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我险些把馨馨给忘了,“馨馨怎么样了?”“放心吧,她没事,我是说你肚子里这个……毕竟你是失血过多,咱们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肚子里……这个?我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肚子,她是什么时候有的,我竟然不知道。 我试探的挪动身子,腿被前面已经撞的变形的副驾驶座卡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库管流下。 我早已感觉不到疼痛。 着急去看驾驶座上的秦远川,却发现他的头微垂在椅背上,额头上涓涓流出的血,染红他半边
我试探的挪动身子,腿被前面已经撞的变形的副驾驶座卡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库管流下。
我早已感觉不到疼痛。
着急去看驾驶座上的秦远川,却发现他的头微垂在椅背上,额头上涓涓流出的血,染红他半边脸颊,而他已经一动不动。
颤抖着伸出手指,几乎感觉不到他微弱的呼吸。
我不敢耽搁,甚至连哭都来不及,赶紧摸出电话报警。又给秦远川的父母打去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馨馨只是受了些惊吓,其它并无大碍。
但是由于车体受损严重,秦远川的整个下半身全部卡在车里,要想把人救出来,就需要进行车体切割。
彼时,我已经被救护人员从座位上救出,除了腿部划伤,并无大碍。
他们劝我回车上止血,我却充耳不闻,此刻,满心满眼的都是秦远川的安危。
心里无数遍的祈求,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付出我一半的生命去换我也愿意。
“看看这刹车痕迹,这男人本来是能躲过去的,应该是为了车里的女人和孩子,才生生撞上去的……”
能躲开的……能躲开……
我的心好像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越收越紧,直到痛的无法呼吸……
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只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四周静悄悄的。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秦远川,对,我要去找他。
刚一下床,腿上便来尖锐的疼痛,已经被止血包扎好的伤口因为受力,再次崩开出血,染湿了大片病服的裤腿。
托着受伤的腿,刚一出来,正好看见对面走过来个小护士,拉着她要问秦远川怎么样了。
“女士,您的腿现在不方便下床,还是先回去躺好吧……”
“我问你话呢!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他到底在哪!”我抓着她的衣襟,声音几近嘶吼。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他生,我陪他一起生,他死,我也要陪他一起!
“安安……”
正僵持着,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一转身,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伯母……”
“他们不让我去,你告诉我,远川他,他到底怎么样了?”
秦母走过来,扶住我的身子,柔声道,“你别这样,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需要静养。”
她不说我险些把馨馨给忘了,“馨馨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我是说你肚子里这个……毕竟你是失血过多,咱们还是先回床上躺着吧……”
肚子里……这个?
我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肚子,她是什么时候有的,我竟然不知道。
“远川……”话一出口,我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实在害怕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讯息。
“医生说,说他受伤严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接受治疗……”
他,他没死,这个消息真的是比什么都好,我一直紧绷的心,终于能长长的松出口气。
后来我听秦远川的妈妈说才知道,江雨池之所以选择如此做的原因是,秦远川曾拿手里江市长的证据威胁她,她才同意离婚。
结果两人刚刚离婚,秦远川又把手里的另一份证据交了出去。
她父亲已经开始接受调查,被革职查办只是早晚的事情。
她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一时冲动做了这种自杀式报复。不过,她也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我刚刚让阿姨熬了补身体的汤,你快趁热喝点吧」。
「谢谢伯母」。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尽管心里万分记挂秦远川,可我不得不努力说服自己,为了肚子里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