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赛潘安:“你看见贺松柏什么时候走了吗?”赛潘安说:“我哪知道,他又不在我胳膊上缠着。”“这么晚了他去哪了呢?”“难道你怕一只鬼夜里出门害怕?” 一辆车从对面呼啸而过,贺松柏说:“那辆就是骆家少爷的。” 我忙招呼司机:“老师麻烦前面掉头追那辆法拉利。” 司机有点懵,也有些犹豫。“啪”一沓钱拍到了司机腿上。 赛潘安说:“麻烦快点。”
一辆车从对面呼啸而过,贺松柏说:“那辆就是骆家少爷的。”
我忙招呼司机:“老师麻烦前面掉头追那辆法拉利。”
司机有点懵,也有些犹豫。“啪”一沓钱拍到了司机腿上。
赛潘安说:“麻烦快点。”
“好好好!”司机迅速掉头紧追骆家少爷的车。
我耸耸肩,心说,还是钱好使,都说老鼠精,老鼠可是真精呀!
“师傅,麻烦超过去。”赛潘安指挥司机。
那辆法拉利就在我们前头了。
司机又犹豫的当口,又一沓钱拍到了他大腿上,他一踩油门飞过骆虚白的车,把他的车给逼停了。
“怎么回事!”骆虚白下车喝问。
“我找小叶。”说着就去拉车门。
骆虚白认出了我,上前拦我被赛潘安拦住。
“小叶,你怎么又糊涂了?”我小声呵斥她。
叶小夜一脸迷茫地看着我问:“你谁呀?”
我一愣。
贺松柏在镯子里说:“她被鬼上身了。”
“你们信不信我报警!”骆虚白威胁我们。
贺松柏忽然现身,一掌打向叶小夜,随着一道瘆人的尖叫声,一个黑影从她身上飞了出去。
而骆虚白已经报警了。
叶小夜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看车里看看我,懵懂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我一把拉她下车,说:“你上当了,快跟我走!”
“她是我女朋友!”骆虚白冲过来摁住叶小夜的肩膀。
叶小夜看见他又怕又恨,尖声叫:“我不是你女朋友,你再纠缠我报警了……”
“呜呜呜!”警车来了。
骆虚白狠狠地瞪我一眼,朝下车围过来的警察潇洒地摊摊手,说:“一场误会。”
救人需救彻,我们送叶小夜到了家,顾不得跟她父母解释,让她现在就收拾行李去机场离开本地。
叶小夜抱着我感动地哭了,说我跟赛潘安救了她一命,这辈子都感谢我们。
我们看着她上了飞机才返回旅馆,这时候都凌晨了。
但是我忽然发现,镯子里的老鬼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我问赛潘安:“你看见贺松柏什么时候走了吗?”
赛潘安说:“我哪知道,他又不在我胳膊上缠着。”
“这么晚了他去哪了呢?”
“难道你怕一只鬼夜里出门害怕?”
我无话可说了。
我跟他说了句“我睡了”就进了旁边一间房里,骂他浪费我的钱,变成老鼠随便在那个犄角旮旯地睡一夜算了呗,非装成个人占一间房。
贺松柏还不来我睡不着,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他去哪了,是不是又去骆家了……
忽然他现身在我床沿,我惊喜地弹起来抱住他的胳膊,问:“你哪去了?没事吧?”
又埋怨他:“这深更半夜的你就出去了,我吓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对他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想起我爸妈,我又松开了他。
贺松柏说:“你以为今晚的事骆家会放过我们?”
我瞪大了眼睛。
他说:“骆家刚才已经迅速调查清楚你的情况了,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就遭殃了。”
“啊……”我后怕地捂住了胸口。
贺松柏眉头紧蹙着说:“可见骆家人有多急,竟然不顾体面和危险再次诱骗那女子,是谁需要大量精气呢?”
“不用说是那个娘娘呗。”我想起她就满腔仇恨。
贺松柏表态,只是说:“此地不宜久留,明天就回老家,骆家的事我自己处理。”
我听话地点点头。
凭骆家的势力,弄死我不就是捏死一只蚂蚁嘛,我才不在这等死呐。
次日一早,老鼠精还在房间呼呼大睡。
我计上心来,小声说:“要不我们这就拿上我的行李走吧,让他找不着我,就不用做他的狗屁弟马了。”
贺松柏哂笑:“你当他是凡人吗?”
我哑然。
贺松柏说:“命定的事还是安心接受,不然就是跟自己作对。”
想到我的未来,我恹恹地往椅子上一坐,又想死……
“放心,有我在。”贺松柏轻轻拍拍我的肩。
我忽然崩溃:“就是有你我才遇上这个老鼠精,我才落到这个境地,我本来好好的一个大学毕业生,我会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再嫁给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成为我爸妈的骄傲,让全村人都羡慕嫉妒恨……可是现在,我成了你一只鬼的女人,还要当那该死的堂口主呜呜呜……”
忽然觉得屋里静得可怕,我惊慌地抬头,发现这只老鬼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一张帅脸冷如寒冰。
那个,这只鬼自尊心受挫了?他会不会一口吞了我?
我怕了,立马噤如寒蝉,心惊肉跳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遇到他,你活不过今年。”一道懒懒的声音穿墙而入。
然后赛潘安出现在我房间里。
他说:“一千年前的香香公主就是22岁香消玉殒,转世到你这里照样是22岁没命,再过几天就是你21岁生日了,也是你的死期。”
我愣住了。这老鼠精的算卦本领我可是领教过了,不容的我不信。这么说,这老鬼出现是救了我的命。
我的手机猝然响起,那头是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香香,别管工作再忙,赶紧搭车回来,你兰兰妹妹快死了……”
“啊”我惊叫一声追问:“妈,别急慢慢说,兰兰怎么了?”
我妈说:“兰兰几天不见都快瘦成人干了,今天一早你叔发现她只剩一口气,医院也查不出啥病,只能你救了。快呀,闺女,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呀!”
贺松柏说:“马上回家。”
塞潘安那双桃花眼一眯,叹口气说:“我真是点儿背呀,还没吃你一口香火就得干活,走吧。”
我把行李箱往他手里一塞,张开胳膊就叫贺松柏抱,好一眨眼就到家了。
哪知,贺松柏说:“出去买票坐车回家。”
“大哥,人命关天呐,坐车得半天,我们得争分夺秒。”我叫。
贺松柏淡淡地说:“知道你在省城,如果我们一秒到家你爸妈会怎么想?”
我懂了。心里夸:到底是千年老鬼,想得周到呀。
我们匆匆赶到车站买了票,坐上客车往家赶。
贺松柏钻进了我的镯子里,赛潘安幻化成一个精神小伙跟我一起上车。
既然我要开堂口,这个千年老鼠精是我的仙家,那这事就交给他摆平。在车上我详细地讲了兰兰的情况讲给他听,包括那天她被我们村阴地的鬼上身的事。
赛潘安看起来玩世不恭,一工作起来立马进入状态。他听完我的讲述说:“她怀里那只黑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