笑一声,顾迟迟看向苏念慈,“妈妈,我们走!我身上的伤,我自有办法。”
苏念慈却不愿意就此离开。
这样的机会,她不想失去,更不想半途而废。
室内。
透过窗户,凌北爵半垂眼帘将视线给收回。
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果然只有小姨这里的山茶最是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