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要匀,细,慢,柔都要拿捏到位。研墨有很多讲究,中途不能停。这时她看到看着桌子上的奏折,上面写着闽南两个字,姜梨满两眼盯着,心脏砰砰跳,很想拿起来看。“想什么呢?”楼弃看了她很久,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墨汁流出来了,她的衣袖都沾染了墨汁。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会被人弄死的。 “因为她是我舅母,音儿的娘,本将军不想音儿难过。” 姜梨满呼吸滞住,看着他这般呵护这个女人,心里还是会很难受,“那滚滚呢!你为什么要杀了它,是楼雪音先虐待它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会被人弄死的。
“因为她是我舅母,音儿的娘,本将军不想音儿难过。”
姜梨满呼吸滞住,看着他这般呵护这个女人,心里还是会很难受,“那滚滚呢!你为什么要杀了它,是楼雪音先虐待它的。”
她挣扎着起身,不想跟他搂在一起。
“去哪?”楼弃紧扣住她的腰。
“奴婢服侍将军用膳。”
低眉顺眼,让人挑出错处,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出去。”她这样就是故意跟他赌气,楼弃心里冷笑声。
姜梨满抿了抿唇角,面无表情,俯身行礼后退下来,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走后,剑竹进来,发现饭菜没有动,“将军……”
“小滚呢?”
楼弃心里烦躁,明白姜梨满就是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会跟他亲近,跟他赌气不理人。
“按照您的意思,属下找人精心养着,已经醒过来没事了。”剑竹让人把猫偷偷抱来给他,姜家被抄家那天,楼弃就吩咐他把猫儿抱回来了,本来是想送来陪伴姜梨满的,却被楼雪音撞见,她直接就抢走。
谁知道楼雪音抱着猫就来将军府炫耀,听说消息楼弃赶紧跑回来阻止。
小白猫身子清洗干净,窝在他怀里,喵喵叫了几声。
楼弃神色变柔和,摸了摸它脑袋,“她为了你居然跟我怄气,我还没有你在她心里重要。”
小家伙好像明白他的心情,安慰他一般在他回来打滚撒娇,逗他开心。
“留在她身边,并不安全,先离开,以后机会成熟再接你回来。”楼弃心情好了些,眉眼更加温柔,“买座院子,找人好好养着,别让它乱跑。”
剑竹抱着猫出去,顿了顿道:“要不要跟姑娘说一声?”
“不用。”楼弃神色恢复冷漠。
……
姜梨满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干活。
“姑娘,你怎么起这么早?”
棋嬷嬷她们醒来,姜梨满已经做好了早膳,“嬷嬷,这些都是给将军准备的,有劳棋嬷嬷送过去。”
“你不送?”
姜梨满现在不想看到楼弃,看到他就想起他的冷酷绝情,会想起滚滚惨死找她求救,她无能为力的画面,那太痛苦了。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将军说过不需要我服侍,他需要我,会找我的。”
作为奴婢,她又不能不做事。
她想出府。
等过阵子再想办法让男人答应自己出府。
“嬷嬷,姑娘没有休息好。”青梅说道。
棋嬷嬷这才答应送早膳,“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将军,这是姑娘特意给你准备的早膳。”
“她人呢?”
楼弃看着一桌饭菜,神色淡漠。
“姑娘昨晚上没有休息好,奴婢看她很困,就让她回去休息一下。”棋嬷嬷说道。
“因为那只猫?”楼弃冷笑。
棋嬷嬷叹口气,“应该是,姑娘偷偷哭了许久。”
眼睛都肿了,没有睡好,也吃不下东西,整个人瞬间憔悴了许多。
想到大夫说的话,棋嬷嬷担心姜梨满这样下去身体会扛不住。
楼弃唇角抿了抿,沉默片刻后,淡漠道:“跟本将军说这样些做什么?她就算死了,本将军也不会心疼。”
“告诉她,不吃不睡,那就滚出将军府,别死了,脏了本将军的地。”
棋嬷嬷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多说,福身说是然后退下。
“姑娘吃东西了吗?”回来问青梅。
青梅道:“吃了但不多,姑娘心里难受,想吃,实在吃不下。”
从姜家出事到现在,姜梨满不会说不吃东西,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倒下,可滚滚被人溺死在自己面前,她难受就没有胃口。
“已经睡下了,嬷嬷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姑娘。
姜梨满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青梅走后就睁开眼睛,眼睛布满血丝,盯着床幔,想着滚滚惨死,他们连一只猫儿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她的家人。
越想越害怕,忐忑,惶恐占据全身,这样度过了好几天。简直度日如年。
楼弃每天都会回来,她却没有主动去接近。
饭菜会按时准备。
他没有找,姜梨满就不去找他,两人像是形同陌路。
楼弃沉得住气,偶尔回醉梨苑阁楼住,看到她,不会多看一眼。
姜梨满很烦,想见他时比登天还难,不想见时,他就天天跑回来在她面前故意晃悠。
“姑娘,将军最近每晚都回来…”连青梅都察觉出来了,楼弃是有意在她面前晃。
“他没来找我,那就是不需要我。”姜梨满心里暗气,转身回屋,就是不找他。
过了几天,楼弃依旧没有找过她。
姜梨满沉不住气了。
因为她天天做噩梦,不知道祖父他们被关押在哪里,她担心祖父出事。
不能再这样下去,夜里睡不着起来,来到书房打探一下虚实。
“将军,在忙吗?”
剑竹看了眼书房窗户,“将军有文书要看,姑娘有什么事吗?”
“没事……”她脸上分明就写了有事。
剑竹赶紧进去请示后出来,“姑娘,将军让你进去。”
姜梨满道了声谢,迈步进去。
“有何事?”楼弃抬眸睨她一眼,薄唇带笑像是在嘲笑她。
“奴婢身体好利索了……”姜梨满有些紧张。
楼弃眼睑淡漠,“过来研墨。”
“是。”
这次她来穿了粉色的衣裙,站在他身边,细长的手拿着端砚,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
力度要匀,细,慢,柔都要拿捏到位。
研墨有很多讲究,中途不能停。
这时她看到看着桌子上的奏折,上面写着闽南两个字,姜梨满两眼盯着,心脏砰砰跳,很想拿起来看。
“想什么呢?”楼弃看了她很久,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墨汁流出来了,她的衣袖都沾染了墨汁。
姜梨满回神低头,慌忙去擦,“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放着吧!有人会进来收拾。”
楼弃放下折子压住了那份从闽南送回来的折子,站起身宽厚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看看,手好了?”
十根粗细均匀的纤纤玉指,又养回来了,软乎乎捏着很舒服。
这几天他让人送来了新的药,有护养的药油。
也送来了不少补品。
姜梨满没有拒绝,她需要养好身体,所以都吃了,自然养得不错。
“还生气?”
他突然贴近她耳边温柔低声笑问。
望着他温柔的眉眼,姜梨满心揪起来,“奴婢不敢……”
“你胆大包天,有什么不敢的呢?”
为了一只猫,她就连着好几天敢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