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一怔,终于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神色复杂晦暗,不再嬉笑:“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程姩将陆司城周六晚上跟着管家离开就再也没回来的事简单告诉了他。许慎想了想:“城哥如果是跟吴叔走的,应该就是回陆家老宅去了,不会出事……你先别急,我等会儿就找人去打听打听,城哥肯定是没事。” 陆司城一夜未归,程姩跟着一夜未眠。 她刚开始还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声音,后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客厅里,听着钟表的声音。 他的手机打不通,她便握着手机,一刻也不曾松开。 但直到第二天,陆司
陆司城一夜未归,程姩跟着一夜未眠。
她刚开始还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声音,后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客厅里,听着钟表的声音。
他的手机打不通,她便握着手机,一刻也不曾松开。
但直到第二天,陆司城也没回来。
程姩在傍晚时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周一的清晨。
她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然而屏幕上空空如也,没有消息,也没有来电。
她心不在焉地收拾洗漱,出门时还是敲了敲对面的门。
没人开。
陆司城不在。
到了学校,他也不在,而孟知书竟然也不在。
许慎来的程姩晚一些,看见她身边的空位,挑了挑眉:“城哥怎么没来?”
程姩皱起眉:“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许慎一怔,终于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神色复杂晦暗,不再嬉笑:“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事了?”
程姩将陆司城周六晚上跟着管家离开就再也没回来的事简单告诉了他。
许慎想了想:“城哥如果是跟吴叔走的,应该就是回陆家老宅去了,不会出事……你先别急,我等会儿就找人去打听打听,城哥肯定是没事。”
程姩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可以做的了,陆司城的消息只能寄托于许慎。
许慎也是真的着急,早自习的时候就躲在厕所给人打电话。
也就两节课,消息传回来了。
大课间休息时,程姩轻皱着眉看向许慎:“怎么样,有他的消息了吗?”
许慎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程姩,那个……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城哥没事,还在陆家老宅呆着。”
程姩松了口气:“他人没事就行。”
“但是吧……”许慎抿了抿唇,“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听说城哥在准备和孟知书的订婚仪式。”
像是一道雷劈空炸开,程姩呼吸一滞,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看她这副模样,许慎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城哥是被家里逼的!听说就是因为城哥不愿意订婚,才会被关起来。”
但显然这解释起到的安慰效果甚微。
若是二十七岁的陆司城一定还能反抗,可现在的他都还没成年,怎么和家里抗衡?
程姩咽下嗓中的苦涩,低声道:“陆司城……还是未成年,怎么订婚?”
许慎迟疑着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城哥的生日马上就到了,估计陆家关着他就是为了等他过了生日,然后让他订婚吧。”
原来……他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
过了许久,程姩才轻轻吐出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周,陆司城都没有出现,不论是家里还是学校。
就像为了印证许慎的消息一样,他了无音讯的消失了,似乎真的在为了订婚仪式筹备。
程姩表面上看起来仿佛没有受到一丝影响,每天都按时上下学,认真听讲,作业没有漏过一道题。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周的深夜,她睡得都不太安稳。
有时候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开门,才发现是自己幻听。
她的心和她的魂,似乎跟着陆司城一起跑了。
程姩躺在冰冷的床褥上,手捂着心口,咬了咬嘴唇。
若不是这次意外,她还不曾看清自己的心——她对陆司城的感情早就不是单纯的感激和最初的报答,而是真情实意的爱恋。
她喜欢陆司城。
很喜欢,很喜欢……
而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