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医生是相亲去吧,我看你今天穿的还挺正式的。”俞秋池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前来的那几次他不怎么穿西装,而今天的装扮看起来就不同寻常。裴森笑了笑,站直身体,抬手在身上掸了掸, “得!您这伤啊,不用处理,想抹点碘伏也行, 不擦也没毛病,我就撤了啊,今天还有正经事呢。” 裴森开始收拾着托盘里的东西,头也不抬。 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邹亦北现在的嘴脸了, 以前伤的哗哗流血,他眼皮都不
“得!您这伤啊,不用处理,想抹点碘伏也行,
不擦也没毛病,我就撤了啊,今天还有正经事呢。”
裴森开始收拾着托盘里的东西,头也不抬。
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邹亦北现在的嘴脸了,
以前伤的哗哗流血,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会儿裴森都觉得邹亦北这人估计疼痛感不明显,
现在,破个皮都要老婆亲亲抱抱,简直是丧心病狂。
“裴森,你能有什么事情啊?”
邹亦北看着俞秋池,小心翼翼的给他擦着手上的伤口,
眼神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浓重的爱意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裴森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耐烦的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我知道,我没老婆,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裴医生是相亲去吧,我看你今天穿的还挺正式的。”
俞秋池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前来的那几次他不怎么穿西装,而今天的装扮看起来就不同寻常。
裴森笑了笑,站直身体,抬手在身上掸了掸,
“能看出来啊,很正式吗?”
邹亦北抬手捏着俞秋池的下巴,负气般的不许她看别人,
“我也穿西装,我这就去换!老婆你看看我,我都受伤了,我得把裴森开除了,你总是看他!”
裴森,“……”
俞秋池把他按回沙发上坐着,在男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没有啊,这不是出于礼貌吗,当然是我家崽崽穿西装最好看啦,你穿什么都好看,别人比不了的。”
裴森,“……”
“这还差不多,可是宝宝还是不能看别人,
我会让自己更好看的,我会护肤还会健身的,我有腹肌,他没有!”
邹亦北说着,伸手就要去撩衣服,俞秋池赶紧一把按住,尴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有,崽崽乖,咱晚上再看,这会裴医生在呢。”
“我这就走,现在就走!”
裴森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
邹亦北在身后淡淡的接了一句,
“他今天相亲肯定失败,你信不信?”
裴森,“……”
“为什么啊?”俞秋池好奇的坐到他的身边,等待着八卦。
“你猜他相亲过多少次?
裴森这人脑子不好使,人家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邹亦北伸出一只手指,
“一次啊?”俞秋池念叨着,想了想,
“一次不算多吧。”
邹亦北摇摇头,一脸认真的把手头往前伸了伸,“一直相!”
其实裴森的年龄不大,只是家里很着急,
按理说他长得不错,年少有为的,不应该感情之路如此坎坷才对的,
或许是因为极低的情商吧,才导致母胎单身到现在。
只是人家的事情俞秋池也并不好奇,邹亦北没有受伤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今天的晚饭是做不成了,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邹亦北便开着车带着她去了之前的学校附近,
傍晚,校园内还有不少准备上自习的高中生,急匆匆的朝着教室楼走,
俞秋池的目光不仅流露出了羡慕,
“崽崽,你看看人家,年轻真好啊,充满活力,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老成啊?
宝宝,你也是小朋友啊,你也可以朝气蓬勃啊!”
邹亦北牵着她的手,深沉的眸底,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
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意,
他们像是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围着学校附近的街口走着,
夏日的傍晚天气不算太热,微凉的风吹到身上十分舒服,
当年她就经常会来这边,趁着放学的空挡吃一碗小馄饨再回家,她也曾经邀请过邹亦北一起,
可是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又怎么会屑于和她坐到摊摊上这样的食物呢,被拒绝了也是正常的。
“你看!”邹亦北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推车,
“那个飘香馄饨的大爷还在卖馄饨啊!”
俞秋池震惊的看着他,话都还没问出口,
就被男人牵着走一路跑到了馄饨摊前,
“请给我们两碗馄饨谢谢!”
大爷应着,“好咧,两碗馄饨,稍等!”
男人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矮桌边,眼底带笑的问她,
“还记得这里吗,你以前喜欢吃这个馄饨的,看看味道有没有变?”
她从没有带邹亦北来过,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说的馄饨摊就是这里啊。
女人正疑惑着,大爷端着两碗馄饨放到了桌子上,抬眸扫了一眼邹亦北,愉快的打了招呼,
“哎呦,你又来啦?还是不死心啊?”
邹亦北笑着摇摇头,
“学不会啦,这不是带着人过来吃了吗?”
“你们认识?”俞秋池有些好奇的跟着问了句。
大爷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认识,只是这小伙子来了好几回,非要学我这个手艺,
我说了他学不会的,他还是不死心,
这都是日子长了练出来的,哪有那么容易啊。”
说完,大爷看着俞秋池笑的神神秘秘的,转头小声问邹亦北,
“你说你是为了给老婆做,这位就是你老婆吧。”
邹亦北点点头,拆了一个一次性勺子递给俞秋池。
“疼老婆的男人会发财的,小伙子你很有前途的!”
大爷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转身赶紧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俞秋池有些难以置信,一边儿低头吃着馄饨,
心里捉摸着,邹亦北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这三年都是在默默的对自己好,自己怎么可能毫无感觉呢,又不是傻的,
他这么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要产生矛盾啊,
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原因到底是什么。
“好吃吗?”男人漆黑的眸子闪着期待的光,眨巴眨巴的盯着俞秋池。
她点点头,“好吃,特别好吃,你也吃点吧!”
其实这三年他偶尔是会过来的,一是怀念他们的高中时期,
再就是觉得当年不该拒绝俞秋池的邀请,
他并非觉得这馄饨摊有什么不好,只是那个时候父亲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样事,他会认为这是丢了邹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