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在头顶炸裂,项夏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手中的伞抖了抖,她处于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终于,靳韩有了动作,他伸出了手……项夏的心中一阵躁动,他准备接受她的好意了吗?当靳韩的手指紧握伞柄的一刻,项夏浑身的细胞都雀跃了起来,他终于接受她的好意了。对项夏来说,能为偶像做一件他认可的事,是一种安慰,长长地松了口气,憋闷的胸口一下子敞亮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仍旧厚重,闪电在云... 于圣杰虽然来晚了,还是赶上了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声才响,张斌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随后于圣杰把目光投向了项夏,项夏吓得一整天没敢回头看一眼。就这样,项夏坚持跟踪了靳韩三天,虽然靳韩的态
于圣杰虽然来晚了,还是赶上了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声才响,张斌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随后于圣杰把目光投向了项夏,项夏吓得一整天没敢回头看一眼。
就这样,项夏坚持跟踪了靳韩三天,虽然靳韩的态度还是冷冷的,甚至言辞犀利,她都锲而不舍,不肯放松一步,直到第四天放学的时候,靳韩彻底伤了项夏的心。
那天,放学的铃声刚响,天就下起了雨,雨水好像瓢泼一样从空中倾倒下来,整个校园都迷蒙在烟雨之中。
因为雨下得太大,很多家长都来接孩子了,韩晓波一向很娇惯儿子靳韩,这样的天气不可能不来接的,项夏也难得轻松,不用跟踪他了。
陆陆续续的,同学们都离开了学校。
为了照顾远道没带伞的同学,老师临时调换了值日生表,项夏和几个带伞的女生留了下来,等她们打扫完卫生离开教室的时候,教学楼里几乎没几个人了,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偶尔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天色渐暗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生了幻觉,项夏总觉得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可每次回头看去,却又一个人都没有,莫非是这雨混淆了她的视听?
项夏匆匆走到了教学楼的门口,撑开了伞,才迈出两步,便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靳韩吗?
教学楼的台阶上,靳韩单肩背着书包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焦虑地看着前方,雨水从他头顶的玻璃顶棚边流下来,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雨帘。
靳韩很忙,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满,除了睡觉,分分秒秒不闲着,放学对别人来说是最轻松的时刻,写完作业就可以休息,可他对来说,却是另一个行程的开始,这样无所事事地等待还是第一次。
有人从教学楼前经过,撑着伞行色匆匆,这样的天气,谁也不会为谁停留。
站在靳韩的身后,犹豫了好一会儿,项夏才鼓起勇气走上去,把伞举起,送到了他的手臂边。
“靳韩,给你伞。”
靳韩缓慢地转过身,带着一身冷雨的焦躁面对了项夏,他眯着眼睛,额前的一缕发丝浸透了潮气。
项夏的手指紧握着伞柄,冲他点了点头,伞又向前送了几分。
靳韩眸子里的情绪有了变化,淡漠逐渐变得阴郁,深邃的黑瞳中透着一股让人看了不自觉想和他保持距离的森冷。
台阶下,雨水狂躁地奔流着,台阶上,空气因冷而凝结,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我等一下……雨停了再走,我的时……时间没你那么紧张……”
项夏解释送伞的理由,靳韩没做出任何回应,目光却犀利地打量着她,项夏的口齿更加不流利了。
“我,我真……没什么事……你拿着吧,不然,大,大家都……”
项夏尴尬得有些语无伦次,这家伙怎么不说话?就算不说话,也该有一点点动作吧?若不是人还站在这里,她怀疑自己面对的是空气。伞一直举着,项夏的手臂都酸麻了,她后悔这样主动跑上来献殷勤了,人家似乎根本不领情,心里不知嘲笑了她多少遍。
一声惊雷在头顶炸裂,项夏吓得缩了一下脖子,手中的伞抖了抖,她处于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终于,靳韩有了动作,他伸出了手……
项夏的心中一阵躁动,他准备接受她的好意了吗?当靳韩的手指紧握伞柄的一刻,项夏浑身的细胞都雀跃了起来,他终于接受她的好意了。
对项夏来说,能为偶像做一件他认可的事,是一种安慰,长长地松了口气,憋闷的胸口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仍旧厚重,闪电在云中挣扎爆裂,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这雨暂时不能停了。
“一会儿……雨更大了,赶紧回……”
项夏催促靳韩回家,可最后一个字还没等出口,靳韩的手指突然松开了,伞从他的手中脱离开去……
那种不屑,鄙视甚至厌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项夏的心,沸腾的血液也在那一刻凝固了,靳韩扔掉了她的伞。
伞掉在了地上,随着风雨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停在了楼前的一个花坛边。
“哼!”
清冷的一声后,靳韩傲慢地转过身,大踏步走下来台阶,豆大的雨点从天空坠落,砸在他的头上,肩头上,渗入后又流淌下来。
这是一个措不及防的局面,项夏呆若木鸡地站在台阶上,已然不能思考了。
一个人到底有多厌恶另一个人,宁愿冲入冰冷的暴雨,也不愿和她在台阶上多待一分钟,躺在雨水中的伞似乎也在耻笑她,大傻瓜,这次知道什么叫热脸贴了冷屁股吧?
雨下得更大了,伞又翻了一个跟头,挂在了灌木中不动了。
什么东西从项夏的脸上滚落下来,混着雨水,难以感觉到它的滚烫。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扯着嗓子狂吼了一句,项夏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她生气,难过,委屈得不知该怎么发泄,失魂落魄地走下台阶,她捡起了花坛边的雨伞,却无力将它撑起,大雨哗哗地冲刷着她的身体,泪水混着鼻涕冷雨从脸颊上流下来。
“混蛋!我已经尽力了。”
项夏呼呼地喘息着,肩头因愤怒而颤抖着。
她自认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过失,希望能取得靳韩的谅解,不奢望能和他肩并肩走在一起,至少不会被他厌恶,可结果呢?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食堂帮忙打饭是错,撕海报是错,现在送伞也是错吗?
咔擦!
一声炸雷劈落,项夏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被击中折断了,她吓得一声尖叫,整张小脸都白了,不会吧?连老天都不愿听她的抱怨,打算劈死她干净?
“我,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幽暗的天空出现了一道耀眼的闪电,天好像被撕开了一条缝,倾泻着让人惊魂的洪水。
项夏紧握着伞,慌不择路地冲出了校门,一直飞奔,总觉得雷电在追赶着她,随时准备天降正义,收了她这个闯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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