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着长辈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叶词咋这么大的胆子,盛奶奶还在,就这样腻歪。然而叶词攥的太紧,梁彦平挣了一下没挣脱。刚好盛奶奶在画线,也没留意他们这边的情形,梁彦平也就任他去了。 梁彦平刚跟着盛奶奶干了一会儿活,叶词就从外面进来了。 梁彦平纳闷地看他一眼,“木工师傅呢?” “刚量完尺寸,我现在和他选木料去,一会儿就回来。” 叶词风风火火进屋,转身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梁彦平刚跟着盛奶奶干了一会儿活,叶词就从外面进来了。
梁彦平纳闷地看他一眼,“木工师傅呢?”
“刚量完尺寸,我现在和他选木料去,一会儿就回来。”
叶词风风火火进屋,转身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盛奶奶手上裁着布料,脸上是禁不住的笑意。
瞧侄孙子这身体,才几天功夫,咋感觉一天比一天好呢。
以前他哪儿有这么风风火火的时候。
偷摸看了一眼侄孙媳妇,盛奶奶愈发坚定了梁彦平就是侄孙的大福星。
叶词说是去去就回来,结果这一去,直到快十点才回了家。
说是木料选好了,已经让三轮车拉过来,放在院子里。
木工师傅一会儿吃了午饭就过来打床。
叶词看起来累坏了,整个人蔫蔫的,没有什么精神。
“你要不要去躺一会儿?”
梁彦平问。
叶词摇摇头,有些虚弱地走过来,挨在梁彦平身边坐下。
梁彦平正在沿着盛奶奶画好的线裁布料,刚好裁完一块,放下剪刀。
然后下一秒,她的右手就被叶词握住了。
叶词的手掌有些凉,不复昨天晚上的温热。
梁彦平担心地看他一眼,然后又下意识朝盛奶奶看过去,同时想把手抽出来。
毕竟当着长辈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叶词咋这么大的胆子,盛奶奶还在,就这样腻歪。
然而叶词攥的太紧,梁彦平挣了一下没挣脱。
刚好盛奶奶在画线,也没留意他们这边的情形,梁彦平也就任他去了。
叶词握住梁彦平的手以后,脑中的电量条立即蹭蹭往上涨,不断朝13%逼近。
他想验证一下自己昨天的猜想。
究竟是不是每过一天,电量条就能多突破一点。
这一刻,他是焦灼且紧张的。
在电量即将到达13%时,叶词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地等待着。
绿色的电量条不断跃动,叶词眼睁睁看着它变成13%,又眼睁睁看着它停在13%……不动了。
不,不动了?
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发现的确停留在13%不动时,说不出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失落更多一些。
每隔一天,电量条就能上涨一点的猜测,看来是错的。
那么,电量条上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叶词沉思着。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久久落在梁彦平身上没有挪开。
久到旁边干活的盛奶奶都发现了不对,扭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结果,老太太一眼就看见侄孙子正紧紧握住侄孙媳妇的手,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盛奶奶老脸一红。
以前咋没发现侄孙子是这种感情外露的人呢。
看得出来,他对小苏可是中意得很。
这下,盛奶奶对小两口愈发放心,离开得也能安心了 。
梁彦平被叶词直勾勾盯着,看得一颗心砰砰砰跳得飞快,正巧又发现盛奶奶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她忙压低声音道:“松手。”
这两个字,令叶词如梦方醒,一下子回过神来,松开了梁彦平的手。
“是不是捏疼了?”
他带着歉意地说。
梁彦平垂下眼,摇了摇头。
这时候,盛奶奶轻咳一声,“咳,快中午了,我去做饭,吃完饭再干活。”
“姑奶,我给您打下手。”
梁彦平赶忙跟着一块出去了。
因为着急干活,中午饭弄得比较简单。
盛奶奶贴了三张玉米面饼子,一人一张。
又炒了一个豆腐干。
三人简单吃完午饭,叶词自告奋勇去洗碗,盛奶奶再三确认他能胜任这个活,才交给他。
吃完午饭没多大一会儿,木匠师傅就来了。
这位木匠师傅经验丰富,手艺娴熟,一张双人床只要今天半天加上明天就能做好。
他把工具全带了过来,木架子摆在院子里,锯子、刨子等搁在一旁。
一大爷正巧走过来,看到木工师傅这架势,把叶词叫到一旁问:“我昨天听你一大妈说,你领证结婚了。这是准备打家具?”
叶词答道:“我们结婚一切从简,旧家具能用的继续对付着用,只有床太小,准备打一张双人床,就找来了木匠师傅。”
一大爷又问:“听说你们不办酒席了?”
“对,我俩商量好,不办了。”
“可是结婚就算从简,你们也弄得太简单了。”
一大爷有些心疼地看着叶词。
这孩子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因为身体原因到27岁才说上媳妇,一大爷不忍心让他这么草率地就把婚给结了。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就往叶词手里塞。
“这是我和你一大妈的份子钱,该办酒席得办,这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要是差东西,跟一大爷说,我来帮你想办法。”
叶词赶忙推了回去,“一大爷,我们不办酒席是有原因的,钱您快拿回去,我不能收。”
院里的婚丧嫁娶,一大爷都帮着管。
平时给别家,他都是二块钱的份子钱,和大家一样。
然而给自己,却一下子拿出十块钱。
一方面是两家交情在这儿,一方面也是一大爷心疼自己。
叶词心里是感动的。
但钱他不能收。
一大爷自己家里也不宽裕,再说他给自己拿十块钱的事,一大妈不见得会知道。
万一引起他家里矛盾,那就不好了。
“不成,这钱你一定拿着。要是置办酒席找不到好厨子,我帮你寻摸一个来。”
一大爷坚持。
“一大爷,就我这身体,真办酒席了也撑不住呀。”
一大爷眼睛一瞪,“啥都不用你做,你只管坐着就行,旁的都有人替你操心,你有啥撑不住的。”
见一大爷铁了心要帮自己办酒席,叶词实在无法。
不说实话不行了,他只得把一大爷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和他稍微说了下梁彦平家里的情况。
具体的,他没说那么细致,只大概描述了下。
换成旁人,叶词是肯定不会把梁彦平家里情况透露出去的。
大杂院人多嘴杂,要是让旁人知道,到不了第二天,这事就能在大院里传遍。
但一大爷不一样,他是前院和中院的管事,为人正派,向来可靠。
况且,对叶词这个重生过一回的人来说,一大爷究竟有多可靠,唯有他才最清楚了。
事情说完,一大爷愣在原地,好半晌道:“你媳妇可真是不容易。罢了,不办酒席就不办酒席吧。”