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庙祈福?”太后怔住。阿安这是要为了顾楚云那个贱蹄子将自己赶出皇宫,去那清苦的皇庙里?“来人,替皇后准备行礼,明日启程。”太后心里有万般感受,却都在看到君霆宴冰冷的脸色后咽了回去。 “阿云,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把人带走。” 君霆宴担心她不高兴,谁只顾楚云根本就不在意。 “不必了,母亲对我不满已经不是一时半会,我早就习惯了。”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千根针刺进君霆宴的心里。 他
“阿云,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把人带走。”
君霆宴担心她不高兴,谁只顾楚云根本就不在意。
“不必了,母亲对我不满已经不是一时半会,我早就习惯了。”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千根针刺进君霆宴的心里。
他倏地想起,年前那场罚跪。
母亲满口谎言,可自己还是站在母亲那一边,让本就虚弱的顾楚云跪到雪地里,彻底败坏了她的身子。
“以后不会了。”
以后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会永远护着你,不让母亲刁难你半分。
君霆宴语气坚定,嘱咐李元伺候好她,走了出去。
太后还在骂人,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还不重复。
直到看见君霆宴的身影,她才讪讪的住了口。
她知道儿子最不喜的就是自己这一面,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母亲日后不必再来乾心殿了,儿子近日身子不是,母亲去皇庙为儿子祈福吧。”
“去皇庙祈福?”
太后怔住。
阿安这是要为了顾楚云那个贱蹄子将自己赶出皇宫,去那清苦的皇庙里?
“来人,替皇后准备行礼,明日启程。”
太后心里有万般感受,却都在看到君霆宴冰冷的脸色后咽了回去。
“阿安,母亲知道错了,能不能……”
她软下态度,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是他母亲的份上,原谅自己一次。
但他嘀咕了现在的君霆宴疼爱顾楚云的决心。
“母亲身子硬朗,但母后往年贫苦的日子都能熬过来,难道过了几年富贵日子连为儿子祈福都不能忍了?”
见太后还有些怔愣,君霆宴又道:“皇庙虽清苦,但儿子会打点好,绝不会苦了母亲,母亲大可放心。”
话已经说道如此地步,太后还能说什么?
她有些恍惚的被宫人带离此地,背影已无方才的高高在上。
君霆宴转过身,见顾楚云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
他连忙快步走过去。
“怎的出来了?”
顾楚云嘴唇嚅动着,吐出轻轻的一句话。
“那可是你母亲,你如此……”
她话并未说完,但君霆宴能猜出她要说什么。
“她不该如此待你。”
若她不是自己母亲,等待太后便不是简单的去皇庙祈福了。
“你在关心我吗,阿云?”
顾楚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陛下觉得呢?”
君霆宴本来还有些雀跃的心骤然停了下来。
“我就当你是在关心我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顾楚云的神色,唯恐自己看见他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
顾楚云没有说话,也不知是默认还是如何。
君霆宴垂下眼帘,掩去眼底失落的神色。
看着自己身侧飘过的衣角,他连忙问:“你要去哪?”
“怎么,我不能出这乾心殿吗?”
看着顾楚云冷淡的神色,君霆宴的心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有些慌乱的解释:“不……不是,我只是……”
只是关心你,想要知道你的去处而已。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因为顾楚云已经自顾自的朝着殿外走去了。
他快步跟上去,却没再说话。
顾楚云好似也不在意他是否跟着,只是一心朝前走着。
如今已是四月,御花园中的海棠与牡丹都开了。
顾楚云走在石子路上,指尖偶尔拂过花蕊,却从未摘下一朵。
君霆宴看着,突然想起以前尚未成亲时,她说过的一句话。
“这花而虽好看,但若摘下来,不过几日光阴就凋谢,还不如留在枝头,这样还能供他人欣赏。”
他的阿云,善良已经浸入到骨子里,自己之前到底为何会那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