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醒来,她可以坐在病床边,看看他,自己想自己的。但是醒了,就不一样了。眼睛和眼睛的对视,会让别的情绪也跑出来。江沅没再后退,也没解释,走进病房把门关上了。 “不会的。”江沅坚定的摇摇头。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却像被吊在半空中。 她后悔了,不该在谷诚泽刚逃离危险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她的话一定伤到他了。 他是不是在怪她,所以才不肯醒来? 江沅指甲一点点陷入掌心,都
“不会的。”江沅坚定的摇摇头。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却像被吊在半空中。
她后悔了,不该在谷诚泽刚逃离危险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她的话一定伤到他了。
他是不是在怪她,所以才不肯醒来?
江沅指甲一点点陷入掌心,都掐出血印,却还是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不肯放手。
这时,只听“叮”一声,手术室的红灯再次熄灭。
谷父谷母立刻站起来冲到门前,门打开,护士推着谷诚泽的病床走出来。
他的样子看上去比陆遥川还要狼狈,整个胸腔都被绷带绑住,整条左臂也被打上石膏,而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痕。
医生说:“目前手术很成功,但能不能脱离危险,要看病人二十四小时内能不能醒来了。”
谷母狠狠一怔:“如果醒不来会怎么样?”
医生有些不忍地别开眼:“那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谷母一个恍惚,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到。
江沅及时搀扶住他:“谷阿姨……”
“我没事……我没事。”谷母强撑着站稳,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诚泽一定会醒的,一定会的。”
……
夜幕降临,距离那场荒唐的比赛,已经过去整整十二个小时。
陆遥川和谷诚泽的病房相邻着,江沅就坐在两个病房之间的走廊的长椅上。
因为陆遥川没有生命危险,她就让陆父陆母先回家休息了。
而谷诚泽这边,谷母说什么都要等着他醒来,就在病床边守着。
易婧月是自己提出来离开的,她那时看着陆遥川在病床上的模样,看了很久,然后笑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永远都不会为了我这样,我也不会再犯傻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走之前,她跟江沅说,下次再去找她谈。
江沅点点头,明白她是想好了要进江氏工作了。
此时寂静的长廊里,只有江沅一个人轻轻的呼吸声。
她想了想,谷诚泽那边病房里有谷父谷母,于是起身,推开了陆遥川的病房门。
不料刚走进去,一抬眼,只见清冷月光下,陆遥川漆黑的双眼。
江沅站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一顿。
好几秒,回过神,她往后撤步想退出去。
陆遥川喊住她:“阿沅……你现在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不是这样的,江沅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如果他没醒来,她可以坐在病床边,看看他,自己想自己的。
但是醒了,就不一样了。
眼睛和眼睛的对视,会让别的情绪也跑出来。
江沅没再后退,也没解释,走进病房把门关上了。
她坐在离床边最远的一把椅子上,微垂着眼,不说话。
陆遥川看着她,问:“诚泽呢?”
“还没醒。”江沅回答,交叉着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抖,“他伤势比你严重。”
只是轻轻抖了一下,陆遥川还是看见了。
他假装没看见:“有多严重?”
江沅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是二十四小时醒不来,就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