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善终。顾兰因稳定心神,冷声道:“丞相,不过才一杯酒,你怎么就醉了?”从前他们之间有那么多次机会,是齐豫自己不要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做不对的事,不但不承担后果,还要自己一次次隐忍退让,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兰因独自睡在榻上,心绪烦乱。 直到清晨,她都没能闭上眼。 顾兰因坐在铜镜前,用脂粉掩住眼下的乌青。 熟稔的动作让她恍惚回到了身受蛊毒痛苦的日子。 而桌上的胭脂香粉和篦子簪钗,都是前不久齐豫叫人送进屋内
顾兰因独自睡在榻上,心绪烦乱。
直到清晨,她都没能闭上眼。
顾兰因坐在铜镜前,用脂粉掩住眼下的乌青。
熟稔的动作让她恍惚回到了身受蛊毒痛苦的日子。
而桌上的胭脂香粉和篦子簪钗,都是前不久齐豫叫人送进屋内。
只因他嫌弃自己素衣白饰,面色苍白,叫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装出这副丧气的模样。
却不顾自己父皇仙逝不久,自己不仅要守家丧,更要守国丧。
她将这些饰物都收了起来。
前去清源院请顾后,顾兰因与老太太共坐院中聊天。
她思索了一番后,问:“老夫人,府中可还有丞相爱喝的清露酒?”
“自然是有的!”
老太太见顾兰因终于又主动关心自己儿子,心中高兴,忙叫身旁的侍女取来两壶酒。
随后握着顾兰因的手道:“公主不在时,齐豫虽未表露出伤心之情,但他每夜饮酒低落,心中定是在意公主的,老太婆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夫妻能够重归于好。”
公主从前那样爱他,而齐豫也不是对她毫无感情,又如何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顾兰因低笑不语,心中只觉得嘲讽。
他们之间哪会存在什么重归于好,不过是玉碎瓦全罢了。
老太太自是不知道顾兰因在想什么,见她没有反驳,继续开口。
“结为夫妻,本是世间难得的缘分,齐豫也一定认识到了他之前有做不对的地方,现在他的目光总落在公主的身上呢。”
顾兰因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如今她已全然不在意齐豫,又何必辩驳老太太的劝慰。
老太太看着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与怨恨,十分叹息。
“你们若能够和谐美满,携手一生,对修儿而言,也是最大的幸事。”
顾兰因对老夫人摇头:“老夫人,你就不必再说了,本公主心中自有评判。”
她迟早有一日会离开。
带着修儿一起,离开丞相府,远离齐豫此人。
……
仪元院。
夜间齐豫归来。
见顾兰因在院中的石桌上摆了一桌宴席。
月色皎洁,榆树新叶影摇晃,顾兰因白衣胜雪,正静静望着他。
朝齐豫被吸引,抬起脚步不自觉地朝她走去。
“公主难得有此雅兴。”
齐豫坐在她身前,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顾兰因为他倒上一杯清酒。
“今日是本公主嫁给你的日子,只是心中略有感慨罢了,从前我们从未好好相聚,如今小酌一杯也算是不留遗憾了。”
齐豫品着顾兰因的话,细细斟酌。
他低笑一声,转了话题:“昨夜本相不在,不想竟有刺客到访,公主可无事?”
“本公主如今不正好好地坐在丞相面前吗?”
顾兰因忍不住讥讽:“丞相将府中上下都围得极好,叫本公主一点自由都没有,又怎么会担心区区一个刺客?”
齐豫似是在打量着她:“那就好,否则本相还以为那此刻劫了真正的公主,不然公主怎么会愿意与本相好好说话了。”
“丞相可真会开玩笑,若不想喝,那便叫人收了吧,枉费本公主等丞相归来的这些时候。”
顾兰因就要起身回房,喎哔DJ齐豫却拿起了酒杯。
“本相是越来越看不懂公主了。”
看她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动摇,齐豫举杯饮尽。
他知顾兰因并非转性或是想通,只是她想让自己喝,自己喝了便是。
喝完酒,齐豫也没有兴致再吃旁的什么,站起身将顾兰因一把抱起,径直走回房去。
顾兰因在他怀中吓了一跳,正当齐豫压上,解开衣带时。
顾兰因终于忍不住抗拒:“别碰我!”
屋内烛火映得齐豫目光如炬,他毫不掩饰地盯着自己,顾兰因弱了声音。
“至少现在不要。”
齐豫在她白玉般的颈肩落下一吻,顾兰因瑟缩了下身子。
窗外吹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吹灭了屋内的烛火,顾兰因的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齐豫温热的呼吸伴随着酒气拂过她的耳边,他低声中带着一丝无奈。
“从前我有许多对你不好的地方,若你不给我机会,我们就只能这么一直下去。”
不得善终。
顾兰因稳定心神,冷声道:“丞相,不过才一杯酒,你怎么就醉了?”
从前他们之间有那么多次机会,是齐豫自己不要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做不对的事,不但不承担后果,还要自己一次次隐忍退让,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没醉,是你不愿。”
齐豫紧抱着她,不愿放开。
顾兰因再次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她在心中叹息。
若齐豫重觅贤妻,好好做他忠心护主的丞相,又怎么会没有平顾顺遂的富贵一生?
是他太过贪心了。
黑暗中,顾兰因对齐豫道。
“丞相,日后早些归来,本公主独自一人进膳,实在无趣。”
齐豫问她:“公主可愿等本相归来。”
“等。”
她需得忍耐,自是要等。
“好。”
齐豫一声低叹,似是满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