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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的哭泣声慢慢低了下去,望着苏玉畹那有些恐怖的脸,神色有些忡怔。好一会儿,她才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苏玉畹一般,喃喃道:“果真是这样?”殷氏那性子,苏长清刚成亲时想改造她,最后以失败而告终,所以黎妈妈和立春对她并不抱希望,只是事情既已发生,她们不能让苏玉畹白吃这份苦头,趁机教育一下殷氏,让她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好,也算是物尽其用。 说真的,苏家三个房头虽然不怎么和睦,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彼此之间有些口角罢了。最大的事,就是苏长亭给苏长清在生意上下些绊子,明争暗斗一回,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并未撕破脸面。殷氏又是个面人儿,妯娌间
说真的,苏家三个房头虽然不怎么和睦,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彼此之间有些口角罢了。最大的事,就是苏长亭给苏长清在生意上下些绊子,明争暗斗一回,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并未撕破脸面。殷氏又是个面人儿,妯娌间完全闹不出事。再加上苏长亭虽有个姨娘,却是魏氏为显贤良从自已丫鬟里挑出来开脸的,一月里也就魏氏不方便的那几日、或是吃了酒被魏氏嫌弃,苏长亭才会歇在姨娘房里,连个庶子庶女都没生出来。嫁进苏家十几年,魏氏完全没有宅斗经验。
二房是这样,大房因着殷氏三从四德,善待姨娘庶子;三房秦氏自个儿没生儿子,虽对丈夫纳妾十分不满,却也不敢多抱怨,故而苏家后宅几乎没有别家后宅那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苏玉凌,想问题自然也跟母亲一样,直来直去。
为此,送葬归来时受了苏玉畹好一场气,母女俩实在咽不下,再看得苏长亭连出几招都没能让苏玉畹低头,一时着急,才办出这样的蠢事来。
“那怎么办?”魏氏也醒悟过来,连忙问苏长亭。
“怎么办?”苏长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吃了,这才道,”明儿个叫表嫂过来,给畹姐儿赔个不是。这件事,让孔家揽了去。”
“也只好这么办了。”魏氏想清楚这事的后果,也急起来,招手叫道,“来人,去给孔大太太送个信,叫她明日一早过来一趟。”
殷氏回到院子里刚脱下外面的大衣裳,忽地听说苏玉畹出了疹子,顿时吓了一跳,外衣都来不及穿,就要往日影阁赶,幸得关嬷嬷拉住了她,给了套了件衣裳,这才一面哭一面急匆匆过来。
“畹姐儿,你怎么样?”殷氏掀开帐子,看清楚苏玉畹脸上、手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哭泣声硬生生给停住了。
“我没事,娘您别担心,喝了药就会好的。”苏玉畹心里着实内疚。
她身上的疹子并不严重,不过是稀稀拉拉几粒,等会儿喝了霍郎中开的药,睡上一觉,到明日一早估计就完全没事了。现在特意点上这么多红点子,装出十分严重的样子,就是为在苏府人来探病时让他们看到她这副样子。若殷氏不是这般性情软弱,耳根软、易哄骗,她自不会隐瞒真相。现在只能先让殷氏伤心几日了。
殷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太太,孔大太太一再说那鱼不是海鱼,大姑娘吃了不碍事的;当时姑娘还犹豫,只尝了一筷子就没敢吃了,二姑娘却故意用话激咱姑娘,说姑娘不敢吃,是把人想得太坏,好像谁故意害她似的。姑娘没奈何,才把那条鱼吃了。谁承想……”立春说着,也哭了起来。
屋子里一片低泣声。
黎妈妈一边抹泪,一边恨恨地道:“定是二房想害姑娘生病,他们好接手茶园的事。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偏就孔大太太送了鱼来,二姑娘又煽风点火,就生怕大姑娘不吃下那条鱼似的。”
殷氏的哭泣声慢慢低了下去,望着苏玉畹那有些恐怖的脸,神色有些忡怔。
好一会儿,她才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苏玉畹一般,喃喃道:“果真是这样?”
