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芷心绪百转千回,视线渐渐被涌上的泪水模糊,连近在咫尺的时惟都看不清了。听到小声吸鼻的声音,时惟低头一看,郁芷鼻尖微红,紧抿着唇也无法控制那如小兽般的呜咽声。他心不由发紧,忙蹲下身轻声问:“怎么了?” 郁芷这一声姐姐叫的还是有些生分的,不过时惟倒是很意外。 想不到宛瑶能这么快接受她未曾见过几面的妹妹。 秦奕见时惟回来了,便走了过去:“可求到药了?” 时惟点点头,将木匣从怀中拿出来打开。 “正是
郁芷这一声姐姐叫的还是有些生分的,不过时惟倒是很意外。
想不到宛瑶能这么快接受她未曾见过几面的妹妹。
秦奕见时惟回来了,便走了过去:“可求到药了?”
时惟点点头,将木匣从怀中拿出来打开。
“正是玉虫草。”秦奕转头看向宛瑶,“咱们赶紧去将药煎上吧。”
宛瑶“嗯”了一声,木匣接过后扶着秦奕向柴房走了去。
郁芷仰望着时惟,心中有喜有怕又有愧。
喜的是时惟心里有她,即便他从未说出口,但他冒着欺君的危险救她早已胜过万千情话。
怕的是此事若一暴露,时惟在朝中难以立足,甚至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而愧不知是对时惟,还有被她留在冷宫中的母妃和哥哥。
她不知还有不有机会再去他们坟前磕个头,忏悔她的不孝……
郁芷心绪百转千回,视线渐渐被涌上的泪水模糊,连近在咫尺的时惟都看不清了。
听到小声吸鼻的声音,时惟低头一看,郁芷鼻尖微红,紧抿着唇也无法控制那如小兽般的呜咽声。
他心不由发紧,忙蹲下身轻声问:“怎么了?”
郁芷抬眸,眼中晶莹一片,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大胆地抱住了时惟。
时惟眼眸一怔,但很快就回过神,不觉弯起了嘴角,轻轻环住郁芷。
“先生,谢谢你……”
郁芷噙着泪低喃了一句。
好像只有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她才能欺骗一下自己能无所顾忌,去做曾经早就想做的事情。
时惟抚了抚郁芷有些泛黄的头发,因她又瘦了不少的身子拧了下眉。
他将郁芷扶正,执起她脸颊旁一缕发别到耳后:“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郁芷眨了下眼,本想将眼泪逼回去,不想一滴泪水就这么滑落了下去。
一只温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将那湿润一并带走。
“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时惟忽然绷着脸,凝重地看着郁芷。
“……何事?”郁芷一愣。
时惟深吸了口气,一字字回道:“往后无论发生了何事,你都不许再寻死。”
郁芷就好像他最喜读的《文心雕龙》中的字。
她没了,书页依旧是黑纸白字,但他却看不到半个字,犹如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时惟回想起那日在冷宫中阿兰的话还有茫茫无际的乱葬岗,心又是一阵紧缩。
若不是西城外讨了碗水,他真的会和郁芷永远错过。
郁芷心中也不好受,她当初求死一是不愿再受折磨,二是不忍看哥哥因为她隐藏锋芒,屈于人下。
只是造化弄人,哥哥却走在了她前头。
她唯一的牵挂便只剩下了时惟。
“好。”郁芷郑重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个字。
听到她的回应,时惟才稍稍放下了心,不愿再去想之前的事。
时惟正想将郁芷抱回房里,却见宛瑶红着眼从柴房中跑了出来。
她在时惟和郁芷面前站定,死死瞪着时惟:“时惟,若父皇的人来了,你敢做缩头乌龟,我就让你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