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去往公主府的时辰有些晚,府内已高悬紫檀六式庭院灯。内侍恭敬的带裴砚去了小院。院内灯火通明,软烟罗纱制成的棱花窗倒映出一个身影。裴砚见状,神色柔了下来,今日池雁坊中人来报姜滢被姑姑带走,这令他发了好一通火。 她慌了,下意识就要否认这事,可当瞧见公主的手对着自己儿子时,她知道若是撒谎,公主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那指尖锋利极了,轻轻一划就能划破孩子娇嫩的肌肤。 女子害怕的不行,大声求饶,“公主,那都
她慌了,下意识就要否认这事,可当瞧见公主的手对着自己儿子时,她知道若是撒谎,公主定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那指尖锋利极了,轻轻一划就能划破孩子娇嫩的肌肤。
女子害怕的不行,大声求饶,“公主,那都是崔晋一人所为,还请你恕罪!崔晋经常在我面前埋怨,说是你不许他纳妾,所以才会想出如此阴损的招子,就是要一步步拖垮你的身子。”
“那补药。”她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那补药里被崔晋增大了药量,公主只要每日吃药,就会受强劲的药效影响,从而变得虚弱。”
“这事我并未参与,还请公主莫要伤害到我的孩子。”
“原来如此!”姜滢终于知道毒素的由来,这法子实在阴险,若不是她觉得不对替公主把脉,根本发现不了。
常嬷嬷恨的不行,抱着孩子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孩子似是觉得不舒服,哭出了声。
屋子里回荡着孩子的哭声,宫娥们气极了,原本她们以为来此地,只是为了会一会驸马的外室,没想到却听到了如此可恶的事。
这里的宫娥都是长公主的心腹,自是向着长公主,她们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听着孩子急躁的哭声,女子心痛不已,她猛的挣扎起来。
宫娥一时不察,险先让她脱离了束缚。
长公主坐在凳上虽依旧笔挺,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在不停的颤抖。
隔了许久,她才发声,“去把崔晋给本宫叫来。”
她要好好和他对峙一番。
宫娥们听闻,朝着外头去了。
女子见状,眸中闪过害怕。她是知道崔晋个性的,他既选择委屈她和孩子,将她们藏在外宅,便是笃定主意不让公主发现她们母子的存在。
如今公主既是知道,崔晋定会百般抵赖,说不定还会说是她巴巴的贴上来,勾了他。
且,她还将崔晋下毒的事说了出来,崔晋若是知道,定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给公主下药是死罪,她还有孩子要照顾,绝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只能把崔晋拉下马,让公主对他彻底失望。
在生死面前,女子也顾不上爱情了。
“公主。”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和盘托出,“你知道崔晋一直在骗你吗?”
“他根本不爱你,只是看中你的权势罢了,崔晋经常在我面前说,若你不是公主,他也不会娶你。”
“之所以在你药中慢慢增加药量,也是为了不被人怀疑你的死与他有关。”
“公主,他都已经筹划好了,等你死后他就会将我和孩子接进府。”
“这些年他对你的好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也只有你傻乎乎的相信他的真心。”
这话如一道重锤敲在长公主的心上,她猛的吐了一口血,身子瞬间疲软了下来。
姜滢见状赶忙替她把脉,焦急的问常嬷嬷可否携带银针。
常嬷嬷再顾不上其他,将怀里的孩子放在一旁,唤人去车上取针过来。
几针下去,长公主的面色逐渐变得正常,她靠在常嬷嬷身上,语气虚弱,“把这人给本宫捆起来。”
此刻,她已经对崔晋彻底绝望,也不想与他当面对峙,她只想入宫,将此事告知皇兄,让他代为做主。
“婆婆。”她虚弱的说,“陪本宫去见皇兄吧,崔晋做的事实在可恶,本宫要让皇兄定夺。”
“好!”常嬷嬷点头,搀扶着长公主,大声呵斥,“将她给我捆起来。”
正屋里乱极了,女子不断挣扎,可她根本不是宫娥们的对手,只能束手就擒。
“公主。”她不断喊着,“真不关我的事啊!”
但长公主根本不想再听她多言,指着她道,“把她的嘴给本宫堵起来。”
宫娥们将人捆好,压着就要往皇城而去。
姜滢也被送到了长公主府,她看着青盖车越行越远,叹了口气,只觉得公主的遭遇令人唏嘘。
***
裴砚去往公主府的时辰有些晚,府内已高悬紫檀六式庭院灯。
内侍恭敬的带裴砚去了小院。
院内灯火通明,软烟罗纱制成的棱花窗倒映出一个身影。
裴砚见状,神色柔了下来,今日池雁坊中人来报姜滢被姑姑带走,这令他发了好一通火。
本想立即前往公主府要人,岂料宫中却传来消息,姑姑竟是在父皇面前上报崔晋在外养外室,且还要毒害她一事。
裴砚只得改道入宫与父皇一道处理,直到夜上三更,方才出宫。
裴砚收起周身戾气,大步朝着主屋而去,推开门,就见姜滢正坐在书桌前翻着书,烛火打在她的脸上,散发着柔光。
“这么晚了,又不睡觉!”他上前,瞧见书上的内容,上面记载着中毒后的救助法子,
滢滢应是在为他姑姑寻找解毒的方法,她的样子像足了那时帮他疗伤的模样。
裴砚弯腰将手横在她的腿上,把她抱到榻上。
姜滢这才反应过来裴砚竟是来了,她不适的动了动身子,问,“如今怎么样了?”
裴砚身在宫中一定知道此事,姜滢想知道那歹毒的驸马爷究竟有没有受到惩罚。
“父皇已革去崔晋的官职,让姑姑自行休夫,如今崔晋和那女子已下了皇狱。”
裴砚说着,“待查清所有的事后便会对其判刑,他们俩人逃不掉的!”
提到崔晋,裴砚眼中满是杀意,胆敢伤害姑姑,崔晋真是不要命了。
想到崔晋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姜滢满意的点头,她作势就要起来,但裴砚的手却束缚着她。
“你能不能松手。”姜滢动了动身子。
裴砚的注意力再度回到姜滢的身上,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栀子花的味道,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安心。
裴砚觉得有些燥热,将头埋在她的发上,他的手渐渐深入她的小衣。
姜滢浑身一紧,就要将他的手拿开,可裴砚却已经触/碰到她的/峰。
姜滢觉得有些难堪,侧头看了眼外头,小声说着,“这里不是启祥阁,别在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