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申屠默冷脸转过身,沉默两秒,他强调。“只有今晚,为了应付我爸妈。”“以后我们不可能再睡一间房。”沈思溪遗憾地点点头,“那好吧。” 不能怪其他人。 只能怪申屠默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从沈思溪嘴里轻轻飘出的“睡觉”两个字过分动听。 他难免联想太多。 回舱房的路上,申屠默的嗓音似乎越来越哑,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不能怪其他人。
只能怪申屠默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从沈思溪嘴里轻轻飘出的“睡觉”两个字过分动听。
他难免联想太多。
回舱房的路上,申屠默的嗓音似乎越来越哑,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索性不说话。
只冷着脸,阔步往前走。
带起来的风,都凉意逼人。
沈思溪也没特意去追他的脚步。
她懒洋洋跟在后面,悠闲又惬意。
明天就要下船了,她趁机好好欣赏一下这些走廊上的名画,感受艺术的熏陶。
同时,她也能明显感觉到。
不远处的地方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对方有几把刷子,隐匿和追踪的本领非常逆天。
就算换成其他训练有素的防追踪的专家,也绝对发现不了。
可谁让他刚好跟的是沈思溪呢?
沈思溪闯荡那么多世界,在九死一生中摸爬滚打。
她曾成为过世界第一顶级杀手,没有她接不了的金主订单。
也曾当过王牌特工,没有她完成不了的艰险任务。
而身后那人,显然不知道她的本领,所以跟得比较紧。
对方的目标是申屠默,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到了舱房门口,申屠默还是一无所知。
他有权势,有地位,有头脑。
可在感知方面,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只是一个普通人。
申屠默打开门,在等沈思溪。
沈思溪慢悠悠走过来,背着手走进舱房。
跟申屠默是她的开门小弟似的。
申屠默没有和她计较,反身将门关上。
“你睡床,我睡地铺。”
申屠默倒是还挺绅士,把舒服的大床房让给沈思溪。
说完,他将屈尊降贵,开始铺床。
不敢假手于人,怕被父母发现他们还分床睡。
申屠默任劳任怨地搬出一床被子,在地上铺平。
沈思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冷冰冰的大霸总干这些活儿。
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忙。
只饶有趣味地看着。
顺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很快,她就有了收获。
找到了两个监听器,以及两个针孔摄像头。
船舱走廊里那么多摄像头,每扇舱门也有安保设施。
那个「小尾巴」竟然摸进来,还安装了不少东西。
沈思溪眉梢微挑,水平不错。
她对藏在暗处的「小尾巴」有了更多兴趣。
于是随手弄坏了监听器和针孔摄像头。
给对方多来点挑战。
这种有天赋的杀手很少见,也算是她这个已经退休的前辈给对方的磨练祝福了。
是的,杀申屠默她无所谓。
反正这个便宜老公没了,她还能再找一个^_^
而且按照世界剧情来说,申屠默不会这么早就死掉。
沈思溪也就懒得管了。
她只是不喜欢自己被监听被监视而已。
......
而此时外面。
躲在所有监控摄像头都看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一双凤眸映着微亮的屏幕,却只见屏幕画面一瞬变黑。
根本看不清怎么被发现的。
清澈干净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困惑。
暗杀过那么多任务对象,这次好像遇上硬点子了。
......
硬·沈思溪·点子打了个哈欠,“好了没啊?”
听到她的催促,申屠默直起身。
他略显无奈。
沈思溪一看......原来这位根本不会铺床。
弄了半天,一张简单的床单都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一团褶皱。
更别说被套这些复杂的玩意儿。
沈思溪弯起唇角,“我来帮忙吧。”
“多少钱。”申屠默下意识问。
“您看着给。”沈思溪心说申屠默还挺上道。
申屠默又很阔绰地给了88888红包。
在他转账的时候,沈思溪就已经弯腰,把被子整理好。
在申屠默手里无论如何都弄不平的那些褶皱,套不好的床单,到了沈思溪这儿,都听话又柔顺。
她随便捋了捋,一个香喷喷的平坦地铺就打好了。
起身一看,沈思溪发现到账88888元。
她忽然陷入沉默。
申屠默有点奇怪地看着她,“嫌钱少?”
他干脆拿起手机,又打算再给沈思溪转点。
谁知沈思溪抬起头来,笑吟吟地询问。
“不知道您需不需要长期铺床服务?我可以每天都给您来铺床的。”
申屠默:......
“不用。”
申屠默冷脸转过身,沉默两秒,他强调。
“只有今晚,为了应付我爸妈。”
“以后我们不可能再睡一间房。”
沈思溪遗憾地点点头,“那好吧。”
要是放在以前,申屠默会自作多情,以为她在遗憾「不可能再睡一间房」这件事。
但现在他很清楚,她只是在遗憾不能天天收到大红包而已。
......这个女人。
申屠默复杂地收回眼神,按下床头按钮。
很快,门被敲响。
一个漂亮的女孩声音在门外响起。
“申屠先生,您的牛奶热好了。”
这是申屠默每晚睡觉前的习惯,要喝杯热牛奶配着报纸看一会儿,才能安然入睡。
申屠默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却忽然皱起眉头,并没有开门。
“怎么了?”沈思溪好奇。
申屠默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沉声回答,“知道了,你放门外吧。”
那边过了几秒,才说:“牛奶很容易就放凉了哦,先生我帮您放门口,您别忘了。”
申屠默又警惕地透过猫眼看了看。
确认门口空无一人,他才打开门,将牛奶拿进来。
他盯着这杯洁白无瑕的牛奶看了一会儿。
然后走进洗手间,将它全部倒入马桶。
见沈思溪看着他拿着空杯子走出来。
他沉吟两秒,说道:“今天来给我送牛奶的,不是平时那个女孩。”
沈思溪没想到他还挺警觉的。
“如果只是之前的那个女孩有事,今天托同事送一下呢?”
申屠默眸光冷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他不能开门,让别人摸清房间里的情形。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申屠默的直觉告诉他,今晚有些不对劲。
他无奈地看着打了个哈欠,换上睡衣的沈思溪。
她还是没心没肺,又懒懒散散。
整个人没骨头地倚在沙发上。
他拿她没办法,只能叹口气。
就她这警觉性,要是没他在,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