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译临想起薛巧兰避而不答的神情和她的拒绝,心头闪过一丝犹豫。常景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定她不愿意答应你,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韩译临紧握着手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响起:“真的吗?” 韩译临熄灭了引擎,车窗外的雨声渐小。 他下了车朝着自己的公寓而去,他推开门金毛窜了出来,在他的脚尖摆动着尾巴,坐了下来,金毛的毛发都被他裤腿染湿了。 常景见韩译临浑身都湿透了,嫌弃的皱着眉头:“你这是怎
韩译临熄灭了引擎,车窗外的雨声渐小。
他下了车朝着自己的公寓而去,他推开门金毛窜了出来,在他的脚尖摆动着尾巴,坐了下来,金毛的毛发都被他裤腿染湿了。
常景见韩译临浑身都湿透了,嫌弃的皱着眉头:“你这是怎么了?还淋成这个样子。”
说完,常景将金毛赶去了另一个房间,这才拿起一个毛巾递给了韩译临。
韩译临沉默的从他手中接过了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却听见常景轻声一叹:“看来你对薛巧兰是认真的。”
韩译临攥着毛巾的手微顿,不发一言擦拭着头发。
常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说:“我记得你说过薛巧兰已经时日无多了。”
韩译临将毛巾摔在了地上,一双漆黑的瞳孔里透着一丝冷意。
常景摊了摊手微微叹了口气:“我可没有什么恶意,不过你不是在国外有认识的朋友吗?你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医生,去问问总可以吧?”
韩译临闻言这才眸光落在常景的身上,他灰败的眼睛忽然透出来一点光。
他睁大了眼眸,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指骨都在泛白。
如果薛巧兰的病情真的还有一丝的希望,是不是他还有一丝机会?
韩译临想起薛巧兰避而不答的神情和她的拒绝,心头闪过一丝犹豫。
常景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定她不愿意答应你,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韩译临紧握着手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响起:“真的吗?”
他垂下了眼睫,神情落寞不已,心中却不由得升起最后一丝希冀。
常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我觉得是真的。”
说完他拍了拍韩译临的肩膀,继续说:“薛巧兰的病好了,你的愿望就能成真了。”
韩译临闻言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出神。
心口溢出一丝微末的希冀,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
另一边。
林曼带着薛巧兰回到了医院。
今天是薛巧兰进行复诊和化疗的日子。
病房里,薛巧兰看着神情凝重的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宋医生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林曼也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医生,闻言她拍了拍薛巧兰的背。
宋医生神情有些不忍的说:“你的情况不容乐观,还要继续化疗,至于化疗的效果还需要观察。”
林曼送走了医生以后,回到病房的时候,浑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
化疗室。
薛巧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她蜷缩在床上,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直到医生用针管将药物打了进去,一股绞痛从骨髓处传来,薛巧兰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不能让林曼担心。
薛巧兰的额头都渗出了点点虚汗,她缩在病床上的一角。
直到护士走出了化疗室,她都没有察觉。
林曼缓缓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望着蜷缩在床上的薛巧兰,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她一直都知道薛巧兰忍着化疗的痛楚,只是不想让自己发现。
林曼呼出一口浊气,这是薛巧兰缓缓从病床前起来,林曼忙过去扶着薛巧兰下了床。
薛巧兰在林曼的搀扶下坐在了轮椅上,她仰头看着林曼吃力的表情,喉间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