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院门,云知意便就没有戴上面纱。她伸手扒落梅枝上厚重的雪,让垂下的枝头又抬起,却被那骤然上抬的枝溅了半张脸的雪沫。云知意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喃喃道。“快要除夕了,姐姐该要回来了吧。” 听闻陆婉银离开后,云知意才从轿中探出头来。 她小声说:“谢时绥,我怎么进皇宫来了?你把我丢外面就好!” 在旁人讶异的目光中,谢时绥竟亲自下马,向她探出手。 “不可,独自在外十分危险。”
听闻陆婉银离开后,云知意才从轿中探出头来。
她小声说:“谢时绥,我怎么进皇宫来了?你把我丢外面就好!”
在旁人讶异的目光中,谢时绥竟亲自下马,向她探出手。
“不可,独自在外十分危险。”
云知意也就把手搭上去,任由他将自己扶下去。
谢时绥却倏然一愣,他没有扶她下去,反而自行上了云知意的马车。
“你将这个带上。”
谢时绥不知从哪拿出一张面纱,系到了云知意耳后。7V
肌肤相触的感觉令云知意微微一颤,偏生谢时绥又凑得进,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窝上。
云知意悄悄掩面,却不知自己发红的耳朵早已将她暴露。
云知意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在心中唾弃自己。
她为什么会对谢时绥感到羞涩啊!这个人喜欢的是姐姐啊!而且还娶了其他女人!
谢时绥却不知她在作何想法,只是看到她红了的耳朵,心口发痒。
云知意弱弱开口:“戴好了吗?”
谢时绥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从鼻腔中发出一个单音节。
“嗯。”
云知意摸了摸面纱:“那就下去吧。”
她多少也明白为何要戴这面纱,不用以本来面目见人,她倒也乐得轻松,免得碰见一些人将她认错,多生事端。
反正她也待不了几日,便会离开。
云知意是这么想的。
却不曾想,这一待,竟是一下过了一个半月,转眼已是除夕新年。
这些日子,谢时绥常常来,每回都会带上一些新鲜玩意儿,亦或是一些她未曾吃过的点心。
云知意提出要走,谢时绥便说:“我派人去查看了,你姐姐暂且不在京城,待她回来了我再给你送去,你就暂且在此歇息一阵。”
“以免介时她回来找你,你却去了其他地域,便又与你错过了。”
云知意也就觉有理,恰好她也感应到姐姐平安无事,否则她会夜夜心悸,便打算在此停留一时半会。
这日,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云知意披着大红的披风,将脸埋在白色的绒毛里。
未出院门,云知意便就没有戴上面纱。
她伸手扒落梅枝上厚重的雪,让垂下的枝头又抬起,却被那骤然上抬的枝溅了半张脸的雪沫。
云知意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喃喃道。
“快要除夕了,姐姐该要回来了吧。”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从红墙的另一边传来。
平日里来这里的人也不多,除了一两个侍女,便只有谢时绥。
云知意也并未在意,只是蹲下身去,捡起一只被吹落的梅花,所有花之中这一朵是开得最为艳丽的,却也会被埋进雪中,被路过的人碾做花泥。
脚步声停在了院门前。
云知意抬头望去,就对上了陆婉银的一双眼。
她还有几分错愕,下意识便站起身来准备进屋。
还未迈开脚,却见陆婉银的反应比她更大。
陆婉银见到她的模样时,霎时瞪大了眼睛,宛如见了鬼一般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在侍女的搀扶下才站稳了身子。
“云、云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