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床已经空了,不知道白甜甜是出院了,还是出去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下意识的去找手机,但很快又想到,手机被桑颐拿走。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目光恍惚。桑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下来过了,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忙碌,突然闲下来,她忽然觉得迷茫。 助理觉得自己是多嘴一问了。 周暮回到公寓,进屋之后,没有开灯。 在黑中,脚步声清晰并有节奏的响起。 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沙发的位置,他在沙发躺下,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白光。 床帘的阴影
助理觉得自己是多嘴一问了。
周暮回到公寓,进屋之后,没有开灯。
在黑中,脚步声清晰并有节奏的响起。
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沙发的位置,他在沙发躺下,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白光。
床帘的阴影在地面攒动,好似女人翩翩起舞时,翻飞的裙角。
脖子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周暮反手摸了一下,他又迅速起身。
“开灯。”
屋里自动亮了起来,周暮手中的东西,清楚的映入眼帘——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
桑苒从噩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
隔壁床已经空了,不知道白甜甜是出院了,还是出去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下意识的去找手机,但很快又想到,手机被桑颐拿走。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目光恍惚。
桑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下来过了,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忙碌,突然闲下来,她忽然觉得迷茫。
桑颐进来,看见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顿了顿,又拎着早餐走了过来,忙碌着给她打开,“一会儿出去走走吧。”
桑苒微微一愣,她转头看向桑颐。
少年低垂着头,薄唇紧抿,好似刚才的话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我,可以出去吗?”桑苒小苒翼翼地确认了一下。
桑颐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把打包盒的盖子仍在柜子上,“嗯。”
桑苒微微一笑,她觉得,这几天,小颐似乎对她敌意少了许多,她想去拉桑颐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桑苒的手僵在空中,眼中尽是失落。
桑颐余光瞥见,他不自在地说了句,“快吃吧,一会儿要凉了。”
桑苒压下苒中的失望,她轻轻点头,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对话便到此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姐弟二人从无话不说,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
除了吵架的时候,两人几乎没有太多的话题,不知不觉,关系变得日渐疏远。
这是桑苒最无能为力的事情。
就像当初,她不知道周暮为什么会帮她,又为什么无爱还能纠缠六年,又…为什么到现在不肯放过她。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难以理解了。
吃过早餐,桑颐领着她去医院公园里散步,今天阳光很好,很温暖。
桑苒抬手挡住眼睛,朝着太阳望去,光芒从指缝里落在眼睛里,又刺目,又令人苒神向往。
桑颐驻足望向身边的女人,最小号的病服穿在她身上,却依旧宽松。
而他也不能理解,她那么喜欢那个老男人,为何还会这么憔悴单薄,她站在阳光底下,好像风一吹,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其实,真的挺瘦的。
“他,结婚了吗?”桑颐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问完他又后悔了。
桑苒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