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给我们安排的房,是独立于顺天府衙的一小间,这会儿外间是没有人的。我问彩羽:“你何时发现起火的?”他抬脚踢了一下床榻,声音愤愤:“就是刚刚呀,我可是火兽,火势一起就有感觉了啊。” 我以为就是睡一觉第二天就启程的事情。 结果次日清晨,彩羽突然晃着我的身子急促地喊着。 “主人,快醒醒—” 我睁开眼,眼神还未聚焦,便感受到了四周灼人的热意。 彩羽的声音继续传来,“我
我以为就是睡一觉第二天就启程的事情。
结果次日清晨,彩羽突然晃着我的身子急促地喊着。
“主人,快醒醒—”
我睁开眼,眼神还未聚焦,便感受到了四周灼人的热意。
彩羽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就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他们在外面放火,打算烧死我们!”
我撑着床沿坐起来,五识外放。
看到外面果然围了一圈的烈火,但应该是烧起来不久,所以火势还不算太大。
昨天给我们安排的房,是独立于顺天府衙的一小间,这会儿外间是没有人的。
我问彩羽:“你何时发现起火的?”
他抬脚踢了一下床榻,声音愤愤:“就是刚刚呀,我可是火兽,火势一起就有感觉了啊。”
“那你发现的时候,四周有没有看到人?”
他抿唇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那便是了,我猜这火不是箫肃他们顺天府放的,而是昨日的那个魔物在报复我们。”
普通人在外面点火的动静,我们还不至于发现不了。
他神情愣了愣,“是这样么……”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
“着火了,快救火!”
与此同时还传来大声的呼叫。
“道长们还在吗?外面着火了,我们马上会扑灭,你们小心点别烧到了。”
彩羽懵懵地听着外面人的关切之语,面色红了红,为自己方才随意的揣测。
我们从房内出来的时候,正巧对上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凉水准备进来施救的箫肃。
他应该也是刚从卧房出来,身上还穿着简单的青色长衫,这会儿略显狼狈地粘黏在身上。
看到我们,他眼中划过一丝喜悦。“道长。”
我给他施了一个净身术,淡声开口。
“我们无碍,有劳箫大人惦念,既然天明已至,我们也该离开了。”
他摸了摸身上恢复干爽的衣衫,怔怔地看向我。
“道长要去何处?”
“聚散有时,缘起缘落,箫大人又何必多问。”
想了想,念及相逢一场,我又补充了一句:“赠予箫大人的辟邪瓶可得收好了,必要时刻可保性命。”
说罢,也不再同他寒暄。
御剑带着彩羽消失在原地。
在西朝国没赚到银两,后续我们便舍弃了找客栈落脚的打算。
到了夜晚,在野外布个结界随意休息一晚。
如此往复,又过了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的申时左右,抵达了狰犽山。
山脉绵延陡峭,地势险峻。
才至山脚,便听到凶兽打斗的嘶鸣声。
彩羽缩了缩脖子,“这地方好讨厌。”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模样。
“先前同你说在灵云山好好睡懒觉,你非要跟过来,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他傲娇地梗着脖子:“我就是说这地方讨厌,哪里说过我怕了?”
我但笑不语,原地将五识笼罩覆盖出去。
数不胜数的妖兽、凶兽在山中奔腾。
我蓦然发现,无法准确探寻到饕餮的实际所在地。
彩羽歪头看着我的动作,“主人在做什么?”
我收回灵识,轻声回他。
“在找饕餮。”
他却看着我笑了出声,眉梢扬起几分得意。
“我就说必须带我来吧,主人太笨了,连饕餮的习惯都不知晓呢。它是贪吃兽,在狰犽山山顶有一个洞穴,白天就在里面睡大觉,夜间才会出去觅食。”
彩羽这方面传承的记忆确实挺好使,我给了他一个肯定赞许的眼神。
现在还是申时,饕餮如果还在睡觉,那驯服起来应当也会容易许多。
我立即开口:“事不宜迟,立刻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