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屋的几人碰到了沈菁和段奕桀的阿剖,看到三人打了进来,他们显得有些慌乱。尤其是轮椅上的老者,没有什么是比一个理应的‘死者’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来得更让人无措。沈菁牢牢地遵从段奕桀的嘱咐,将外族女子护在自己身后,她的一系列反应都被老族长他们看在眼里。沈菁在看到几人时,心里除了惊慌便只剩下了迁怒。想到自己近日的种种遭遇,沈菁将一切不幸都归功于少年身边的一行人,尤其是段瑜。明明是她给了自己希 少年从未觉得一天可以如此充实,在这一天他和家人难得的聚在一起,谈论着家长里短。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不用将苗族大义时刻挂在嘴边,静静地体验过白日即可。 到了黄昏,少年还是起了几分‘私心’,段瑜
少年从未觉得一天可以如此充实,在这一天他和家人难得的聚在一起,谈论着家长里短。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不用将苗族大义时刻挂在嘴边,静静地体验过白日即可。
到了黄昏,少年还是起了几分‘私心’,段瑜和穆风也赞同支持少年的决定。少年将许迪偷偷安置起来,将许迪有些笨重的身子放置到床上,俯身亲吻许迪的额头,柔声道歉,“迪迪,我好像还是食言了。对不起,如果我能回来,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被少年迷晕的许迪:…
“我就知道迪迪最好了。”嘴唇微触许迪的唇角,少年便拉开了距离。他很清楚,许迪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要克制住自己。
或许正是这种温柔的眷恋,更得上天的垂怜。
到了月圆之夜,少年一行人前往竹院的房子,事情已经挑明,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少年从未如此想要获得胜利,为此他十分谨慎,他不时打量着天空的月色。月色虽然皎洁明亮,但还是被一团漆黑的云层所缠绕,他们也只能静静等待。
等到黑云飘散,月光也洒向竹院的房屋。段奕桀也随之出现在屋顶上,面色冷淡的注视着少年等人。
“我的好弟弟,你们来的可真及时。”
不知为何段瑜总觉得此时的段奕桀有些诡异。本着先入为主的想法,米婆和老族长直接想要攻进房屋,将研制的解药放置在女子体内,平息这场暴动,将段奕桀可怕的想法进行终止。
知道他们想法的段奕桀先是假意阻挠了一番,让老族长和米婆更加坚定自己的推测,然后因为自身的原因再加上假意放水,老族长和米婆进去的也还算顺理成章。看着二老直接进入,段瑜有些担忧,便跟了上去。
进入房屋的几人碰到了沈菁和段奕桀的阿剖,看到三人打了进来,他们显得有些慌乱。尤其是轮椅上的老者,没有什么是比一个理应的‘死者’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来得更让人无措。沈菁牢牢地遵从段奕桀的嘱咐,将外族女子护在自己身后,她的一系列反应都被老族长他们看在眼里。
沈菁在看到几人时,心里除了惊慌便只剩下了迁怒。想到自己近日的种种遭遇,沈菁将一切不幸都归功于少年身边的一行人,尤其是段瑜。明明是她给了自己希望,却又将自己拉入绝望的深渊。沈菁在段奕桀的指导下不断提升着自己,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能够亲自报仇,让这些人试试自己的厉害。
沈菁招招致命朝着几人发起进攻,老族长和米婆也被这莫名的恨意,打得有些吃力。不明白以往有些术法傍身的沈菁,此时像被夺舍了一样,身手和气质都和以往截然不同。
段瑜看到沈菁的行为,一时原本有些羞愧,但想到大局当前,因此她便拼尽全力作战,抛开私人恩怨。
原本对抗一个沈菁并不困难,但三人都困于她的难缠,将她打倒,她却又愤恨不满的向他们发起进攻,阻挠她们的前去追赶的步伐。
老族长本身就带伤参战,现在久攻不下,他身体也越发疲惫。轮椅上的老者则在沈菁和几人打斗时,便带着外族女子逃离纷争,就像拽着自己唯一的机会一样。
米婆和段瑜见此,奋力追赶,老族长被沈菁长时间打斗纠缠也有些气愤。一鼓作气将剩余的精力集中在一起,朝沈菁打去。突然爆发的力量让沈菁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侧身躲避不及,掌风击在她的脑袋上,沈菁一时晕了过去。
老族长赶来看见轮椅上的老者,触动轮椅上的机关对米婆她们发动着进攻。看到老族长赶来,老者朝他发动进攻,就带着女子想要逃开。
经过简单的打斗,他们总算将解药给女子服下。即使女子声称她不知道什么母蛊,米婆她们也只认为是女子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或者是在帮段奕桀隐瞒。
轮椅上的老者被老族长制约着,看到女子吃下解药,他感觉自己十几年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他没有时间,再等下一次的机会了。他不甘的发出着阴翳的嘶吼。
另一边的少年从始至终视线就未离开过段奕桀,“解药在这儿,你是自己吃还是…”
“什么意思?”段奕桀嘴角勾笑,装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穆风见此,原本准备直接开始动手。少年却伸手阻拦了他。
“别装了,母蛊在你身上,即使你掩饰,我也赌在你身上。之前的你就因为这样的方式丢失了她,我不信你还会这么做。你留着那名外族女子无非也是因为她的皮相有几分像唐穗,你和唐穗…”
