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宫位于大漠地下,绵延千里。宫内议事的帝鸿殿也很是辽阔,阴暗不入日光,唯有两侧堂柱浮雕着的华胥花纹散着微光。仙尊坐在宝座上,神色有些厌倦。这宝座过于高耸了,使得下面的那两个跪着的人犹如蝼蚁。他们看不见仙尊的神情,只低着头,颤颤巍巍的禀着败绩。 轩辕宫位于大漠地下,绵延千里。宫内议事的帝鸿殿也很是辽阔,阴暗不入日光,唯有两侧堂柱浮雕着的华胥花纹散着微光。 仙尊坐在宝座上,神色有些厌倦。这宝座过于高耸了,使得下面的那两个跪着的人犹如蝼蚁
轩辕宫位于大漠地下,绵延千里。宫内议事的帝鸿殿也很是辽阔,阴暗不入日光,唯有两侧堂柱浮雕着的华胥花纹散着微光。
仙尊坐在宝座上,神色有些厌倦。这宝座过于高耸了,使得下面的那两个跪着的人犹如蝼蚁。他们看不见仙尊的神情,只低着头,颤颤巍巍的禀着败绩。
那日在祝融峰候着的也有轩辕宫的人,他们也是紧盯了太白门,见了第二次天上火后循迹跟来了祝融峰,却一无所获。蹲守了六十日,才又见了这魔现身,想着捉了这魔或能问出一二。但不知这魔深浅,刚思好了对策,却见魔尊现了身。他们寻石曾遇见过魔尊,自知出手即是送死,眼见着那魔被魔尊带走了。想着也可捉了那女子回轩辕宫盘问,也算是有个说法。见白灼夺目,便准备坐观螳螂捕蝉。又见那女子御羽飞走了,他们便设了阵法,想卷她入瓮,却不知哪来的一阵狂风,竟反倒卷了他们入了自己的捉妖塔,待他们出了塔,祝融峰已是空无一人了。
“属下考虑轩辕宫身份,不敢贸然行动,未曾想竟又遇上了那女魔头。”
仙尊不语,那宝座把手的两个麒麟头却是活了一般,倐得喷了一股火。
那两人绝望的瘫软匍匐了下去。
堂柱后各出来两个极为高大的人,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各立二人之后。他们并不多言,手中刃器扬起,倐得朝向二人头上一挥,那跪着的两人身子忽地僵直了,魂炁从五窍吸出,都入了那剑刃之中。须臾,那两人身子绵软的趴了地上,微微颤着,头上已是没了抹额。而那两个持着剑刃的人,抹额上却多了一抹金边。
那软着身子的两人又磕了头,撑着站了起来,做了礼,神情呆滞的走出了大殿。
那两人转身跪下做了礼,他们便是接替了那二人的仙职了。此刻只待仙尊下令。
仙尊神情仍是冷峻且厌倦。
这时一名侍女走上前来,俯身,低声道,“尊上,素女来了。”
仙尊平静的面容挂起一缕不易察觉的笑,一阵灰黄烟雾过后,宝座上便空无一人了。
红粉白纱萦绕的闺房之中,素女正轻弄箜篌。烟雾闯入,化为那尊上。他邪魅一笑,眸不掩欲得盯着并不看他的素女。只见他手指一扬,那箜篌便飞起摔了旁处,又一扬,素女身起,外衣脱落只剩抹胸长裙,他飞身,拦腰锁住素女,紧贴身前,将她压在了床上,早掀了那粉白的裙摆,在那片嫩白上留下了朵朵红云。素女轻喘着,玉手芊芊,撩起了他下身衣物。他将脸埋入了那片旖旎,背躯弓起,长驱直入。
侍女在外面只听得撞击声,床吱呀的声音此起彼伏,心里凌乱的很。直听到打起了瞌睡,无聊的让了那兴趣盎然的替班。
卯时了,屋内方才安静了下来。
素女软绵绵趴在了那宽厚的胸膛。仙尊大汗淋漓,粗喘阵阵,一个翻身,又将素女压了身下,他手指抚摸着素女的脸颊,笑言道,
“好久不见呀,素女。”
素女亦是微微笑着,双眸迷离,酥软的说着,
“ 素女拜见九曜尊上。”
辰时,素女起身,着了胸衣,拿起箜篌,为仙尊抚弦。
仙尊渐渐睡去了。
素女放下琴,走到仙尊床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一伸手,那轻薄的外披披到了肩上。转身一阵霞影,离去了。
辰时金光缕缕,九幽阁静谧幽静。
阁楼后院,有一处粉紫相间的帷帐,晨风拂来,轻纱微卷。帐中一处清池,透着幽幽的光色。一阵霞光般的雾气落于池边,化为素女。她缓缓步入那雾气缭绕的水池,褪去霓裳,入了池,运着气,雾气愈发浓郁了,雪肌水露滴滴,玉面红霞绯绯。
有侍女在帷帐外走了进来,“娘娘,有人来访。”
素女压住微喘,略带愠怒地说,“不是说了,我沐浴之时概不见客吗?”
“那人访过几次,硬要我禀报一声,说他叫重黎。”
素女一愣,思了片刻,“ 带他去白水厅等我罢了。”
“喏。”
重黎进了那白水厅。他四处张望了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问那侍女能不能讨口水喝。
侍女喏了一声,便取了茶水给他沏上。他看了一眼那小茶碗,皱了眉头。一口闷了下去,又端着让那侍女要再来,侍女又倒了一杯,重黎又一口闷了,“你们有没有个大点的......”
