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吃得寒酸,还差点被冻坏身子,温吟玉竟然自己私下里吃香喝辣,还烧那么多炭火,也不懂孝敬婆母。若是以前,她肯定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这几日实在吃怕了苦头,她一脸怅然道:“吟玉啊,这几天娘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屋里炭火更是不够用,我看你这里暖和得很,不如你每日让人匀一盆炭火给我? 这天这么冷,以前吟玉当家时,我房里可以烧两盆炭火,日夜不息。葛氏管家后,我房里就只剩下一盆,还说只能晚上烧,白天不能烧!这是要冻死我啊! 景时,要不你去求求吟玉,让她和老太太说,她想继续管家,老
这天这么冷,以前吟玉当家时,我房里可以烧两盆炭火,日夜不息。葛氏管家后,我房里就只剩下一盆,还说只能晚上烧,白天不能烧!这是要冻死我啊!
景时,要不你去求求吟玉,让她和老太太说,她想继续管家,老太太看重她,肯定会答应的。”
她猜想老太太跟她一样,吃食被克扣,肯定也受不住。
只要吟玉开口要管家权,老太太肯定会让葛氏把管家权交出来。
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过苦日子啊!
傅景时瞬间冷了脸,“母亲是忘了之前外头的传闻了?要是让吟玉继续管家,二婶肯定会闹,到时候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我用自己娘子的嫁妆,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任氏为着儿子名声,到底忍住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唠叨: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府中收入一大半都被老太太拿走做私房,葛氏又是个抠门的,对我们更是抠得没眼看。
谁知道之后还有多长苦日子过,娘年纪大了,熬不住啊!”
傅景时是任氏亲生的,被她这番诉苦,到底心疼了,他沉声道:“母亲放心,这苦日子不会过太久的,很快,我就能继续给你好日子过。”
任氏知道傅景时对温吟玉冷淡,因此温吟玉最近才不愿意尽心为他筹谋,她叹气道:
“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愿意委屈自己讨好吟玉,可是咱家里真不能没有吟玉啊!”
“谁说不能没有她!”傅景时冷冷道:“没了她,也可以有其他更好的。”
任氏惊讶,“吟玉那般家世,对我们傅家已经是高攀,难道没了她,还有其他高门的傻姑娘愿意嫁过来?”
傅景时自信道:“自然会有,我并不是非温吟玉不可。”
任氏满脸疑惑看着儿子,她不知道儿子在谋划什么,只觉得儿子这眼神吓人得很。
难道傅景时还想休妻另娶不成?
这可不行!
任氏心里惴惴不安。
为了傅景时以后的前程,她必须帮忙撮合景时和吟玉才行。
景时爱面子,但是吟玉不同,她对景时可是很愿意付出的。
等傅景时离开后,任氏匆匆tຊ吃了几口饭,去了鹿溪堂。
...
温吟玉刚用完午膳,正坐在榻上看书。
任氏进来,就闻到一股残留的食物香气。
再看到冬夏提着一个蔡记标志的食篮出去,就什么也明白了。
再看屋里烧着三盆炭火,更是心口发闷。
她这几日吃得寒酸,还差点被冻坏身子,温吟玉竟然自己私下里吃香喝辣,还烧那么多炭火,也不懂孝敬婆母。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这几日实在吃怕了苦头,她一脸怅然道:
“吟玉啊,这几天娘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屋里炭火更是不够用,我看你这里暖和得很,不如你每日让人匀一盆炭火给我?
还有,我实在吃不惯大厨房的饭菜,我想来你院里,跟你一起用膳,如何?”
温吟玉也没想到任氏会如此直接,她似笑非笑道:
“娘,之前祖母和二婶都说了,不能让我拿嫁妆贴补家用,害了傅家名声。我倒是想给娘一些好东西,可又怕二婶知道了说嘴。”
“你不说,你二婶儿怎么会知道?”任氏一副赖定她的模样,“她们二房哪里能管我们大房的事情。”
温吟玉犹豫了一下,装作孝顺模样,点了头,“知道了,回头就让文竹每日给你房里送炭火!以后娘也跟着我用膳。”
“这就对了,还是吟玉你好!”任氏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热切。
说完这些小事,她才想起正事,“吟玉,娘还有件要紧事和你说。”
温吟玉一副认真聆听姿势问道:“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任氏看了眼她的肚子,道:“之前景时总说公务繁忙,这才宿在松云居。可你也总不能为了体贴他,将他一直留在外头。
再这么耽搁下去,你们何时才能有孩子。我看,今夜,就让景时搬过来,怎么样?”
温吟玉心里厌恶任氏多事,面上依旧笑着:“娘说的是,只是我面皮薄,不好和夫君说这种事情。”
任氏打趣道:“这有什么,这事情就由我来替你说!等会儿我就让人把景时东西搬过来!”
温吟玉低头佯装害羞,“还要劳烦娘亲,儿媳真是羞愧。”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任氏见她答应,兴高采烈出去了。
温吟玉见她走了,脸上暖色顿时一收。
她叫来玲珑,吩咐道:“今晚大爷要睡在鹿溪堂,母亲让人将大爷东西搬过来。
你平日里伺候大爷,最是知道大爷屋里的东西,你跟着过去看看,别弄坏了大爷的东西。”
玲珑想到平日里冷淡的大爷和夫人今晚要睡在一起,心里发酸。
她只恨大爷不肯松口给自己个身份,又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只能语气低落道:“是,奴婢知道了。”
玲珑出去后,温吟玉又叫来杜松。
她低声对杜松耳语几句,杜松点头出去了。
...
傅景时出去办差,并不知道自己院子里的东西被搬到了鹿溪堂。
温吟玉就让那几口箱子放在屋里,也没让人收拾。
她有些困倦,去睡了个午觉。
等醒来后,就听冬夏说:“夫人,表小姐来了。”
说的是凌晴雪。
温吟玉不疾不徐起床梳头换衣裳,到了正屋,看到凌晴雪,她佯装惊讶:“表妹怎么过来,身体好了?”
凌晴雪看着屋里的东西,心里恼恨,还要装作亲热模样,“好了,我心里想念表姐,就过来了。”
她又指着屋里东西,问都:“这些都是什么?”
温吟玉羞红脸解释道:“我婆母希望我们能早点有子嗣,不让我们分开住,着急忙慌地让人把你姐夫的东西送过来,不想你今日过来,让你看了笑话!”
凌晴雪一张脸瞬间有些发白。
她紧紧攥着手中帕子,勉强笑道:“是吗?表姐的婆母还真是很会为你们操心呢!”
温吟玉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色,笑着让人上茶。
她早就知道,自打她告诉凌晴雪,要给傅景时纳妾后,凌晴雪就安了个丫鬟叫莲儿,放在傅景时身边,以便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