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宁云舒看向他,“此事,就拜托司大人了。”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宁云舒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宁云舒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林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云舒,你这是怎么了?”沈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宁云舒摇了摇头,又看向贺君珩,语气有些冰冷,“司大人还在
宁云舒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林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云舒,你这是怎么了?”沈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宁云舒摇了摇头,又看向贺君珩,语气有些冰冷,“司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贺君珩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宁云舒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贺君珩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林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贺君珩禀报。
但贺君珩方才听闻宁云舒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林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林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宁云舒却并不知晓,她以为贺君珩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贺君珩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宁云舒心中满是苦涩之意:“贺君珩,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贺君珩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林府一案……”
“自然要查。”宁云舒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林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宁云舒看向他,“此事,就拜托司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宁云舒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云舒,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沈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宁云舒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沈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沈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宁云舒聊了起来。
贺君珩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贺君珩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贺君珩离开,宁云舒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沈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宁云舒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贺君珩又何来生气之说。
沈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贺君珩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阻且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