殷氏那性子,苏长清刚成亲时想改造她,最后以失败而告终,所以黎妈妈和立春对她并不抱希望,只是事情既已发生,她们不能让苏玉畹白吃这份苦头,趁机教育一下殷氏,让她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好,也算是物尽其用。
“可不就是这样!”黎妈妈的语气斩钉截铁。
殷氏的嘴紧紧地抿了起来,她看了苏玉畹一眼,蓦地站起身来:“我去找二弟妹去。”
“娘。”苏玉畹及时拉住了她,”您就算找了二婶,她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会倒打一耙,说我贪嘴,身子又不争气才会出疹子。”
“那怎么办?”殷氏不知如何是好了,随即眼泪又流了一下,哭道,”都是娘没用,护不了你周全。”
不等苏玉畹说话,黎妈妈就开口道:“如今吃了个大亏,也没办法,只得把这口气忍着。不过太太呀,姑娘吃了这么个大苦头,您可别让姑娘的苦白受呀。没的到时候老太太在您面前说上几句,二太太又装装可怜,您就松口把咱们家的茶园让出去。”
殷氏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对苏玉畹保证道:“畹姐儿你放心,娘不会答应她们的。你先前说过的话,娘还记在心里呢。”
“娘记得,我就放心了。”
这时,霜降掀帘进来,禀道:“太太、姑娘,老太太那边派了丫鬟来探望姑娘。”
苏玉畹眼眸微闪,吩咐道:“让她进来吧。”又朝立春微一颔首,立春会意,将天青色的绣花帐子放了下来,将苏玉畹那满是疹子的脸隔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霜降复又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个丫鬟进来。这丫鬟一进来就福身见礼:“奴婢红袖,给大太太、大姑娘请安。老太太刚躺下,就听下人来报,说大姑娘病了,着实不放心,派奴婢过来看看。老太太还特地交代了,要是霍郎中没本事,就拿她的帖子去请黄郎中来瞧瞧,务必尽快让姑娘好起来。”
黄郎中原是宫中御医,不知犯了什么事,告老回乡安养,平日是不大给人看病的。但苏老太爷在世时与他交好,苏老太太还算有几分薄面,如果她病得很了,倒可以请黄郎中来看看。但这种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请他来看过一次病,谁知道第二次他还肯不肯来呢?所以不是苏家长辈的危急大病,都没人敢提黄郎中。
如今老太太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把殷氏感动得眼泪涟涟,哭道:“多谢老太太惦记着,我在此代畹姐儿谢谢老太太的疼爱。”说着,就要朝红袖行礼。
红袖赶紧扶住殷氏,笑道:“太太如此就见外了。老太太说了,大姑娘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又是一家人,哪能不心疼呢。大姑娘这边有什么需要,务必不要客气,定要跟她说。她老人家但凡有的,绝不会吝惜。”
“是,多谢老太太。”殷氏感动得只会称谢。
看到殷氏那样儿,黎妈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知大姑娘现下如何了?”红袖传达了老太太的心意,这才问起苏玉畹的病情。
说起这事,殷氏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下来了:“满脸满身的疹子,也不知霍郎中的药管不管用。”
听得这话,红袖的眉毛皱了起来。苏老太太说那句话,不过是客气客气,想要卖个人情给殷氏,可不是真的让殷氏去请黄郎中。她老人家如今也五十来岁了,身子骨不好,不知何时就要用得着黄郎中救命,可不会把这宝贵的机会让给苏玉畹。
“奴婢能不能见见大姑娘?”红袖问道。
她这会儿来的任务就是打探消息。虽说殷氏为人老实,但眼见为实,她总得亲眼看了苏玉畹的情况,才好回去禀报。
要是往时,殷氏还会顾着女儿的想法,问她一声愿不愿意见人。可这会子被老太太感动着,想都没想地便示意立春把帐子掀起来。
苏玉畹冒着出疹子的危险吃了刀鱼,又点了满脸的红点子把殷氏也骗了进去,不就是为了让苏老太太和二房人看到她病情的严重么?故而立春也没请示苏玉畹,便把帐子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