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让祁翼寒赶紧跟黎臻离婚,都是她家的钱呀,太白瞎了。黎臻要了碗馄饨,一盘尖椒干豆腐,再加两个煎蛋,吃得饱饱的,吃完喝了半壶大麦茶才离开。吃饱了浑身暖乎乎的,黎臻慢悠悠沿着街边走去公交站。 黎臻去照相馆洗照片,店家开收据三天后来取,然后去出版社找马金山还相机。 马金山收到相机第一步先检查,确定相机没问题,才问黎臻。 “听说刘大师回来了,你知道大师什么时候回北市吗?” 刘银波
黎臻去照相馆洗照片,店家开收据三天后来取,然后去出版社找马金山还相机。
马金山收到相机第一步先检查,确定相机没问题,才问黎臻。
“听说刘大师回来了,你知道大师什么时候回北市吗?”
刘银波自从离开后再没联系过她,她哪里知道,黎臻没回。
七八年接触下来,马金山早看透刘银波根本没把黎臻这个徒弟放在心上,有此一问也是侥幸心理,见了黎臻的反应也没再问下去。
“下午五点庆祝会,之后有聚餐,岳处长能来吗?”
还没来得及联系岳文山的黎臻,“……”
马金山语气带了失望,“能不能来早点给我个准信。”
黎臻嗯了声,她又不欠他的,失望什么,本来她也没笃定能办到。
有的时候黎臻很有滚刀肉精神,领略过的马金山只好解释了句。
“主要是领导座位需要提早安排。”
黎臻颔首,拿起马金山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岳文山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岳文山接到黎臻来电以为是画像画好了,结果却是黎臻邀请他参加出版社周年庆,失望之余答应得很痛快。
黎臻放下电话,马金山笑逐颜开,赞道。
“跟你合作这么多年顶靠谱。”
黎臻无感,完成任务告辞离开。
送走黎臻,马金山回去办公室,坐回椅子里手指叩击桌面,两眼盯着电话出神。
回拨过去他就能知道岳文山的电话号码,以后不用通过黎臻就可以私下与岳文山来往,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手落到话筒上,马金山动作顿住,黎臻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可她仍然敢当着他的面打过去,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敢回拨过去必定没好果子吃。
黎臻在报复他克扣她佣金的事,而且她不怕他知道,反而是就要他清楚明白,以后再敢乱来有的是坑给他挖。
马金山想明白后不由一哂,敢给他‘马金刀’亏吃真够胆肥的,从前他还看不上好说话的黎臻,现在看来倒是他小看了她。
“臭丫头……”马金山收回手笑骂。
为了应付晚上的庆祝会,黎臻吃过午饭后去了商场,采购完大包小包的直接雇车回家。
对于黎臻来说,她有条件时事事追求及至,衣服要既适合自己又紧跟潮流不失个性,吃的更要精致可口且必须营养均衡,但如果条件不允许黎臻也不挑,衣服保暖就好,吃饭能吃饱就行。
八十年代,被时代所限再打扮也就那样,黎臻在商场逛上一圈,勉强挑出件枯叶色双肩绣花过臀束袖呢子大衣,黑色高领毛衫,下面搭配一条直筒裤,因为不能穿高跟鞋,特意挑了双软底包踝棉靴。
黎臻最不喜烫发,天然的黑直长发锦缎似的,随手绾起来束在脑后露出纤细白净的天鹅颈,飒爽利落又不失特有的艺术气质。
怀孕期间不能碰化妆品,黎臻在商场买了之后用了几十年的国货,专供婴幼儿用的护肤霜,抹到脸上特别滋润不紧绷,比大友谊更适合现在的黎臻。
换上新买的衣服,黎臻站在镜子前看了看,好在这个时候的衣服质地都不错,穿在身上很板正,就是少了些个性。
张桂兰始终等不来祁翼寒回家,派余玉芝去厂子找了几回,祁翼寒都避而不见,自己又拉不下脸去找儿子,想到根源在黎臻身上,又让余玉芝打听祁翼寒租房地址。
余玉芝打听不到,偷偷跟踪祁翼寒被发现后吓得老实了不少。
祈莲和祁翼阳都是自扫门前雪的性格,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不会管,张桂兰愁得不行。
谁知柳暗花明,她被祈莲逼着去商场打听哪里能买到进口化妆品,恰好遇到独自逛商场的黎臻。
眼看着黎臻买衣服眼都不眨地一买就是好几件,张桂兰心疼的滴血,那都是他儿子赚的钱,全让这败家娘们给败祸(方言:浪费)了。
败家娘们不但买东西不手软,出来居然还雇车,张桂兰豁出去了,雇车跟着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三间大瓦房前。
估计这就是祁翼寒租的新家,可比他们现在住的条件好太多了,他们现在的房子优点就是房间多,缺点是太破旧了,哪里有这房子气派。
张桂兰付过车费守在门外等着,她倒要看看祁翼寒不在家,只黎臻一人在会不会干出伤风败俗的事来。
谁知等来等去,等到下班时间还什么都没发生,张桂兰心里是既庆幸又疑惑,庆幸黎臻没给她儿子丢脸,疑惑是这里到底是不是祁翼寒租的房子,要是,这里距离厂子这么近祁翼寒怎么还没回来。
张桂兰冻得直跺脚,抻长脖子往家具厂方向张望,盼着祁翼寒快回来她好进屋暖和暖和。
突然,张桂兰听到开门声,立马钻到拐角处探头出来。
黎臻锁好门直奔饭店,她本不喜欢做饭,为了祁翼寒才围着灶台转,现在她不用再伺候祁家人,再加上怀孕后闻到油烟味就恶心,吃饭绝不自己做,想吃什么就去饭店。
尾随看到黎臻进去饭店,张桂兰牙都要咬碎了,败家玩意,进一趟饭店没有几块钱出不来,在家一碗大米饭配咸菜都能吃饱,哪里用得着上饭店。
不行,她得让祁翼寒赶紧跟黎臻离婚,都是她家的钱呀,太白瞎了。
黎臻要了碗馄饨,一盘尖椒干豆腐,再加两个煎蛋,吃得饱饱的,吃完喝了半壶大麦茶才离开。
吃饱了浑身暖乎乎的,黎臻慢悠悠沿着街边走去公交站。
还没到公交站,蓦地一辆吉普车停在黎臻身侧,岳文山降下车窗叫黎臻。
黎臻见是岳文山笑着问好。
“看来我来得正好,快上车。”
岳文山说着,探身打开副驾驶的门。
挤公交哪有坐车得劲儿,黎臻也没客气,坐进去关上车门。
岳文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张桂兰闻着尾气跺脚。
果然黎臻就不是个安分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却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祁翼寒到家时又是铁将军把门,伸手进口袋去拿钥匙,却听到张桂兰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他。
“翼寒,你咋不管管你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