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尔有项目才加班,还是一直都要这么加班?”钱川显然很不放心。梁爽把药吞下去,深呼吸好一会儿终于能说话:“不知道,也不是老板非得要我加班,是东西我没做好。”钱川伸手按在她上腹部的位置:“疼得厉害?我带你去医院。”梁爽把他的手拿开,对钱川笑了笑:“没,吃了药就好了。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出差,别折腾了。” 她发现了自己用尽全力想让这段关系毫无进展,能退则退,可是梁爽不懂为什么会如此。她不喜欢钱川吗?钱川不好吗?在想什么呢?这不是你已经想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吗? 梁爽下了出租,顺着月色往回走。 她不知
她发现了自己用尽全力想让这段关系毫无进展,能退则退,可是梁爽不懂为什么会如此。她不喜欢钱川吗?钱川不好吗?在想什么呢?这不是你已经想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吗?
梁爽下了出租,顺着月色往回走。
她不知道自己对眼下的生活有什么好不满足。人的骄气和娇气都是会被磨平的,最后发现自己没有多么特殊——没有多特殊的悲惨,也没有多特殊的幸运,是千万个普通人当中的一员。不再想要触摸不到的月亮,甚至连生活中的善意与关切,索取的时候都带着小心,生怕欠了一点,而普通如自己,可能会还不上。她宽慰自己,可能就是这种怕欠了一点什么的心态吧,跟钱川无关,他没什么可指摘的。
钱川已经睡着,她轻手轻脚回去放下自己的东西,关上卫生间的门洗漱。那一刻梁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十几岁头上幻想过的十年后的自己,是这个样子么?她想这是我要的人生吗?
不过肉体的疲惫比内心的困惑来得更为强烈,她很快打断了没目的的思考,安静躺下。
半夜的时候胃疼醒了一次,钱川听到响动皱起眉头,一看梁爽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他吓得不轻。赶紧去倒了温水,拿了药过来。
“是偶尔有项目才加班,还是一直都要这么加班?”钱川显然很不放心。
梁爽把药吞下去,深呼吸好一会儿终于能说话:“不知道,也不是老板非得要我加班,是东西我没做好。”钱川伸手按在她上腹部的位置:“疼得厉害?我带你去医院。”
梁爽把他的手拿开,对钱川笑了笑:“没,吃了药就好了。赶紧睡吧,明天我还得出差,别折腾了。”
钱川欲言又止,最后才松口:“要是不舒服你就叫我,我可能睡得沉,但是会起来。”
“这么好的呀。”梁爽笑眯眯。
钱川无奈摇头:“你还没以前愿意麻烦我,这是你的权力,你懂不懂?”
“哈哈不是,”梁爽轻轻把枕头扔过去,跟他撒了一个娇,“赶紧睡了,你明天也得上班。”
灯关了,屋里陷入黑暗。她咬着牙等药效慢慢发挥,胃疼渐渐过去。梁爽忽然想起闹钟没定,她设置完把手机充上电。身边忽然一空,钱川下意识来拉她的手,梁爽笑了一下,觉得他这个小动作很可爱。
她转头去看睡着的钱川,又开始乱糟糟地想:“我会跟这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躺很久么?”
也许他们会去见彼此的家长,会结婚,还会有孩子。梁爽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没有兴奋和憧憬,只是有很多未知的恐慌。可她觉得这种恐慌对钱川不够公平,她宁愿把这归结于未知的人生给人带来的压力。
也许这条路跟谁一起走都会让人心生退意,钱川没有什么不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踌躇。
为什么裴雪舟不行
人生大部分时候都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每天期待好事发生的时候,好事不会光顾你。当你真觉得“狗日的人生,过个屁”的时候,它又巴巴贴上来,给你一些微末的好处,叫你怀着赌徒心态再往前走远一点。
梁爽有时对未来信心满满,有时觉得人生一眼望得到头。
蓑衣给了她几个小案子去做,有成也有不成。梁爽想拿更多客户,问他眼前这一单是否能压缩利润,果不其然又被喷了一遍:“赚这么点钱你干什么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