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包间里却仍是灯火通明。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牌桌上噼里叭啦的搓麻声。对这些子弟们来说,玩的不是牌,是漫漫长夜里散漫的时光。 那晚的谢厅南,走了一步“险棋”。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就在他的兄弟局上亮相了,是为给她一点安全感,但不多,只卡在金丝雀的点上。 给了她和妹妹谢囡囡见面的机会。 毕竟,他已经巧妙的把自己一直走
那晚的谢厅南,走了一步“险棋”。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就在他的兄弟局上亮相了,是为给她一点安全感,但不多,只卡在金丝雀的点上。
给了她和妹妹谢囡囡见面的机会。
毕竟,他已经巧妙的把自己一直走读的亲妹子,安排成了虞晚晚的舍友。
还要给她一套房子。
自从出了颐园的小插曲,小姑娘已经“闹着”要求住校了。
他也担心今后的某一天,自己和小雀儿欢爱的时候,会被突然造访的母亲撞见。
给她一个在京城属于自己的家,有了家,心里才踏实,也便有了归属感。
而所谓的“险”,便是在温安安和谭晓松面前公开亮相。
好在有林茵和陆世勋的同时出现,烟雾弹一样,谁也猜不透这几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厅南为虞晚晚考虑的足够多。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在意一个女人,保护一个女人。
那时候,他并没有往更长远的婚姻上想,也不知道会和虞晚晚走多久。
那时,他对自己婚姻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冷处理。
父母钦点哪个人给他,他都接受。
只要不妨碍自己的生活就好。
而对于虞晚晚,他总觉得,小姑娘太弱太单薄。
跟了他,他便不会亏待了她,让她踩在自己肩膀上,能爬多高是多高。
再不济,哪怕不是块成事的材料,就只是个会花钱的小祖宗,他也会给她足够的物质,让她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这便是那时候的谢厅南的真实心理。
……
夜色沉沉,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包间里却仍是灯火通明。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牌桌上噼里叭啦的搓麻声。
对这些子弟们来说,玩的不是牌,是漫漫长夜里散漫的时光。
“那姑娘看上你了?”谢厅南看了一眼远处,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林茵。
谭定松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如果你天亮把虞晚晚领到你家老爷子面前,我就可以试一试。”
话说完,两人都沉默。
彼此的深邃如潭的眼睛里,到底藏了什么,无人能猜透。
不管是谢厅南,还是谭定松,甚至散漫不羁的邢如飞,在提到“婚姻”二字的时候,都会无奈的缄了口。
身在他们的阶层,各有各的使命。
婚姻和爱情,完全两码事。
谈爱情太奢侈,婚姻却现实而功利。
而且,牵扯了太多利害关系,都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
“这南城姑娘挺有京北大妞的豪气。”谭定松语气淡淡:“为了给你们打掩护,把温安安泼了。”
谢厅南露出了一丝意外。
脸上很快没一丝情绪,只冷冷的吐出了个字:“该泼。”
那晚的林茵,最终是被陆世勋带走的。
谭定松礼貌的语气里,藏着疏离:“陆少,人你tຊ带走照顾好了,这边也有休息区。来日再聚。”
陆世勋唇角抽了抽。
他真正见识了这帮高门小圈子的排斥与难融。
他们不缺地位,拥有权势,能力各有千秋。
所以,他们从小便有不计其数的选择权,从来不担心成为被选择一方。
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极端自信,让他们很难有接纳别人的海纳百川的心。
就像林茵,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冲动,干巴巴的等到了下半夜。
而那个叫谭定松的男人,被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是轻描淡写的冷漠:
“林小姐,今后,应该没必要联系。”
无关对错,只有阶层难越。
陆世勋淡声说“好”,眼睛望向了谢厅南的方向。
“我在南城最疼的两个妹妹,就是晚晚和林茵。姑娘再好,也怕遇见权势滔天的文化榴芒。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好自为之,别干不聪明的事。”
“希望你也足够聪明,”谢厅南双手插兜,悠闲不羁:“陆大少,都成年人了,没有谁强迫谁。”
陆世勋轻哼一声,搀扶着半睡半醒半醉的林茵,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
谢家三小姐囡囡,在次日入住了京大的宿舍。
退了休的江局,亲自送小女儿到了学校。
那是虞晚晚和谢厅南的母亲江心,第一次真正碰面。
在宿舍里的虞晚晚,抬眸看到了谢囡囡身后那个颇有领导派头,又带着高门夫人优雅气质的中年美妇人。
她的那双温和又凌厉的眼睛,明明是带了温暖的亲和力,却总透着很强的距离感,让人不易靠近。
那双眼睛看向虞晚晚的时候,小姑娘心里一跳。
谢厅南那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与此刻那双眼睛,相似度99%。
“小姑娘,你好。”江心主动打了招呼。
虞晚晚忙站起来,大大方方的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谢囡囡抢了去。
“妈,她叫虞晚晚,漂亮吧?新鲜出炉的京大校花。南城来的,比我小,读大四。不过,我们都在光华读EMBA。”
虞晚晚的相貌足够惊艳。
不过,江心向来对外貌看的很轻,只是在听到EMBA的时候,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虞晚晚正想着要怎么和这位夫人沟通更合适,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江心只盯着谢家阿姨给谢囡囡整理好物品,再也不多言语。
当了半辈子领导,江心不言不语时候,身上不自觉便笼罩着强大的气场。
虞晚晚轻咬着嘴唇,坐着或者离开,都觉得不礼貌。
只是在一边静静地陪站,直到江心离开时,才淡淡说了声:“夫人再见。”
……
江心并没有直接离开京大,谢家司机驱车把她送到了行政楼。
她直接到了谢厅南叔叔谢观义的独立办公室。
随意闲聊了几句后,江心小口抿茶:“厅南最近有无来探望你?”
“人没到,礼到了。”谢观义学者派头十足:“近日让印助理带来了欧阳询的墨宝真迹,喜欢的很。”
“哦。”江心笑容温和:“今儿送囡囡过来,发现还有一名同住的叫虞晚晚的姑娘,观义,了解吗?”
“南城生意人虞家的女儿,要看档案的话,我给打个电话。”
对于能和谢家三小姐同住的人,明里没什么,暗里,底细查的门清,比政审都严格。
江心笑着阻止了拿手机的谢观义:“不必,和囡囡同住,了解了解罢了。”
“品行没问题,富家千金,清白姑娘。听说,还是印助理的表妹。”
“哦,”江心淡声应着:“比囡囡还小,也没什么社会经验,是怎么读得了EMB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