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爱纵情(简檬季景安)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都市言情文。
季景安这两年压抑的痛苦,他能活下来无非就是简檬陪他一起奋斗出来的这个集团,他不想让这些化为泡影。 这是简檬留在季景安身边唯一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 沈秘书站在公寓门口,敲门也不敢,不敲又不是,抱着份文件原地徘徊不定。 忽然有人拍了拍肩膀,是陈璟桐。 “转悠什么呢?” “陈总。”沈秘书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悄然说道:“明总今天又没
沈秘书站在公寓门口,敲门也不敢,不敲又不是,抱着份文件原地徘徊不定。
忽然有人拍了拍肩膀,是陈璟桐。
“转悠什么呢?”
“陈总。”沈秘书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悄然说道:“明总今天又没来上班,这有几份文件必须要他签字。”
陈璟桐把文件接过来随便翻了翻,无非就是一些采购审批资料和新产品发布会的设计概念图。
“行了,我去吧!”
沈秘书跟看到救星一样看着陈璟桐,忙着说了好几句谢谢急忙离开。
自从两年前那件儿事后,季景安从一个微微还有点人情味的高冷总裁,彻底变成了喜怒无常的冰块人,要说光是冷冰冰的也就算了,他还时不时发疯,要么对着一点错误就狂批下属,要么就因为咖啡甜度不对开掉一堆人。
公司的各种新项目都站在风口上,只要沾边的人都赚的盆满钵满,所以哪怕有这样的老板,应聘的人应接不暇。
沈秘书走后,陈璟桐推开门进去,一屋子的霉味和烟味直冲鼻子,窗帘和灯都没有打开,昏暗一片。
“搞什么?”陈璟桐皱着眉头,踢开脚底下的酒瓶子,往二楼卧室走去。
季景安窝在地板上睡着了,旁边的烟灰缸里堆了十几二十个烟头,房间里到处都是洋酒瓶子。
“怎么不抽死你喝死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陈璟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又一边从床上扯下来一张毛毯扔在季景安身上帮他盖上。
他也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一把拉开窗帘,阳光乍泻进来,刺的地上的季景安皱了皱眼睛。
“难闻死了,透透气。”陈璟桐念叨着,把地上的酒瓶收了收拾,将烟灰缸放了起来,再把手里的文件扔到季景安面前,“起来了,公司你都不管了?”
季景安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文件夹,又闭上了眼睛。
“帮我签掉吧。”
“你怎么不把公司也转让给我呢?”陈璟桐嫌弃至极。
“也行,这样我就能去找檬檬了。”
“找你大爷!”陈璟桐本来一肚子看不下去的厌恶,但只是骂了一句,便再没有说什么。
“你要是实在觉得烦,要不然去国外散散心,正好最近公司在澳大利亚有一次观摩交流。”
“没兴趣。”
“贺家知道么?人家上个月的销售额都碾压你了,你再不管管公司,怕给你几个公司都能败光了,还说什么简檬的心血。”
陈璟桐知道这话揭他伤疤,可这也是没有办法。
季景安这两年压抑的痛苦,他能活下来无非就是简檬陪他一起奋斗出来的这个集团,他不想让这些化为泡影。
这是简檬留在季景安身边唯一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是知道贺家快压住‘明枫’了,还是知道去国外的事情?”
“都知道了。”
贺家是最近从日本迁入上海的大家族,一来就投资了未来可观的电子科技事业,正好与季景安的公司是同一类型,不到一年,就碾压了上来。
“那你决定怎么办?”
季景安昨天晚上酒喝的有点多,这会儿头正难受着,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完全没了三四年前那股冲劲儿和手腕伎俩,如今变成了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季景安刚创业那会儿就不算个什么正当商人,手腕强硬毒辣,时常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后来冲动狠毒的年轻人,仅仅三年时间就变成了处事圆滑的阴狠商人。
只不过现在都退化的干干净净了。
他最觉得难过和自己不是人的,也是那段时间,几乎每次从公司回来就对着简檬一顿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回首之间,季景安发觉自己混蛋的时候太多,那么脆弱的简檬是怎么忍受的呢?
