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楚司玹这是抽什么疯,可她心中藏着事,不想同他这么漫无目的的耗下去。“你今日来是想说什么?”楚司玹剥核桃的动作微停,抬眸看了眼洛予歌道:“无事我便不能来瞧你?” 韩流云回到长安的消息不径直走,楚司玹没有上朝,自然不知道早朝时杨皇的阴沉脸色。 在两日后,长安每年的练兵开始了。 韩流云站在城墙上,遥望着不远处马蹄卷起的尘埃,心中充涌着悲凉。 往日,他
韩流云回到长安的消息不径直走,楚司玹没有上朝,自然不知道早朝时杨皇的阴沉脸色。
在两日后,长安每年的练兵开始了。
韩流云站在城墙上,遥望着不远处马蹄卷起的尘埃,心中充涌着悲凉。
往日,他都是同着楚司玹一起,身处那其中,而现在,楚司玹告病在家,他也只能像个局外人般注视着这一切。
同韩流云心中所想不同,楚司玹待在洛予歌的偏院内,端得一副自在闲适的模样,连洛予歌冷凝的脸色都不能让他退却。
洛予歌瞧着楚司玹手中不停歇的剥着核桃,将大个儿的果仁放在干净的盘子上,也不说话。
她不知道楚司玹这是抽什么疯,可她心中藏着事,不想同他这么漫无目的的耗下去。
“你今日来是想说什么?”
楚司玹剥核桃的动作微停,抬眸看了眼洛予歌道:“无事我便不能来瞧你?”
洛予歌语噎,当然可以,这是将军府,是他楚司玹的地盘,他自然是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那将军便好好歇着,我出去走走。”洛予歌说完,便要抬步朝着屋外走去。
“予歌!”楚司玹突然出声叫住她,然后放下核桃,起了身。
他掸干净身上的碎屑,走上前道:“今日,你非要出去么?”
洛予歌眼婕一颤,垂在身侧的手倏然紧握。
楚司玹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眼中闪过抹失望,但转瞬即逝。
“洛家的事已过了三年,你当真不能放下?我相信,洛国公临终之时嘱托你的不是为他报仇,而是好好活着!予歌,你当真要让他泉下不安么?”
楚司玹的话洛予歌听在耳中,却觉得虚伪至极,连带着脸上仅有的平静都消失殆尽。
她看着楚司玹,嘴角挂着抹讥讽的笑意:“放下?如何放下?!楚司玹,若那日死在你面前的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家人,你今日还能说出劝我放下这般话语?是,你说的没错,他确实要我好好活着,可我为人子女,怎么可能苟活于世?这个仇,我定然要报!”
楚司玹早知洛予歌心中的坚决,今日一问,不过是了却自己心内的一点妄想罢了。
可她这般不加隐瞒的恨意却是结结实实的灼烧着他的心,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在被焚烧一般。
“我明白了,今日,你便留在将军府,不必出去了。”
楚司玹说着,越过洛予歌出了偏院。
而随着他的离开,原本只是在暗中隐藏的楚肖现了身,朝洛予歌施了一礼后便跟在她十步外的地方看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跑的可能。
洛予歌见状心中有些急切。
自那日蒲零离开,他只来过一次,给她送来了蒲萧然的下一步任务。
也就是在今日,趁着长安城内的兵将前往练兵之时,她要离开将军府,假装偶遇被杨思蕖带走。
她本已这件事简单至极,却不想楚司玹竟会如此做。
而且他刚刚的话,似乎是已经知晓了蒲萧然的计划,知道她要做的事!
思及此,洛予歌不由得抿了抿唇。
长安街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大多数人都去了城墙根底下欣赏国之将士的英勇。
楚司玹站在宫门口,瞧着从中徐徐走出的杨思蕖,一脸肃容的走上前。
“……楚……楚将军,你在此做什么?”杨思蕖看到楚司玹朝她走来的身影先是一喜,而后又思及这三年他的冷眼相待,便压着满喉的苦涩做出一副疏离的模样问道。
楚司玹也懒得同她多言,直接出手将人打昏,随后扔进了一旁的轿子内。
无视了楞在当场的宫女和太监不敢置信的目光,楚司玹转身离开。
那顶装着杨思蕖的轿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朝着长安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