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孩子脸上就写着”失恋“两个字,放在林乐然眼里也就等于”业绩“两个字,帅哥陪你聊天帮你疏导,林乐然没什么良心负担,他认为这是一种心理辅导服务。既然是心理辅导,付一点费用,很合理吧?搭讪的男人陈墨然的确都没有理会,tຊ但林乐然靠近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短暂分心,看了他一眼。 林乐然站起身来,脸上笑意淡去,他站起来就比陈俪语要高出一个头来,身姿挺拔,靠得近了,面无表情气质冷肃,略略有些压迫感,就算装作安全无害,终究是个男人。 不过陈俪语完全不怕他,看在眼里只觉得是小狗呲
林乐然站起身来,脸上笑意淡去,他站起来就比陈俪语要高出一个头来,身姿挺拔,靠得近了,面无表情气质冷肃,略略有些压迫感,就算装作安全无害,终究是个男人。
不过陈俪语完全不怕他,看在眼里只觉得是小狗呲牙,微微仰头:“好了,陪我去把房子的合约签了,晚上喊上你的李小姐去 MOU。”
林乐然问:“墨然也要去,我们去接她吗?”
陈俪语暂时没有回答,但是转向屋内,打算换衣服,走了两步又回身,笑道:“小乐乐,你想从苏言手里把人抢回来,可不能只用这种惯常对付女孩子的小把戏。”
顿了顿,她又说:”墨然真正在乎什么,你是知道的,她和你我是不一样的人。“
当她再次从屋里走出时,发现林乐然靠在窗边,打开窗户的一半,点燃了一支烟,但基本没有抽,只是夹在指间,垂着眼睛想事情,大概只是一种氛围,这让他显出和平日里不太相同的气质来。
不过他平日里到底是个什么气质,陈俪语也说不好,他们见得本来也不算多,只是稍稍有点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在她妹妹的生活中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林乐然靠在窗边,想起了他和陈墨然认识的那一天。
他和她认识,是因为苏言。
生面孔,狂点酒,没人陪,眼角发红,眼泪含着,要落不落,谁来搭讪都不理,有一种倔强坚强的执着。
这样的女孩子脸上就写着”失恋“两个字,放在林乐然眼里也就等于”业绩“两个字,帅哥陪你聊天帮你疏导,林乐然没什么良心负担,他认为这是一种心理辅导服务。
既然是心理辅导,付一点费用,很合理吧?
搭讪的男人陈墨然的确都没有理会,tຊ但林乐然靠近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短暂分心,看了他一眼。
他冷淡的、平静的说:”你这样喝,找好人接你回去了吗?“
如果单单只是这句话,并不足以让陈墨然对他感兴趣,但偏偏他的语气和神态,在那个瞬间,竟然有七分像苏言——那种微微评判的口吻和理所当然的管束,和方才来搭讪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没有嬉笑的神情,没有叫什么”小美女“之类的轻佻称呼,没有打算请她喝一杯,没有警告她不要留在这里,没有故作的温柔和亲昵,反而有一种让她感到熟悉和舒适的疏离。
她不免愣住几秒,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就在这几秒中,林乐然敏锐地捕捉到她目光里突如其来的留恋和缠绵,又很快变得清醒,消失不见,但是已经够了,他已经知道他说对了开场白,下一步,就是继续靠近她。
他要了一杯酒,微微笑着问她:”觉得我很眼熟是吗?我像谁?“
陈墨然试图克制,但她实在克制不了,她喝得太多了,难免想向陌生人倾吐,她又盯着他看了许久,林乐然并不着急,沉默地、沉静地等着。
眼前的一双眸子微红,盈盈含着水,带着迷蒙的酒意望着他,徒劳无功的控制着自己,柔软、无害、可爱,林乐然心想,兔子。
终于,情绪被酒精和温柔的凝视催化放大,一滴眼泪落进杯子,她说:“苏言。”
可是林乐然像苏言,也就只有那一瞬间、那一秒钟,他原本很温柔地接下这话,说着:“那么今晚,我就是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