其实季景安大概都知道,只是他也清楚简檬当初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不会离开,所以他肆无忌惮。
就像是某一次,他知道简檬就在楼上,可以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但他还是恶趣味的故意搂着别的女人的腰,他那一刻还在想象简檬透过虚掩的窗户看见爱人在和别人亲热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结果等他回到家,简檬依然温柔如水的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他索然无味,丢下一句不吃了就回屋睡觉。
结婚第四年,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那时的季景安太过年轻,又意气风发,一心只想着工作,只觉得这是他平凡生活中一个步骤罢了。他只记得当时简檬很开心,又期待的等着这个孩子的诞生。
后来孩子没了。
那是简檬自父母离世后,最难过的一次。
季景安过了很久才明白,那个孩子对简檬来说,不仅仅只是人生的一个必需品,而是她除了季景安之外,唯一一个真正的亲人。
可是季景安不明白,他最后只是平静的安慰简檬,还会有的。
季景安向来理智,他囚禁简檬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他只是怕简檬离开自己,他也不相信简檬竟然会离开自己。
直到那天雨夜……
陈璟桐给他点了个外卖,看着他签完了文件上的字,又帮他准备了醒酒药才准备回去。
临走时,他站在门口往回看了看,忽然说:“季景安,你这样让简檬看见了,她会失望的。”
门重重的关上,房间里又归于平静。
季景安呵呵笑了两声,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
他其实还挺想见到简檬的失望的,起码能证明她活着,起码失望是因为存在希望。
总比那时的心如死灰和满不在乎要强。
他拨通了沈秘书的电话:“帮我订一张澳大利亚的机票,不用派人跟着了,我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产品发布概念图的灵感。”
他最近总是做梦,梦也算不上噩梦,但都能把他吓醒,因为梦里都是一个场景,简檬在跑,他却总是追不上,除了一个白色的纤细背影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知道第几次替简檬心酸,是不是简檬从前一个人呆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家时,也是这么悲伤难过,也是这般处在无边无际的孤独里……
——————————
林晨阳今天下班很早,带回来了一束花,是一大束白色的玫瑰。
简檬捧着仔细的端详着:“又不是什么节日,干嘛突然买花?”
林晨阳笑着,一边把大衣脱下来搭在衣架上:“不是我买的,是我前几天帮忙援助的一个法国小姑娘送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给你拿回来了。”
简檬微微睁大眼睛说道:“这是你帮人家赢了官司才得来的,你怎么给我了?”说着,小心翼翼的把花又要塞给林晨阳。
“白色玫瑰象征着纯洁的爱意,就像我对你,所以,更适合你。”
简檬对林晨阳信手拈来的情话早都已经习以为常,只能把花收下抱在怀里。
林晨阳聪明,嘴皮子功夫强,所以律师恐怕是最适合他的职业,就像当初两次救下萍水相逢的简檬,一腔热血和满心正义感,让他更能做好这份工作。
“好看是好看,可总会坏的。再纯洁的爱意,也有枯萎的那一天,甚至比路边的野花还枯萎的快。”简檬说。
话说完,林晨阳心里一沉。
简檬不是说话不过脑子的笨蛋,她是故意的,她只是间接性的,想告诉林晨阳,结婚的事情考虑清楚,不要冲动。
林晨阳早都被打击习惯了,趁简檬不注意,一把将简檬抱了起来,简檬低呼一声,一只手抱着花,一只手搂住了林晨阳的脖子怕掉下去。
“你干嘛?”
“我送的花永远不会枯萎,没有原因。”
简檬觉得林晨阳过了头,手推着林晨阳的肩膀微微挣扎。“你胡说什么!”
林晨阳把简檬放在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胡说什么了?”
简檬撇过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她没说下去。
林晨阳难得有这种兴致,故意刁难的问道:“我怎么?”
“……故意……欺负人。”
林晨阳都要被简檬整得呼吸不畅了,简檬一本正经的吐槽,在林晨阳看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床第谜语。
林晨阳捧着简檬的脸,殷切的说:“我真要欺负你,恐怕早就把该做的都做了,两年了,天天望而不得多难受……简檬,你可怜可怜我?嗯?”
林晨阳心里期待的等着简檬的答案,每一句话都像是蛊惑人心的妖语。
“对不起……”
林晨阳眼睛里的亮光灭了下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没事……我先去做饭了。”
林晨阳起身,手刚撑着床准备起来,就被下面的人一把搂住脖子拽了回来,快速的吻了一下。
他电击一般怔在原地,这是简檬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吻他……
那吻轻的就像是一缕微风,冰凉柔软,却可以透过嘴唇,一点点蔓延开来,酥软了身心。
林晨阳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接过吻,但他却第一次知道,一个吻都可以让人心神俱毁……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林晨阳小心翼翼的探索着,一点一点的从额头吻到鼻尖,吻到嘴唇,再到脖子……
忽然,他听到身下的那人在微微啜泣。
“简檬,怎么了?”
简檬紧闭着眼睛咬着唇,眼泪从眼角一滴一滴滑落,看起来像是极度恐惧的样子。
他明明知道是林晨阳,不是那个人,明明是林晨阳这个干干净净的喜欢着自己的人,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很排斥。
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觉是在两年前那个封闭黑暗的别墅里,季景安对自己的囚禁的虐待,喉头只有一阵阵腥咸的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