“你闭嘴,就算你知道了母蛊在我身上,那又怎样?等你赢了再说吧。”
“我们之前一直认为母蛊在那名女子的身上,你认为是谁说的呢?之前因为你的过错,造成了你们错过,现在你还不能迷途知返吗?”少年想要通过段奕桀心里的痛,让他醒悟。
“迷途知返?穆柘楷,你说的可真是道貌岸然,如果不是你们一家,我段奕桀会过的如此苟延残喘?凭什么你不用付出什么就能拥有所有,你看不起我用蛊虫操控唐穗,可你又能高尚到哪儿去?最后还不是用了,凭什么我们的结果却有着这么大的差别?凭什么你和许迪能获得幸福,你知道当你将许迪带回来,在我面前彰显你们有多恩爱的时候,我有多恨吗?!”看着段奕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少年知道是母蛊开始苛求血液了,段奕桀的神志也开始变得癫狂起来。
看着段奕桀的样子,少年知道让他恢复神志应该有些困难,却还是开口,“唐穗说你会将母蛊放在其它人身上,我却不这么认为。看到你的改变,我知道你恨我将唐穗带走,可这是唐穗自己的意愿,你疯狂的行为,让她将对你的爱转变为了恐惧。现在她才重新自己的生活,我想她一定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副可怖的样子。”
“…她说的?她还真是对我了解的透彻,在最开始我的确那么想过,不过后来想想她到底还是个外人,只不过皮囊像罢了,终究不是她,我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身上。”
另一边给女子服下解药后,却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米婆她们顿时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跑到前院来寻找段奕桀。
“所以我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吗?”出来的众人都听到了段奕桀的话,外族女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些刺痛。想来也真是奇怪,明明对方‘囚禁’了自己,她竟然还能有喜欢对方的想法。
其它人可没时间,听他们的私事。反观段奕桀的阿剖,听到母蛊还在,他眼里的欲望忍不住放大。
“小桀,快动手替你父母报仇啊。”轮椅上的老者好像比神志恍惚的段奕桀看起来更为癫狂。他不断的发号施令,让段奕桀展开进攻。段奕桀原本平和下来的情绪,好像又被对方所牵动。
大战一触即发,段奕桀催动体内的蛊虫,让它将过往吸食的精血转化为术法供给自己,他感觉自己体内承载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他将自己拥有的能量朝少年一行人传送,少年躲避还算及时,可原本就带伤的老族长还是动作迟了一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族长差点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此。见此,站定后的少年也催动蝶蛊袭向段奕桀,原本体态有些笨重的蛊虫,在靠近母蛊时退化为体态轻盈的蝴蝶,它们看似轻盈的挥动翅膀,却在靠近段奕桀的时候,嗅到了他体内母蛊的气味,转而变得气愤,用翅膀割伤段奕桀的皮肤,想要将母蛊解救出来。
这点痛根本无关痛痒,可在一旁看着战况的段奕桀阿剖,实在不能接受母蛊有半点损伤,看着少年拿出自己从没看过的蛊虫,他一时有些害怕,索性就想直接拿回母蛊。
他触发木轮椅的机关,顿时发射出几股类似钢铁丝的东西,圈住了段奕桀的四肢,将他拉向自己。他不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将术法附注右手,便伸向段奕桀。
看着这一切的众人一时都有些震惊,段奕桀的阿剖一直想要取出段奕桀体内的蛊虫,全然不顾段奕桀承受多大的苦楚。
“住手,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可是你的噶倪(孙子)”看着自己视作亲生儿子的段奕桀被这样对待,段瑜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但现在只有委屈他了。他父亲没能替我完成的事,就由他来代劳了。”说完他变得更为癫狂,看着握在手心的母蛊,他忍不住发出癫狂又渗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要成为最强的,永远最强。不死不灭。”
时至今日,大家才知道当年原本前途光明的段旭最后却落得悲惨下场的原因。段旭之所以会变得癫狂,正是因为段奕桀的阿剖为了自己得以永生以及强化能力,将蛊虫放置在段旭的体内活化才导致悲剧的发生。
知道真相的姜妍,知道事情一时难以挽回,选择和段旭赴死的方式想要阻止段奕桀阿剖的疯狂想法。以为后面他能放弃,没想到他却将想法打到了段奕桀的身上。
如愿得到母蛊,他将母蛊服入,随即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聚集。
段奕桀催动激化了母蛊,却被阿剖生生剥离出自己的身体,段奕桀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好像都被对方抽走,现在他就像一摊烂泥一样无力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