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棉棒,“消毒可能有点疼,忍一下。”陆宁心头一跳,随后点头。冯清河细致地把伤口消了毒,陆宁全程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胳膊随着动作会不自觉地抖动,他甚至以为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把棉棒扔进垃圾桶,冯清河帮她包扎,边包边跟她聊天,语气轻松:“一声不吭,挺能忍啊。” 陆宁举着手指,快步往外走,想去卫生间冲冲手,她闷头快走,险些撞到前面的人,赶紧低头说了句“不好意思”。 “陆宁?” 陆宁闻声抬头,看到冯清河站在他眼前,惊讶地看着她包着布的手指,“你受伤了?”
陆宁举着手指,快步往外走,想去卫生间冲冲手,她闷头快走,险些撞到前面的人,赶紧低头说了句“不好意思”。
“陆宁?”
陆宁闻声抬头,看到冯清河站在他眼前,惊讶地看着她包着布的手指,“你受伤了?”
陆宁把手指往后移了移,勉强笑了笑,“一点小伤,我去冲冲水。”
“受伤还冲什么水?你跟我来,我办公室有创可贴。”冯清河转身,感觉身后没动静,回头看陆宁还在原地,他声音提高了点,“还愣着干什么?血都要滴到地上了。”
陆宁如梦方醒般低头看了看,“哦”了一声,抬脚跟上冯清河。
冯清河办公室不大,一张深红色办公桌上放着公文包和一个相机,后面立着文件柜,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各种书和资料,
他让陆宁坐在椅子上,自己则低头在柜子里翻找很久,拿出一个药箱。
“把手松开。”
陆宁看着冯清河向她伸出手,另只手拿着涂了碘酒的棉棒。
她放开一直紧握着伤口的手,冯清河马上托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瞬间,陆宁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胳膊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别动,让我看看。”
陆宁就不敢动了,后背挺得直直的,看着冯清河抖开布料,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
“怎么弄成这样?”他微微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陆宁多想了,感觉他语气中带着责点责备。
“机器蹭了下。”陆宁尽量用放松的语气,“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我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
“怎么可能不疼,这块布上都是血。”冯清河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先用碘酒帮你消毒,这tຊ伤口太大了,需要用纱布包一下。”
他举起棉棒,“消毒可能有点疼,忍一下。”
陆宁心头一跳,随后点头。
冯清河细致地把伤口消了毒,陆宁全程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胳膊随着动作会不自觉地抖动,他甚至以为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把棉棒扔进垃圾桶,冯清河帮她包扎,边包边跟她聊天,语气轻松:“一声不吭,挺能忍啊。”
陆宁感觉额头有些出汗,她抬起另只手擦了擦,“从小开始干活,都不记得受过多少伤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那你挺厉害,换成别的小姑娘,估计会哭吧。”
陆宁盯着冯清河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中指处有坚硬的茧子。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她把目光收回,笑了笑,“身体上的伤口有什么可哭的,反正早晚都会愈合。”
“怎么这么说?难道你还有什么心灵上的伤口?”冯清河本意是想开个玩笑,却看到陆宁脸色马上变得惨白,马上改口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陆宁摇头,摸了摸包扎整齐的手指,站起来,恭敬地往前倾了倾身体,“谢谢冯经理。”
还没等他说话,她转头快步走出办公室。
冯清河跟到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叮嘱道:“今天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宿舍休息吧。”
“没关系,我再去加会班。”陆宁回身,抬起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指,跟他挥了挥,转身走了。
冯清河没再说什么,也没动,一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进了车间,过了好一会才回到办公室。
陆宁加班到深夜,推开宿舍门,其他人都睡着了,不知道谁还发出轻轻的鼾声,她轻手轻脚地拿起脸盆准备去洗漱,包扎过的手指不太好使,脸盆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