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淮很快听出了端倪:“此人曾在天子城为官?”谢绮点头,“是一个很有胆识的谋臣。”“他叫什么?”“魏时同。” 谢绮话锋一转,“我并无心做节度使,倒是想让另一人来做,可是那人被皇帝判了流刑,我想着将功劳放在他身上,借献城为名,能否赦免他的罪行,再入天子城做官。” 黄淮很快听出了端倪:“此人曾在天子城为官?”
谢绮话锋一转,“我并无心做节度使,倒是想让另一人来做,可是那人被皇帝判了流刑,我想着将功劳放在他身上,借献城为名,能否赦免他的罪行,再入天子城做官。”
黄淮很快听出了端倪:“此人曾在天子城为官?”
谢绮点头,“是一个很有胆识的谋臣。”
“他叫什么?”
“魏时同。”
谢绮顶着的满天星辰回到住处,却发现宅院内空无一人。
她遥望一眼屋堂 ,发现室内并无灯火。
江银廓和魏时同不在,谢绮不禁心中担忧,可转念一想,没人能拦住江银廓,心说没必要太过担忧。
等了一个时辰,弯似的月亮悬在天上,谢绮听见人声,从桌前起身。
门外的人费力开锁,谢绮心知是他们回来,放下戒心出门迎人,刚出屋堂,只见江银用肩膀撑起魏时同的身体,艰难朝里面挪动。
抬眼间,她望见谢绮,如同见到救星,扬声说:“快,快帮忙。”
谢绮走过去,抬起魏时同另一只肩膀,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喝了多少啊?”谢绮惊叹,又被魏时同身上的酒味熏得不得不仰起头。
二人合力将抬到床上,烂泥似的魏时同猛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咕哝着,语含混地呼唤着什么。
谢绮站在床边听了半天,没听清他的醉话,只好问身后歇脚的江银廓。
“他怎么了?”
江银廓的神情复杂,想了一会儿,从思绪中捋出一个开头。
“你应该记得魏时同中过毒吧。”
谢绮一怔,“就为这个喝多?”
江银廓摇摇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托我去问关于下毒之人的消息,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谢绮没有想到酗酒与中毒的关联,懵然望向江银廓。
结果江银廓也是一脸空茫。 谢绮望向昏睡的魏时同,有些想不通。
“他还说了些什么?”
江银廓摊了摊手,“我也很想知道,可这小子进了酒楼就开始海饮,根本拦不住,他连菜都不吃……”
二人终究没有找到原因,各种曲折似乎只要眼前的酒鬼知晓,于是纷纷散去,等第二日魏时同酒醒再说。
因为身处异地,谢绮睡得浅,天光一亮便睁眼,她穿好鞋袜走向庭院,却发现魏时同坐在院中,弓着腰,一副气数将尽的模样。
听见脚步声,魏时同回头,脸色苍白,眼底血丝遍布。
谢绮走过去,观察他的面色,“你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让江银廓给你瞧瞧?”
“不需要,宿醉而已。”魏时同喃喃说了一句,忽然抬起头,“你如何认识黄淮?”
人生中哪有什么巧遇高人。
五年前,谢绮挟周道山出逃,一路上都是追捕自己的瀛洲兵马,相遇即恶斗,她在甜水河登船时,受了很严重的伤。
河船顺流而下,到达天子城时,谢绮双眼睛早已累得看不清,她知道黄淮是主战派,于是想去他的府邸碰碰运气。
本是想闯进去的,结果体力实在不行,刚跳进院子,就被仆人摁住。
黄淮是听见声音出来的,仆人告诉他,家中进了贼,黄淮看着谢绮反问,满身是伤的贼?
许是见她年纪不大,又浑身是伤,黄淮将谢绮当成了流民,让仆人给她一碗饭,谢绮却拉住了黄淮的袖口。
她问黄淮,有瀛洲的消息,你听是不听?
这段往事,谢绮隐去了许多细节,但总体上,当年和黄淮的交易,是她替黄淮收复贺州,黄淮要教授她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