“竟真的是你!我还在想呢,谁敢冒领我们火神的名讳。"
重黎回头见到素女瞬间脸色亮了起来,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 果然是你!我听着传闻便觉得像,想来试一试。不过我来了几次,都说你云游去了。今日可终于是回来了。天河神女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素女笑了,“ 早没了这神髓。你竟解了这封印?原来当初那天上火,真的是你?”
重黎苦笑着,“ 这封印不如不解。这万年太久,灵石都修成了魂。也不知怎得就入了我的身,好在尚且虚弱,唯有丁巳火旺日,才能压住我元神。” 说着叹了口气。
素女惊异,“ 这灵石竟修成了元神?!”
“我听闻你的事,便想若真是你,或有些眉目如何去解这元神。”
“ 你亦是修真之躯,当知这双元神之身,必然要一神克另一神。”
“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元神并非我所炼化,我如何克他。”
素女叹了口气,“我曾经亦是身负重伤,于东海沉睡几千年,许多医力已经丧失了。”
想了一会,她念头一转,“我倒是有一法宝,或可助你。”
她想着,便于手中化出一个链子,“ 这是黄帝以帝休根所炼的轩辕索,当初是为了管束妖兽所用。无论何等妖力,只要带上这个,必然听命于这帝休叶。” 说罢,另一只手化出一枚叶子。
重黎苦笑道,“我这一醒来,不仅没了神髓,还要带上这轩辕索。”
素女便笑了,“那自然是要你自愿的,这带上是容易,脱下来可就难了。”
重黎扯过那灵索套了头上,“无妨,不过是个链子。”
素女咯咯笑了起了,“你这果然是睡了一觉,竟还是那少年的模样心境。”
侍女取来了重黎求的大碗,素女倒空了茶壶,递了满满一碗茶给重黎,接着问道,“你这封印的契机,听闻是一个女子?” 素女看着重黎咕噜噜的一股脑喝了下去,“那女子也是朱雀一脉?”
重黎喝罢,打了个嗝儿,砸吧着嘴,甚是舒爽的“嗨”了一声。
“啥血脉,笨得很,” 重黎摇摇头,放了碗,终于不再要水了,“是个凡胎,也不是纯火,想来是朱雀遗留的神泽罢了。” 说着神色忽地严肃了起来,“不知这数万年年间可都发生了何事?我师父师妹可还好?”
素女叹了口气,“我亦是睡了几千年之人,比你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你入魔被封之后不久,便有魔星从星渊诞出。” 说罢转头看他,似是犹豫要不要说,“五灵石守护神以五行石化魔星,但是因火石缺角不稳,朱雀真神......” 她看向重黎,眼含怜意,“ 以身祭石了。”
“那次大战也是持久,苍龙白虎玄武勾陈也为守护凡间而陨。但当时魔星早蛊惑了一些神灵,此后亦是几番余乱。我便是余乱中受伤,落于东海之底。我听闻近五百年又有魔星诞生,新五行神,” 素女又是一顿,“竟全部陨落了,鸾凰......亦是祭石了。”
重黎怔住了。没想到师父师妹竟是因自己的过失,祭石而陨,难怪朱雀血脉衰弱濒亡。
“朱雀真神也是用心良苦,” 素女见他失魂落魄,安慰道,“你同火石被封数万年中,如今散了火灵石魔气,是你自身元神与那魔魂博弈的善果,也是完成了真神对你的期许。如今火灵石已净化,若能重聚火石,再镇苍穹,便是全了真神的心愿。现下最紧要的,还是制住这灵石元神,并聚齐火灵石。” 素女关切的看着重黎缓缓抬起那猩红又盈了泪水的双眼,手轻抚着他的臂膀安慰着。
“这火灵石,” 重黎叹了口气,“也被夺了去。” 怒己不争的摇着头。
“可是那魔尊?”
“你怎知我去了魔域?” 重黎讶异的看着素女那世事洞明的笑颜,“你这虽失了神髓,倒仍是不一般的神通。”
“听闻魔尊萧辰绝色又很是狠厉,那群狂妄之灵都认她做了尊上。” 素女笑着,“我自是多了几分关注。你能从她手下逃了出来,倒也是不减当年神力了。”
“我哪里是自己逃出来的。不过听那魔尊的意思,这灵石也不在她那,也不知被何人夺了去。 她捉我想问个究竟,我却更一头雾水。” 重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一梦醒来,灵石修成了元神不说,魔竟也有了族,自居了那海域。还真是沧海桑田。”
重黎与素女叙了半日的旧。从魔族到大荒,思了许多旧人,不免有些伤感。又想到寒露暂时也是不可近身,这丫头修为太弱,以防魔魂趁自己虚弱之时再伤了她。思来想去,便问素女何处可以藏身修炼。
“我自东海出来,在巫山曾栖居一些时日。你是纯阳至火,修炼时不招致妖邪是最好了,那里有个洞,天然避日,宜摆阵也适宜压制这火灵石元神。”
“那倒是好,” 重黎笑了,“你熟悉这洞,可随时用这叶子唤我这索,倒是不必担心这魔魂做些蠢事。”
素女笑了起来,“说得也是,我没了神职,闲散了许久,哪曾想竟被你拴住了。”
重黎看着素女嗔怪的笑着,也憨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