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斌词穷到难以形容,仿佛有人用耳屎晒干后磨成粉末,加入狗屎和芥末混合后再烘烤。他瘫坐在地上,连续呕吐导致的不适让他精疲力竭,看着散乱一地的食物残渣只觉得恐惧,再看向茶几上那瓶还未开封的红酒,眼泪忽然如卸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一开始他还努力克制,最后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的哭出声来。哭了一阵,他又想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床边的医疗器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爸妈知道我病了,送我来治疗的。他... 出了地下室,一阵刺眼的光线射入眼中,引起了廖学斌强烈的不适,他眯着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淌出。“我这是多久没见到阳光了?”适应了一会儿后,廖学斌走向大厅,透过大厅的玻璃墙,看见大厅外干涸的游泳,里
出了地下室,一阵刺眼的光线射入眼中,引起了廖学斌强烈的不适,他眯着眼睛,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淌出。
“我这是多久没见到阳光了?”
适应了一会儿后,廖学斌走向大厅,透过大厅的玻璃墙,看见大厅外干涸的游泳,里面落满了树叶和垃圾。越过泳池放眼望去是一片青草地,青草地的尽头是群山和森林。
收回目光后他觉得腹内饥饿,在冰箱和橱柜中搜寻了一圈后只找到几包零食,一瓶水都没有。看向角落处的储藏柜,在柜底下的抽屉中找到了钥匙,打开玻璃柜后从中取出一瓶红酒。廖学斌有些得意,柜中的酒是他爸爸的,叔叔也存了两瓶,不过大都被他喝了,要不被察觉也很简单,只需要网购一瓶同样包装的平价酒就行。
“我手机呢?”
廖学斌咬了一口面包,面包中的夹心奶油蹭在嘴唇,嚼了几口后,突然觉得恶心,跑到洗手间全都吐了出来,同时一股反胃感涌上,连带他刚吞下的都呕了出去。只刺激的他连同胃酸都吐了出来。
“面包过期了?”
廖学斌漱了下口喝了几口自来水,闻了闻手上的面包。味道没有问题,面包烘烤过的小麦香味,奶油微甜的乳香,混合在一起闻起来那么诱人。可是在他口中咀嚼时面包如同泡发的海绵,奶油好似过期的腐乳。将其一同塞入口中怎么能不让人作呕?
廖学斌视线从面包移向镜中,镜中人头发略长,皮肤苍白,两眼无神,五官端正,却毫无特色,属于丢在人群中都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他摸着嘴唇上下微长的青皮胡子,明明记得去酒吧之前有特意修理过。他胡子长得很慢,长成现在这种长度,非得十天半月不可,可他明明记得体测完和几个朋友去海豚酒吧是发生在昨天的事。
依照着胡子顺生的方向,廖学斌手指触到了脖颈,突然脖颈处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他心中一慌,连忙凑近镜子,仔细观察脖颈处的异样,打开灯,只见反光下,镜中脖颈大动脉处出现一口咬痕。只是此时这咬痕几乎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红印,像是吻痕一样。
再次触摸,痛疼伴随一阵耳鸣袭来,他的记忆好像闪回到事发前夕。
“在我昏迷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一张张画面仿佛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然而并没有给他留下更多有用的信息,最后画面只定格在一张陌生脸孔上。
“白洁,我想起来了,她的名字叫白洁。”
廖学斌忍不住惊呼,随即又发现除了她的名字之外并没有很多关于她的记忆。
“难道这一切变化和她有关?”他想到了那只老鼠。
“不对!不对!”
廖学斌看着洗手台上的面包,飞快的跑到客厅,再撕开一包零食,犹豫了一下,拾起一片海苔放入口中咀嚼。结果,呕!强烈的腥臭味道,刺激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处味蕾,海苔的口感更像是在咀嚼塑料纸。
“我的嘴巴,不是,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廖学斌被恶心食物的味道呛得眼泪直流,完全品尝不到海苔原有的味道。
“我不信!”
他再次撕开一袋薯片,因用力过猛,薯片溅的到处都是。他抓起一把薯片塞入口中用力咀嚼,仿佛饥饿的野狼,他努力不让自己呕吐,实际上不过是自欺欺人。不出意外,再次吐了出来。这次薯片的味道更加复杂,原因可想而知,在于制作薯片时加入了不同的谷物原料。廖学斌词穷到难以形容,仿佛有人用耳屎晒干后磨成粉末,加入狗屎和芥末混合后再烘烤。
他瘫坐在地上,连续呕吐导致的不适让他精疲力竭,看着散乱一地的食物残渣只觉得恐惧,再看向茶几上那瓶还未开封的红酒,眼泪忽然如卸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流。一开始他还努力克制,最后再也忍受不住呜咽的哭出声来。
哭了一阵,他又想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床边的医疗器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爸妈知道我病了,送我来治疗的。他们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一个人都没出现。
他呆坐了许久后将那瓶酒又放回了原处,将食物残渣打扫干净,自己的刷牙漱口,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舌头的变化,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上楼换了套衣服,下楼时发现一楼楼梯后本来应该是空无一物的位置突然之间多了道金属门。廖学斌盯着那门愣神半晌,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这才凑了过去。
靠近才发现这道门似乎很不简单,上面有指纹和密码解锁,门与墙壁严丝合缝一个刀片也插不进去。他对着金属门敲了敲,结果没听见回声,其厚度可见一斑。
廖学斌记得清楚,去年来这里度假时这道门还没有,也就是说,门后面的空间是最近一年建造的。问题是谁建造了它?建造的目的又是什么?
带着疑问,他将手指按到指纹解锁上,结果嘀的一声响,门上指示灯闪着绿光亮了,门锁自动转动,厚重的金属门随之打开。
“果然是爸妈建的,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他们也未曾提及。”
拉开门,入眼的是一道下降的楼梯,同地下室的楼梯一样。
铛铛铛,踩着同样金属铸成的楼梯,廖学斌缓缓走下,伴随着脚步声响,灯光由近及远一个接一个的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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